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颯爽,輕撫著大地。
江家東邊的山頭上,一個小木屋裏緩緩傳來的陣陣的咳嗽聲。
順著咳嗽聲尋去,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端坐在床榻之前,黃昏的陽光斜斜的從窗戶溜了進來,老頭原本蒼白的眉毛,被照的如同金絲一般,閃閃發亮。
老頭子手裏還拿著一個青色的酒葫蘆,昂首一提,咕嘟咕嘟,兩大口烈酒進肚,竟是止住了咳嗽的聲音,隻是從臉頰到脖子,都是紅色的,不知道已經喝了多久,喝了多少。
繼續尋著,床榻之上,安然的躺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呼吸均勻,睡著了一般。
隻是,太陽已經西墜。
眼前的少年郎是文雲,旁邊的老頭正是李老頭。
“你醒了。”
李老頭並沒轉身,而文雲才剛剛睜開眼睛,便聽到了這句話。
許久,文雲才適應如此亮堂的光線,看著眼前的李老頭,說道;“我怎麼在這裏。”
李老頭轉了過身,望著文雲,說道:“你不在這裏,你還想在哪裏?”
文雲的記憶停留在擂台之上,看著倒地不起的郭海,然後自己像是笑了笑,之後就全然不記得了。
他揉了揉了自己的腦袋,隻覺得腦袋裏漲漲的,體內的元氣也隻有一絲絲,殘破的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
文雲掀開被子正要起身下床,卻發現自己全身酸痛,一下又坐回了床上。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正在苦思的文雲聞聲一愣,過了一會,抬頭看向了窗外。
李老頭起身,往外走了出去,頓在了門口,說道;“桌子上有碗湯,趁熱喝了,再睡就睡傻了。”說罷便昂頭走出,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文雲不禁苦笑,自己這身子。
許久之後,文雲已經起身,坐到了桌子旁邊的椅子上。
不停的喘著粗氣,像是翻山越嶺才至此。
麵前的木桌之上,放著一個瓷碗,其中黑乎乎的液體就是李老頭說的湯藥,隻是這湯藥卻散發惡臭的氣息,彌漫著整個屋子。
歇了一會,恢複了些氣力,先是擰住了鼻子,文雲才端起瓷碗,屏住呼吸,一大口喝了下去。
回味一下,還是覺得惡臭無比,隻是多了一種其他的味道,像是酒味。
……
於此同時,江家的議事廳裏,一群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說道。
“文雲這次立了大公,也替我們江家保住了臉麵,於情於理,都要將血池的名額給他一個的。”
說話的江起帆,隻見他正端坐在主位之上,一家之主,氣勢非凡,隻是這個時候卻顯得猶豫不定。
自從當日,文雲擊敗郭海,扳回了局麵,江家贏得了這場比賽,沒過多久,郭家也倉皇逃去。
而江林卻沒過多久便昏了過去,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江家十年一屆的族比,前三名各是有一個獎勵,而這個獎勵,便是血池的名額。
據說,幾百年前,江家的先人,一身修為蓋世,名揚四海,遊曆在外的時候遇到一頭妖獸,這頭妖獸也是一方的王者,體內竟然蘊含了濃厚的龍族的精血,江家先人與其大戰三天三夜,終於將其擊斃,通過秘術將妖獸的精血拘禁到江家的一個石池裏,之後又加之封印。
沒過多久這個石池之內的清水竟然都染成了紅色,鮮血的紅色,所以便被稱為血池,江家先人便讓後人浸在其中修煉,運用妖獸之精血淬煉江家的弟子,曾其修為。
隻是卻有兩條明令,一是十年方可進入一次,二是每次隻能進入其中三人。
若是往次,族比前三的人就有資格進入其中,隻是今年被郭家攪了一局,並且第三個人是文雲,若是給文雲一個名額,那江家就必定少一個人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