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成詢問柳亦,“茶棚之事,可辦妥?”他總覺得哪個地方出了錯,否則不會牽連到月暮寒。
柳亦點頭,“事發之後,風雲山莊帶走死者屍體,店小二關門閉戶。除了店小二,沒有目擊人。那日動手之前,在茶棚溜掉的所有人我早已派人封口,一個不漏,可有不妥之處?”
西成緘默不語,柳亦詢問,“是不是店小二……”西成搖頭,“不是店小二,他沒那個膽子。”
柳亦恍然大悟,“風雲山莊?”西成含笑點頭,柳亦又問道,“風雲山莊陷害月姑娘的母親幹嗎?況且,人是公子你殺的,要動手也是找你啊。”他想不通。
西成邪魅一笑,這一笑暗含多種情愫,連柳亦看了也心驚,久違的笑容隻在幾年前的某一天出現在西成的臉上,這是第二次。
西成不溫不熱的說道,“風雲山莊的二莊主雲寬,他的妻子叫什麼?”
經過西成的點播,柳亦豁然大悟,“聶書琴,她跟知縣林判的妻子聶書容是表姐妹。”原來如此,“風雲山莊跟林判還有這等關係,我記得林判以前在大淺縣做縣令,大淺縣盜賊出沒,百姓平不聊生。自從林判去了之後,剿滅土匪,嚴懲盜賊,還修建了一條水庫,深得民心。尊帝本想讓他進京聽賞,他倒是推辭不肯,說他年事已高,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做地方官。尊帝如他所願,讓他在景清鎮做縣令。”
西成目不轉睛的看著月暮寒挺直的背脊,油然而生愧疚之情。連累月暮寒,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柳亦疑惑的問道,“公子,就算風雲山莊跟林判有關係,那連累月姑娘是何原因啊?”就算把月暮寒拖進這件事當中,也沒有任何意義。
西成淡淡的說道,“林判的兒子是何模樣?”
柳亦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肥頭大耳。”來景清鎮之前柳亦便打聽好了一切,來到景清鎮這些日子,雖然沒見到傳說中跋扈囂張的縣太爺的兒子,倒也聽到一些傳聞,都是這麼形容縣令的兒子。
西成淺笑,“我剛到景清鎮那天,看見他跟幾名隨從追著月暮寒。”清寧橋上,細雨朦朧,英雄救美的場景爛漫溫馨。
柳亦挑眉,調侃,“順便英雄救美。”西成抿唇不語。
劉師爺跟知縣林判交頭接耳,說道,“將月秀珠帶上堂。”
頓時,月暮寒眼睛都亮了,她可以看到娘親了!衙門外的人群也轟動起來,指指點點的說月秀珠和月暮寒的壞話。
柳亦搖搖頭,劍眉緊促。西成依然雲淡風輕,不為所動。
知縣看不下去,驚堂木一拍,“都給我閉嘴!誰在吵鬧,拖出去打十大板。”吵死個人了,還讓不讓人審案啊。
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
月秀珠被兩名捕快帶上堂,跪在地上,頭發和衣裳有些淩亂,其他倒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