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任中鵬後,我心裏的苦悶好了許多。
看著我竟然當著自己眾人的麵殺了任中鵬,仇國棟等人大怒,但是他們礙於詹木等人的威懾,最終放出了幾句狠話,沒有對我們進行實質性的攻擊。
就在我們召喚空中木鳥,準備離去的時候,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楊青河突然開了口。
隻見他愣愣的盯著詹木,開口笑道:“小子,你就是詹木啊?嗬嗬,看來你比我想的要強勢的多。”
通過我們先前的介紹,詹木自然知道楊青河是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
所以他微微一愣後,也轉身看向了楊青河。
瞧著詹木那一身金燦燦的身體,楊青河點點頭:“韓可這個人還真是有兩下子,當初到是我小瞧了他,既然他能為你們造出‘金身’,那我倒是很期待與你們的一戰,回去吧,半個月後,我們就在這裏不見不散!”
楊青河說著,笑著看了仇國棟一眼,隨後他們轉身,便快速消失在了山林裏。
瞧著楊青河離去的背影,詹木愣在場中久久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就背著唐鹿走到了他的身邊。
轉頭看了我一眼,詹木說:“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果然不同凡響,他讓我有一種危機感,我很興奮……”
隨著詹木這句話落,我們眾人也坐上木鳥,開始返回龍背島。
這期間唐鹿醒了過來,她看見自己在木鳥上飛行嚇了一跳。
她大吵大喊,問我任中鵬呢,我直言告訴她我把他殺了,唐鹿怒急而泣,她就像任中鵬說的那樣,她想要給任中鵬報仇,她叫喊著要殺了我。
對於唐鹿的喊叫,我是無言以對的,但詹木看見我這副樣子卻是有些不滿。
他被唐鹿吵鬧的心煩意亂,就在唐鹿拿出紅紙準備施展落匣術燒了我們的木鳥的時候,詹木一聲喝斥,竟然把唐鹿給震暈了。
瞧著唐鹿躺在木鳥上昏迷的樣子,詹木伸手一下一下點著我的腦袋,問我是不是儍。
我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被他那純金的手指戳的呲牙咧嘴。
見我不懂,詹木笑了:“你小子是不是以為自己欠她的,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欠誰這一回事。那隻是我們內疚的心理在作祟而已,其實拋開感情,我們都是自私的個體,你懂嗎?”
“我懂,但我不接受。”
聽了詹木的話,我苦笑著歎了一口氣。
雖然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道理,也知道他說的是很對的事情,但我們是人,我們是有感情的動物,我們不可能和過去真的一刀兩斷,隻要我們心裏有羈絆,那我們自然就會生出各種情緒。
看著我苦笑的樣子,詹木也歎氣坐在了我的邊上。
他瞧著躺在我腳步的唐鹿,問我準備拿這姑娘怎麼辦?
我對著他攤攤手,說還能怎麼辦呢,我想讓她恢複記憶,我想讓她擺脫任中鵬的影響,但是任中鵬的精神力很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對於我的想法,詹木和三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詹木也沉默了下來。
他伸出一隻手,隔空檢查了唐鹿的上丹田。
片刻之後,他那張純金的大臉上也看不出他是個什麼表情,隻聽他說:“如果你小子真想讓她恢複記憶,走出陰影,我倒是可以幫你,你別忘了,對於精神混亂的事情,我可是有經驗的。”
“對呀!”
耳聽詹木如此一說,我當下差點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