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隨著三道巨響,第三次比賽正式開始。
十六個比武台上都站著兩個人。
李峰就站在比武台上,看著對麵的白憶;“看來我們的打算是一樣的。”
白憶自信的一笑;“當然。”
二人的仇恨都不比對方要少,隻說了一句話後,就不在廢話,抽出了腰間的劍。
李峰的劍雖然好,白憶的劍也不差。
那一柄劍猶如秋水,閃著寒光。
那一柄如秋水般的劍如龍一般,卷著一股狂風,朝著李峰刺去。
風已經嗚嗚作響。
空氣也隨著那一柄劍刺來,迎麵壓來。
這一劍之強,簡直已經是白憶一生中使出最強的一劍。
北鬥七星劍也亦然朝著前方一刺,猶如清風一般,虛虛實實,劍如魚般,一會兒消失在水中,一會兒又浮出水麵。
劍已經消失。
但李峰的人沒有消失。
白憶握劍朝著李峰的咽喉刺去,已經要刺中李峰的咽喉。
但李峰手中的那柄劍還是沒有出現,他手中好似沒有了北鬥七星劍。
就像是他從不曾拿出北鬥七星劍。
白憶的劍帶來的鋒芒已經要割破李峰的咽喉,忽然間,藍光炸出。
藍光從李峰的腰間炸了出來,藍色的光芒奪人眼目,令白憶的雙眼不知覺的閉了一閉。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
冷月兵的一聲,一刀劈開了白憶的劍。
就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那柄消失的北鬥七星劍又出現了。
出現在他的咽喉之下。
噗嗤一聲,刺穿了他的咽喉。
他忽然間被五雷轟頂,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李峰擊殺了。
他雙眼帶著恐懼看著李峰,身體朝著地麵緩緩倒去。
李峰卻冷漠的收起了刀與劍,似乎並沒有喜樂,隻是雙眼中忽然間少了一些什麼。
少了一些負擔,多了一些解脫。
白憶的身體還在朝著地麵倒去,雙眼還在望著李峰。
那個當初弱小的一擊可破的人,此時居然用了兩招殺了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當初沒有殺了他,而是放走了他。
為什麼。
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倒在了比武台上。
他的雙眼卻無法閉上。
他從那一次被李峰劈開身體,經曆了千千萬萬的辛苦與磨難,終於恢複了修為,又奪得出賽的名額,要與李峰決一死戰。
可李峰居然已經這樣強了。
他不知,他在努力的時候,別人也在努力,比他更加努力。
所以他輸的並不冤,隻怪他並沒有李峰這樣努力。
李峰又看了看白憶一眼,才走下了擂台。
擂台上,白樓的眼中沒有絲毫悲痛,一腳把白憶的屍體踢下了擂台,便雙眼看著走向擂台的蠻虎。
蠻虎看著白樓剛才的舉動,眼中有著不解。
白樓卻沒有解釋,隻是拿出了方天畫戟,又一口吞下了他的將魂。
那將魂一旦被他吞下,他的身上忽然冒起一道道白色的煙霧,煙霧騰騰而上,其中夾著一股股鋒芒。
十八將之一;白霧破空。
他的戟一揮,空氣也被劃開口子,露出漆黑的虛空。
蠻虎的雙眼忽然嚴肅了起來,緊握著血斧。
轟隆一聲,二人速度奇快,轉眼間就對轟在了一起,戟與斧相撞起來,轟隆隆的作響。
兩柄武器在二人手中不停轉化招式,又不停的轟擊在了一起。
白樓的力量絕沒有蠻虎的強,但因為將魂中帶著鋒利,居然能在轟擊之上壓製住了蠻虎。
這便是現在的將魂。
也是人們為什麼執意要爭奪將魂的原因。
二人還在繼續戰鬥,激烈淩厲。
但有一場戰鬥卻奪取所有人的眼球,包括李峰的眼球。
他們不知覺的望向西角落的那個比武台上麵的兩個人。
狂獅與酒候。
狂獅的身體上閃著金光,酒候的身體上透出衝天的酒氣,好似他在比賽之前在酒缸中泡了三天三夜一般。
狂獅的鼻子也被熏的發酸,腦袋也一陣陣醉意。
他穩住精神,才看著酒候道;“聽說你就算不用修煉,隻要喝酒就能增加修為,真是一個適合我的候魄。”
酒候微微一笑,比賽之中還在拿著一個酒葫蘆喝酒;“聽說你的候魄是鵬飛候爺的,開始是魔氣,在你的手中居然變成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