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寶記》第十九章 尾聲(1 / 2)

娥靈先回到娥香坊找懷香去了,望歸帶著玉竹回到虛煙堂,小狐狸正捧著老鼠幹和蝙蝠爪吃的正開心,看到他們二人,連忙撲上來迎接,他一頭紮進玉竹懷裏,大呼“玉竹你可算回來了!”

一旁的望歸翻了個白眼,“好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就不擔心我嗎?”

小狐狸連忙討好,“主人你英明神武,盛名萬事,天下能傷到你的人還沒出生,我當然不擔心啦,嘿嘿嘿。”

玉竹摸了摸小狐狸頭上的絨毛,笑道:“金鎖找回來啦。”

小狐狸抬起頭,一黑一白的兩個瞳仁裏散出疑惑的光芒,“真是在閻王手裏?!”

“你怎麼知道?”

小狐狸跳下玉竹懷中,捧起方才吃剩下的蝙蝠爪邊啃邊說道:“你們走了以後,我和小主人思前想後,推算了半天,覺得隻可能在閻王手中。”

玉竹直誇讚他聰明伶俐,美的小狐狸又多吃了兩隻蝙蝠爪,撐得直打嗝。

第二日一大早就下起了迷迷蒙蒙的小雨,無聲地滋潤著酆都城的千花百草。玉竹打著傘與望歸走在忘川河邊,去給聞人鳶送找回的金鎖。

玉竹還在糾結著金鎖的事情,忍不住問望歸:“先生,這金鎖怎麼會被閻王偷走的呢?他好好地偷聞人姑娘的金鎖做什麼?”

望歸道:“玉竹可還記得去年冬天的時候,娥靈兩次將原本應該去往幽府的魂魄奪了下來,才煉出了那支為榮貴妃重塑肌膚的靛翠香?”

玉竹點頭:“記得。”

“閻王是個十足十的小心眼,最大的特點就是睚眥必報,娥靈兩次從他手中搶人,他不得不重新為那兩人改變命數,為此他便一直懷恨在心。”

“可是當時閻王不是已經派了八舞送來請帖,我還記得先生同娥靈姐姐一起去了趟幽府,難道還沒解決那件事嗎?”

“閻王狂愛下棋,當時我同娥靈一起去,跟他定下了賭約,以一盤棋局定勝負,若是我贏了,則那件事情一筆勾銷,若是他贏了,我便在幽府住上一個月,日日陪他下棋。”

“然後呢?”

望歸轉了轉手中的紫竹傘,笑道:“然後當然是我贏了,不過閻王那個老頭也真是小心眼,從那以後就一直惦記著要扳回一局。結果那日我寄給團團的信箋途徑布信司的時候被鬼差看到呈了上去,他發現了我們之間的賭局,便起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心思,偷換了金鎖,想要我輸給墟君,以報他輸棋之恨。”

玉竹聞言,不禁忿忿地說道:“這個閻王,怎麼如此小孩子心性!”

望歸笑道:“誰說不是呢。”

玉竹忽然擔憂起來,“可是閻王這回連輸兩次,萬一他又懷恨在心,變著法地報複我們,怎麼辦?”

“有我在,玉竹你怕什麼?”

玉竹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先生他雖是區區一個古玩店的掌櫃,而且行事詭秘,影蹤飄忽不定,但關鍵時刻總是十分可靠的。

說話間就到了聞人府上,門口的兩位侍女早就得了吩咐守在門外,見到望歸與玉竹,連忙俯身行禮。

望歸掏出金鎖遞了過去,笑道:“麻煩兩位姑娘轉告聞人姑娘,就說金鎖我送到,就不進去叨擾了。”

侍女麵麵相覷,還欲挽留,望歸卻笑著擺了擺手,打著竹傘轉身走遠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涼爽的春日就過去了,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了夏天的味道,鬼城中的樹木更加蒼翠碧綠起來,忘川河水有如一塊無瑕平整的翡玉,在垂柳掩映之間緩緩流動著。

這一日傍晚,吃過晚飯後,幾人都不願意洗碗,望團團便提議玩骨牌來決定勝負,輸的最多的人去洗碗,剩下幾人都十分讚同。於是玉竹便取來骨牌,在後院的涼亭裏支起桌子,幾人打起了牌。

一局下來,居然是望歸輸了,他卻嚷嚷著不肯去洗碗,一口認定方才是眼睛花了,沒看清楚,剩下三人賴不過,隻好又玩了一局。

這一次是望團團輸的最大,他學著望歸的樣子,說是天色太暗,翹角亭中又沒有點燈,看不清楚牌才出錯了。於是玉竹又跑到回廊下取來一盞琉璃燈,掛在亭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