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入耳,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又如呢喃細語,訴說著愛情,訴說著愛情中各有難處的男女………………
從琴音中聽出畫麵,聽出文字,聽出內心自己也不曾想過的事情。李峰認為,這便是最高之音。
而這琴音在莫雲軒的耳中,卻變了另一番風味,把內心那不甘之處彈的淋漓盡致。在蠻虎耳裏,好似在訴說著他對李峰說過的誓言。在阿風耳裏,在金鷹耳裏,在雷刑耳裏,甚至在小魔耳裏,統統是不同於他人的意境。
幾人相對一眼,心中很是好奇,便把身體一縱,翻牆入院。這院子不大,種了些花草,還有一個葡萄架,架下有一涼亭小道,很是獨特。而琴音卻是從那用棍子抵起的木窗下傳來。
那木窗下坐著一位青年,年約二十六七,額生朱紋,豐神俊朗,氣度不凡,一頭黑發梳的很是整齊,垂落下來。身穿一件白色有少許藍條的外衣,正把雙手放在一把桐木琴上,彈起那引人入勝的琴音。
他喜歡在夜裏彈琴,即便是深夜,也沒有人來大叫說他擾民,因為那琴音屬實實在好聽,而且一旦入眠,好似那琴音已經消失,但心中一想聽,那琴音又會回蕩在耳邊。人們很是驚奇,因那音像是天外之音,便說是這裏夜晚能聽見天上仙人在彈琴,也因此引來了不少人。可人一多,那琴音就消失不見,人一少,琴音又會出現。便以為那琴音是有緣人才能聽見,至此,那想要聽琴趕來的人,也遺憾離去。人們也不在奇怪,習慣了這種美妙的生活。
今晚,這琴音又次響起,可卻隻有七個人能聽見,其餘人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李峰一看那彈琴之人,心中大驚起來,那人正是來蒼藍在街上與自己相撞之人,隨後又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本以為這人是位高人,卻沒有想到連琴也彈的如此動聽,就安靜的站在院內,聽了起來。莫雲軒幾人不發出一絲動靜,聽起這琴音。
那彈琴之人,好似沒有看見李峰七人,二目緊閉,彈起那琴,從夜彈到亮,從亮又彈到夜,一天一夜已經過去,才停下了手掌,抬頭看著院內七人。微微一笑,如桃花盛開般好看;“從遇見開始,我便知道我們有緣,沒想到緣分來的這樣快,讓人手足無措。你們居住之所與我鄰門,又在我院內聽了一天一夜的琴,而不發聲打擾,真是有禮貌的一群孩子。”
李峰從琴音中醒來,宛如做了一場美夢般,聽聞那人的話,上前幾步,說道;“如此美妙的琴音,如果我們還去發聲打擾既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在下七人因琴音勾起心中想念,所以冒昧而來,沒有經過主人同意,就翻牆入室,屬實強盜行為,還請你多多見諒。不知兄台貴姓?”
那人坐在窗下,沒有出來,聽見李峰的話,微微笑了起來,看見李峰就好似看見了以前的自己,很是奇妙,讓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你這一番話說的我如何還能怪罪你們?如果怪罪你們,既不是在說我的琴不能吸引到人的耳朵?至於我名與姓,稍後在提也不遲。你名為什麼?為何來到蒼藍我從你雙眼中已經看出一些眉目,此時的雙眼與剛見麵的雙眼有些不同,想來你已經解開你的心結,不知是好是壞。也不用去暗自傷心,如果兩人有意,又豈在朝朝暮暮?”
不知為什麼,李峰可以肯定,不是因為空間讓他感到這人很是親切,而是兩人的雙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親切,好似一見如故一般。李峰笑道;“李峰,我的名字。我來蒼藍如你所想,如你所猜結局。你又為何來到蒼藍?第一次看見你的雙眼,我從中看到了很多種情緒,隻有一種能留在我的心中,愛別離。”
看見那人微微一笑,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李峰指著蠻虎幾人,與那人介紹一遍,好似兩位要好的朋友相見,一位給另一位引薦他的朋友。那人並沒有反感,對著蠻虎幾人一一點頭。
看見蠻虎說一聲;“真是一個威猛的少年,你的修煉在於力量,何為力量,是搬山還是抗天?以力破萬法,看起來很簡單,其中修煉程度比起大眾修煉之道要難的很多,我教你一個方法;聚,把全身的力量聚集在拳頭上,你試試看,至於怎麼開始,可以先買一個氣球,用力量把氣球充起,還要不破,下一步你自己在去選擇方向,一定難不倒你。”看著那青年,蠻虎好似看見了當初第一次見到李峰,心中很是開心,又聽見他教自己、自己在戰鬥始終會浪費力量的方法,自己目前最大的難題,把這些自己始終解不開的問題解開,也不去懷疑那話中有假,頓時點頭頭;“我一定會照辦,我現在就去買氣球。”看見那蠻虎說完就朝著外麵走去,那青年連忙阻止,笑道:“先不忙,而且現在已經是夜晚,打擾到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雖然我們都是修煉者,但不管是修煉者還是百姓,我們都要去尊重。”蠻虎一聽,憨憨的撓著腦袋,也不會回話,但也不在走去,留在李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