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成聖大喊的同時,虎賁獸那對尖角之上,黑芒閃爍,一道黑光激射向張滄海的胸口。
“哎呀我去!”張滄海一聲尖叫。
“師弟!”張成聖驚聲尖叫。
“豆哥!”陳遺珠躍下大樹,衝了過去。
張滄海隻覺得胸口被一道沛然巨力狠狠擊中,然後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飛退,直到狠狠撞在一顆大樹之上,才止住了身形。
隻是這一撞太過劇烈,他隻覺得全身的骨架子都要碎了。
這一擊牽動了他剛才受到的兩次重擊,那口壓製了許久的鮮血,猛地從他口中湧了出來。
陳遺珠將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瘋狂的將治療用的木元力注入他的經脈之中。
“陰溝翻船,沃日……你……快從我懷裏……掏出酒瓶……把老雜毛……叫來……”張滄海每說半句話,口中都會流出鮮血,傷勢好像很重。
張滄海的話讓陳遺珠焦急萬分,緊緊摟住他,瘋狂催動靈根。
隻是,大量的木元力注入張滄海體內,隻能幫他暫時穩住傷勢,想要治療如此重的傷,以陳遺珠現在的境界,卻是無法做到。
纏繞虎賁獸的藤蔓,因為沒了陳遺珠的加持,竟是承受不住虎賁獸拚命的掙紮,斷裂開來。
落地的虎賁獸沒有任何猶豫,發力狂奔,直撲陳遺珠。
“遺珠,小心啊!三尺之隔!三尺之隔!三尺之隔!”被吊在半空的張成聖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了,在拚命掙斷身上藤蔓的同時,連續施法。
連續三道冰牆拔地而起,卻又在瞬間被虎賁獸撞碎。陳遺珠看到虎賁獸的時候,已經處在高高躍起的虎賁獸的陰影籠罩之下。
“豆哥!”陳遺珠緊緊抱住懷中昏迷的張滄海,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
隻是半空一道身影斜刺裏撞過來,正中虎賁獸的肋下,將它撞偏了過去。
那身影正是張成聖,一人一虎落地的瞬間,都極為迅速的站起身來。
隻是,張成聖的速度明顯要慢一些,他起身的瞬間,一枚冰盾便擋在身前,依舊無法抵擋,虎賁獸那爆發力十足的攻擊。
虎口噬咬冰盾碎,虎爪橫掃張成聖,僅一擊便將他砸飛,撞到樹上,跌落在地,哼哼唧唧爬不起來。
虎賁獸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一口咬碎口中冰塊,囫圇咽了下去,看向陳遺珠懷中昏迷的張滄海的眼神中,充滿了猙獰。
“吼!”一聲暴怒的虎嘯,將把張滄海擋在身後的陳遺珠震得昏昏沉沉。
“放下我……把那頭畜牲……拴住單腳倒吊起來,別讓他……有處借力!”意識不穩的陳遺珠,忽然想起張滄海虛弱的話語。
虎賁獸帶著沉重的喘息,一步步走向陳遺珠。
陳遺珠依言將張滄海放下,而後努力站直身子,身後花影抖動,不斷有藤蔓從大樹之上垂落,試圖束縛虎賁獸。
隻是虎賁獸早已處在暴怒狀態,身體力量暴增數倍,那些藤蔓一下便被掙斷。
虎賁獸來到陳遺珠身前,低頭看了眼身前,這個還不及自己腰身高度的小家夥,口中發出一聲極為明顯的輕蔑哼聲。
陳遺珠根本無法集中精神,耳朵裏全是翁鳴之聲,甚至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就被虎賁獸隨手一掃,橫飛出去。
或許是摔得疼了,陳遺珠逇視線出現短暫的清晰。
就在虎賁獸的涎水滴落到張滄海臉上的同時,一道大腿粗細的藤蔓從粗壯的樹幹上垂落,從虎賁獸的身後,牢牢纏住了它的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