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屋見鬼(2 / 2)

陳濯一刀切下,大漢被劈成了左右兩半,兩個半張大嘴依然保持著咬人的架勢,陳濯得理不饒人,凶悍無比,手中匕首連連揮動,三兩下就將這張鬼麵切成無數份,目中凶光一閃,又要找尋目標,配合著滿麵猙獰,著實嚇人,周圍的鬼麵不禁閃避開去。

陳濯心中大笑,知道自己賭對了,若是這些家夥一擁而上,他哪裏是對手,此時卻能個個擊破,古人雲“狹路相逢,勇者勝。”當真至理名言。

此時殺得興起,陳濯都沒注意,不知何時,周圍的吸力消失無蹤,隻是仍然漆黑一片。哪裏去管那些,自顧自的追殺這幫鬼麵,習慣性的調動真氣,竟然也是暢通無阻,渾身精血鼓蕩,好似戰陣悍將,雄威熾烈。

要說這幫鬼麵也真個不禁打,轉眼就消失無蹤,陳濯孤立黑暗之中,卻是找不到一個目標了,此時四周突然沉寂下來,卻更是難受,這無盡的漆黑壓抑非常,似乎自己就要孤獨到天荒地老一般。

科學證明,人待在密閉黑暗中不到一天就會發瘋,隻因為此時的思緒最是浮想紛紛,用煉氣士的話說,就叫做心魔大熾,各種情緒潮水般變幻,不發瘋才是怪了。

陳濯心知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又變招了,定是發現硬來幹不掉陳濯,此時又要用軟刀子。當下平心靜氣,盤膝坐下,左手結印置於胸前,右手緊握匕首不放,暗行真氣,靈台空明,老僧入定一般。

冥冥杳杳,不知過了多久,陳濯幽幽醒轉,入目之處卻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自己正躺在一張牙床之上,粉紅的蚊帳桃色被,香氣沁人心脾,怕不是一間女兒家的閨房吧。

陳濯慢慢坐起,卻見手中匕首緊握,旁邊是自己的背包,一應物品都不曾丟失,心中安穩不少,當下仔細觀察著這房間。

雪白的牆麵有幾幅字畫,看那畫風筆法有幾分大家風範,不過內含一股柔媚之像,脂粉之氣,想必是出自女子手筆。

床鋪不遠是一張錦卓,上麵檀香嫋嫋,門後一盆蘭花,青翠欲滴。

陳濯納悶兒,如果不是做夢的話,此時的自己當在荒郊野外對抗惡鬼妖邪才是,怎麼又跑到這古人香閨來了?

卻說正當他疑惑之時,隻聽“吱呀”一聲,門扉輕啟,一隻三寸金蓮當先跨過門檻,緊隨其後是一抹雪白衣裙,卻是一絕色女子手捧茶杯走了進來,此人唇紅齒白、麵若桃花,卻是美麗,臉上掛了一抹淺笑,走到陳濯身前盈盈一福,道了聲:“公子請用茶。”

陳濯愕然。

這女子見陳濯並未伸手接過,自顧自的放在錦卓之上,問候道:“公子可是身體不適?”

陳濯卻是思緒翻飛,“這是怎麼回事兒?拍《聊齋》呢?莫不是這就是那隱藏在漆黑之中的妖怪?那就是在迷惑於我了?不過這妖怪也挺笨的,老子一個現代人,她還給我來這一套,不是一眼就看出真假了嗎?莫非這家夥是古代的厲鬼,又一直在這深山,不曾見過世麵,所以迷惑人的本事還停留在古代?”

這女子也不管他是否答話,好似對另外一個人說話一般,自顧自的笑談起來。

這下陳濯更摸不著頭腦了,回身四顧,卻也沒看見別人在啊?此時的場景頗為古怪,就好像陳濯深入一場電影之中,卻也隻看到其中一人的言行。陳濯不禁摸了摸身變的蚊帳,入手絲滑,觸感分明,不像是環境一般,再去摸了摸其它的東西,也都一個個真真切切,就連那杯香茶也是入手溫潤,不過陳濯倒不敢真個喝上一口。

而當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女子就像看不見他一般,自顧自的坐在床邊,對著床鋪笑談,似乎那裏躺了一位她口中的“公子”。

陳濯徹底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要說是妖怪在迷惑於他,可這妖怪壓根兒就沒理他,好像他老陳就是空氣,有這麼迷惑的嗎?要說陳濯是深入一場幻境,好像海市蜃樓,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象,那怎麼這一應家什都是真的?

陳濯想不明白,從那女子身邊拿過背包,暗罵一句神經病,獨自推門走了出去,跨門之時也回頭一望,這女子仍然一無所覺,和床上的一團空氣相談甚歡。陳濯轉身踏過房門,心想到處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