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山。
“大師兄,找小布頭有什麼事嗎?”小院內一青衣少年衝著門口的青年人笑嘻嘻的道。
“當然是好事啦,”青年人左右看了一下,“他不在?又一個人跑後山去了吧?”青年人說著搖了搖頭。
“那當然,他可是咱們師兄弟中練功最勤的一個,嘿嘿,大師兄,你找小布頭到底有什麼事啊,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少年笑嘻嘻地跟著易塵朝後山走去。
“師傅決定這次的宗山大會派布頭師弟去,他不是一直盼著下山嗎?這次可如願了。”
“怎麼會?小布頭是咱們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師傅師叔們一直拿他當寶,藏著掖著不就是為了明年歸元洞大聚時出奇製勝嗎?這個宗山大會也沒什麼了不起,師兄你出馬不就行了嗎?”
“哪有那麼簡單,師傅說這個宗山大會可不是表麵上那麼回事。而且還有傳言說,近日煙雲山上彩雲飛舞,應該是有人將流雲劍法練到了七彩流雲的巔峰境界,根據判斷,這個人應該也是當代弟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朝陽山當代弟子中,除了小布頭,就沒人敵得過她了。”易塵臉色凝重,邊走邊解釋道。
“啊?不會吧?”少年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不可能?你看看咱們小布頭,才短短六年時間就把咱們的朝陽劍法練到了第九重,我堂堂大師兄,練了十幾年也沒他厲害。世界上的事誰也說不準,什麼都有可能。”易塵看著少年若有所思的道。“方虎師弟,你要多努力啊!”
說話間,另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
“咦?小布頭沒有練劍呆呆的幹嘛?他不會又在想以前的事情吧?”方虎看著眼前雕塑一般的身影道。
易塵輕搖了搖頭,靜靜地走了過去,“師弟,過去的事,想不起來就算了,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看到少年受此折磨,他心中感慨不已。少年沒有回答,也沒有看易塵一眼。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拔出手裏的劍,一遍又一遍的舞起了劍法,風聲,劍嘯,衣袂翩然舞動的聲音,除此之外,一切顯得那麼的安靜。看著眼前的少年,易塵,方虎心中驀然升起一種陌生的感覺。
“出了什麼事?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嗎,怎麼都不理我們?”方虎迷惑的看了看易塵,小聲地道。
隻聽“哐——”的一聲,寶劍收入劍鞘。“你怎麼了,師弟,想起來什麼了嗎?”易塵開口問道。少年沒有急於回答,隻靜靜地看著遠方。良久,才開口道:“三年之後,我將是我。”
“什麼意思,他肯定是記起了什麼,為什麼是三年之後呢,有什麼玄機嗎?”方虎一時感到頭大。
“今日的我,不是我。”少年回頭看了看兩人,隨即又轉過頭凝視遠方,不再言語。
易塵、方虎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雖疑問滿腹,但見少年無意解釋,也隻好不再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