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血洞出現在衛隊長的胸口,鮮血噴濺射而出。
他雙眼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作為衛隊長,而且是土生土長的原裝英國人,甚至有軍銜算是陸軍軍官。居然就被這麼說殺就殺了?!他的喉嚨裏麵發出嗬嗬嗬的聲音,身子癱軟了下去。而正處於惱羞成怒的瘋狂狀態的諾德大主教並未停止對這些他認為“辦事不利”的下屬的殺戮。
刷刷刷。
又是幾道白色光芒射出,洞穿了寢宮裏畏畏縮縮站著的幾個中下級軍官的心髒,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心裏舒服了一點,朝嚇得發抖的管家說到:“通知東印度公司的副總裁、教會的高級神職人員、馬六甲陸軍的高級軍官、馬來西亞本地土著領主貴族等全部來這裏開會!從現在開始,馬六甲的一切由我做主!”
“好的大主教,小人這就趕緊去通知其他大人過來。”管家明顯被諾德的殘忍嚇得不輕,渾身顫抖著飛也似的跑了。隻剩下諾德大主教獨自一人留在寢宮中,他看著玻璃破碎的陽台,冷笑道:“別以為威廉姆斯和萊斯特死了,你們這些異端野蠻人就能占到便宜。馬六甲城裏的華人,可多的很啊……都不用真的和你們打一仗,投鼠忌器看你們如何呢?哈哈哈。”
終於,今晚執行任務的十名華夏神族戰士在天邊已經都快要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進入了神國馬六甲海峽地區遠征軍的駐地。他們顧不得休息,就趕緊去見了這裏的一號人物鄭浪。
主帥營帳中。鄭浪端坐在座位上,聽著鍾路的彙報,臉色越來越陰沉,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終於忍不住重重地一拍座椅的扶手,雙目之中寒光四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英國佬真他娘的卑鄙!!!”
鍾路此時已經從最初聽到消息的震驚中平靜了下來,忍著身上的疼痛淡淡道:“鄭將軍息怒。既然這是戰爭,我們就要想到敵人可能采取的一切手段。不得不說,這一招的確漂亮。用整個馬六甲城內的華人作為威脅的籌碼,讓我們投鼠忌器,不敢發起進攻。不到最後關頭,應該不會真的進行屠華。”
鄭浪歎了一口氣:“是啊!我當然知道他們這是一種博弈和威懾。很明顯馬六甲城的城防不足以真正抵擋我神國遠征軍的進攻,如果放開手進攻,短則三日,多則五日。我必然拿下馬六甲城,徹底把整個馬六甲海峽納入神國的版圖和控製中!可惜……如果英國人拿所有華人的性命做威脅,那其實就是在拖時間啊。我們不敢動彈,但是他們卻會調集馬來西亞其他城市的援兵趕來,到時候敵人的增援一到,我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而且勞師遠征,我們沒有太多補給,無法破城的話,最多半個月,隻能撤退……”
說到這裏,兩人都不由得有些鬱悶。現在這個局麵,真的是有點進退兩難了。
進攻吧,人家可能會魚死網破把城內數量眾多的華人全都殺掉;可如果不進攻的話,最多半個月之後,就隻能灰溜溜的主動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