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一樣!”她嘟起嘴。
“但至少你沒再哭了。”要他說的話,他倒覺得這是個很好的主意。
“閉嘴啦!”元貞不由得脹紅了臉。她討厭自己這麼不爭氣,老是敗在他手上。
薩弼果然不再開口,但是唇角卻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元貞一看到他的笑容,隻想把他踹開。
“別一直壓著我。”元貞推著他的胸膛,看他一動也沒動,又槌了他一下。“你也說句話呀!”
“你不是叫我閉嘴?”薩弼挑高眉,早就知道她安靜不了多久。
當他翻坐起身,順勢拉起她時,她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為什麼她老是在他麵前出糗?他們一定是犯衝啦!
元貞一副很想死的表情。
薩弼唇角一揚。“你也餓了吧,我讓人送東西來。”
元貞噘起小嘴,尷尬的看著他下了軟榻,打開門喚下人送吃的過來。
她坐在榻上扮了個鬼臉,喃喃自語道:“到底這裏是誰家啊?我要吃東西,還要他去叫人送來?!”
在她家裏使喚她家的下人?真是夠了!
偏偏她家的下人卻會聽他的話,活像他早是她家的一份子……
“到手了!”元祥彈彈手中的信。他半夜闖入龐宅的書房,為的就是要找出這封密函,密函裏的內容是某位太監寄給揚州地方官龐伏虎的聯絡信,也是最重要的罪證。
“太好了。”接應元祥的同伴低聲道。
他先前已經在龐宅潛伏了好一陣子,就是為了配合今晚元祥貝勒的行動。
“嗯,走!”元祥把信放在內襟,兩人飛快離開書房。
正當兩人要穿過院子時,遇到要去上茅廁的龐家下人,對方看見他們立刻驚訝大喊:“有賊?”
龐宅內的侍衛們立刻衝了過來,元祥隻好接招,不久後,他安排在宅外接應的人馬發現不對勁,也加入了戰局。
元祥和同伴們迅速解決了麻煩後,立刻下令:“撤退!”
“是。”他的人馬動作迅速的紛紛翻出圍牆。
就在他們幾乎快要成功撤退時,半路突然殺出幾個程咬金,其中一人還打傷了元祥的一個手下。
“看你們還往哪裏逃!”龐宅侍衛中功夫較高的吳百鐵,帶領著其他侍衛纏住了黑衣人!
雖然元祥帶領的這些黑衣人功夫不弱,但對手難纏,因此在聽到遠處傳來的騷動聲後,為免對方人手愈來愈多,他下令道:“你們全走,由我來斷後。”
人多反而不好隱藏,況且他這邊有傷兵,還是由他來斷後比較妥當。
“但是……”
“快走!”元祥以一敵二,頭也沒回的命令手下們,他們因為不敢抗令而離開。
他很感動手下的忠心,但眼前剩下的這兩個侍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們先離開才能讓他無後顧之憂。
“你死定了!把你抓回去交差。”
“恐怕你們還沒那個本事。”元祥此時才抽出身上的佩劍,因為他要在其他追兵趕過來之前,解決掉他們。
雙方短兵相接,元祥幾乎沒有破綻的攻防,讓吳百鐵和另一名侍衛應付得很吃力,此刻,他們才知道為什麼是他留下來斷後。
功夫較弱的侍衛露出一個破綻,元祥手上的劍光一閃,對方人已倒地。
吳百鐵嚇出一身冷汗,出手更加凶殘,就怕下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會是自己。
少了一個對手之後,元祥一手使劍牽製他,另一手迅速的送出一掌!
沒想到,吳百鐵竟硬接下這一掌,但是他也夠聰明,居然乘機撕下了元祥臉上的麵罩。
“你是元祥貝勒……”吳百鐵一眼就認出他,但接著他就瞪大雙眼,垂下眼看著自己沾滿了鮮血的胸口。
“死人是不會說話。”元祥拔出沒入吳百鐵胸膛的劍,快速離去。
元祥回到了他和手下們居住的藏身處,而且還特地繞了路故布疑陣,直到確定沒有追兵才由後門進去。
“他的傷勢如何?”元祥望著躺在床上的男子。
其中一名手下回答道:“那一劍傷到他的內髒,恐怕無法長途跋涉。”
元祥隨即指著其中兩個人。“你們兩個負責保護他到下一個城鎮找我的友人,我會寫封信讓你們帶去,他會負責照料他的傷勢,等他痊愈後你們再回京。”
“是。”
接著元祥轉頭對著另外四個人說:“其他人立刻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回京。”
一臉肥胖的龐伏虎,陰狠地問:“你確定是元祥貝勒?”他正是私下和太監勾結盜取宮中寶物的揚州地方官。
“對,我聽吳百鐵是這麼說的。”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子恭敬應道。
因為他不會武功,所以他當時是躲在一旁看吳百鐵和那群黑衣人打鬥,因此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做得好。既然知道是誰,那就好辦了。”龐伏虎轉頭對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在他們把消息送出去之前,全部都要滅口!尤其是沐王府的元祥貝勒,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回到京城!”
元祥貴為貝勒爺,萬一他一狀告到皇上那裏,那他就隻有等著領死的分,所以絕對不能留下他。
“遵命。”
沐王府內熱鬧非凡,因為今天是元貞格格要出閣的日子。
嬤嬤和婢女們把元貞打扮得漂亮又高貴,絕對要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忙了大半天,最後元貞受不了的抗議道:“你們通通都出去!時辰還早得很,先讓我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