第八章 成佛(上)(1 / 3)

四季如春、端莊祥和的噶舉派中,現在卻出現了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血人。血人一路狂奔,直奔噶舉派的議事廳,邊跑邊喊:“救命啊,師父,救命啊!”

聞聲而出的嘎風和嘎火一見那個血人,立刻迎了上去,血人似乎全是靠著一股毅力奔跑而來,此刻全身精力一鬆,頓時倒在了地上。嘎風揮手撒出一片金光,止住了血人身上的傷口,嘎火連忙扶起他,焦急的問道:“嘎水師弟,你怎麼回來了,誰把你傷成這樣?”

“我完成了入世修煉,便動身趕回,想繼續聆聽師父的教誨。在路上遇到了同時完成修煉的嘎土師兄,於是結伴而行。沒想到,在花閣處碰到了兩個賊眉鼠眼的怪人,看樣子似乎要對花精不利。我與師兄便前去詢問,沒想到兩個怪人二話不說,直接與我們鬥了起來。”嘎水痛苦的睜開眼睛,斷斷續續的說:“師兄,快,快救救嘎土師兄,他還在花閣與敵人苦鬥,如若再不前去,隻怕金身難保。”

嘎火跟他的名字一樣,是個火爆性子,一聽師弟在噶舉派門口吃了大虧,連忙站起身來,摘下掛在身上的金剛鈴向空中拋去,一個縱身便跳了上去。嘎風來不及阻止,隻得抱起嘎水,一路小跑,直奔師伯的房間。

噶倫一見嘎風和他懷中的嘎水大吃一驚,撇開正在糾纏著問他如何加快修煉進程的噶丹,急聲問道:“嘎風,嘎水怎麼傷成這樣?”嘎風連忙把嘎水的話複述了一邊,噶倫一聽跟花閣有關,心裏立即嘀咕道:“該不是那個妖精又耍得什麼鬼花招騙我去見他吧?”

噶丹一聽有人膽敢在她家門口欺負人,立刻跳到噶倫麵前,叉著腰說:“師伯,你還猶豫什麼啊?嘎水被人打得不省人事,嘎土金身難保,嘎火也跑去送死了,你若再不出馬,我們噶舉派就會被他們一舉滅門了。。。。。。”

嘎火也說道:“是啊,師伯,若是您再不去看看,隻怕嘎火和嘎土凶多吉少啊!”

噶倫盤算了半天,認準了嘎風、嘎火、嘎水、嘎土不敢合起火來騙他後,這才轉過頭來對噶丹說道:“你就在家中看護嘎水師兄,我和嘎風一起前往看看。”噶丹心裏一陣發涼,這麼大的熱鬧說什麼也要湊上一湊,轉了轉眼珠子,噶丹說道:“師伯,我怕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依我看,讓師兄在家鎮守,我與你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噶倫一愣,心想這小丫頭倒是心思縝密,拿起靠在牆上的降魔杵,說道:“嘎風小心鎮守,噶丹隨我來!”噶丹連忙跟在噶丹的身後,威風的叫道:“是,師伯。”可是走到門口,噶丹轉念一想,福壽天裏的那幾個家夥整天白吃白住,現在也應該讓他們出一份力了,他們雖是經不得打,但是壯壯聲威總是可以的吧,打鬥,嗬嗬,誰還能與我這個千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師伯拚個勝負?

於是乎,噶丹再次發揚了她不負責任的,丟下一句:“師伯先去,我隨後就到。”風一般的刮向了福壽天。噶倫隻有苦笑著搖了搖頭,猶如一顆流星一般奔向花閣。

遠遠的,噶倫就看見一個長得極為彪悍的疤臉漢子,正拋出手中巨大的三股叉,向嘎土射去。三股叉呼嘯著在空中化作一道丈許粗的氣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硬生生的穿過了嘎土的身體。嘎土的肉體瞬間化為碎末,金身卻被牢牢的釘在三股叉上。疤臉漢子大笑著招回三股叉,伸出蒲扇大的巴掌一把抓住嘎水金身的大腿,丟到了嘴中,嚼巴了兩下,便咽了下去。

正在和另外一個長著一雙極長的眉毛的怪人交手的嘎火,一見師弟竟然被那個疤臉漢子給吞了,頓時火冒三丈。一掌逼開長眉怪人,雙手十指緊扣,食指相接,中指覆於食指之上,嘴唇微動,急念金剛薩錘心咒。頓時嘎火的身軀立刻像是吹氣的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一眨眼便長到了一丈多高。

成為巨人的嘎火,掄圓了巴掌,向長眉怪人拍去。長眉怪人縱身躲閃,淩厲無匹的掌風迅速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深達十米的巨大巴掌印。疤臉漢子見狀,再次拋出手中的三股叉,向嘎火巨大的身軀射去。

噶倫連忙伸手一揮,大喝一聲:“起!”隻見在嘎火身側的地麵突然翻動起來,一個厚約三米的土牆從地麵升了出來,擋住了三股叉的去路。三股叉旋轉著在土牆上繼續前進,噶倫大聲喊道:“嘎火小心!”

嘎火回頭看了一眼三股叉,卻沒有躲閃,反而極度囂張的叫道:“來得好!”三股叉噗哧一聲鑽入了嘎火的大腿,嘎火的眉毛鬥沒有皺一下,一把拔下大腿上的三股叉,大力扔向長眉怪人,怒笑道:“你也嚐嚐這叉子的厲害!”

長眉怪人正盯著嘎火腿上的傷口不可思議的自動愈合,不防三股叉打著旋兒的朝他射來,急忙縱身躍起,然而三股叉上霸道的靈氣卻有如刀鋒一般,割斷了他引以為豪的的眉毛,齊膝的左眉此刻隻剩下三寸長,有氣無力的垂在臉上。

“好,師兄,把他另外一條眉毛留著,就讓他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卻是噶丹帶著他的啦啦隊來了,正飄浮在半空中觀戰。“哪兒有這樣的鬼啊,就算有這樣的鬼,那也是跟別人的老婆幽會,被人發現匆忙逃跑時,眉毛夾在了窗戶上,一跤跌死的。”古夜也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添油加醋。貝利尼卻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偷偷的將一瓶癢癢粉捏在手中。奧夫卻是渾身肌肉亂顫,要不是噶丹的一隻手拉著他,恐怕他早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