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妖女在床上弄出聲響,不得安靜的時候,朱平安便會拋出一道腦筋急轉彎,以至於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都聽不到妖女的笑聲了,似乎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一道題都答不出來,可偏偏每當那小子說出答案的時候,卻總教人有一副煥然大悟的感覺。連續幾道題,導致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床上的妖女斜靠著,看著籠罩在夕陽餘暉下那個奮筆疾書的少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夕陽西下,朱平安終於將一篇策論並一篇四書八股文寫好,吹幹墨跡,放在桌角一側,和抄寫的記憶中類似的清朝八股狀元文放在一起,留待晚上好好對比研究,研究清朝八股狀元文的長處,細察自己的不足之處,以期提高自己八股文的寫作能力。以自己現在的水準,通過童子試大約是沒有問題,可若是想鄉試中舉怕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還得繼續努力提高。
傍晚朱平安出了房間,帶回了些炒菜及餅,回到房間後,將炒菜和餅分作兩份,一份自己吃,另一份給妖女。
“怎麼沒有酒啊?”少女看著朱平安遞來的飯菜,撇了撇嘴,拿筷子隨意翻了下炒菜,也沒有發現肉,嘴巴撇的更厲害了,抬頭看著朱平安,哀怨的說,“怎麼一塊肉都沒有,你就這樣對待病人?”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的那些藥幾乎讓我錢袋幹癟了。”朱平安掃了她一眼,淡淡回了一句,便低下頭繼續吃自己的飯菜,津津有味。
一個女賊還嫌這嫌那,拿自己當大家小姐啊。
朱平安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就著炒菜將三個餅吃的幹幹淨淨,少女吃了好半天,仍剩下一個餅和大半的菜。
餅和菜都是自己花錢買的,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朱平安將妖女剩下的一個餅就著剩菜,一口一口吃了個幹幹淨淨。末了,打了一個飽嗝,又倒了一杯熱茶,吹著沿著杯沿喝下。
“咯咯,你可真能吃,屬豬的吧。”少女托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朱平安。
“不敢跟你搶同一個生肖。”朱平安淡淡的回了一句。
沒有理會少女接下來的反映,朱平安將桌上的碟盤重新收拾到食盒裏,提著去了大堂。等回來的時候,朱平安又抱回來了一床被褥。
少女見狀微微紅了臉,雖說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可是和男人在同一個房間睡覺,這也是頭一次,盡管對方還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但還是讓少女有些耳赤。
“你,你去地上睡。”少女說著搶先一步坐到床上。
“不然你以為我拿被褥幹嘛!”
朱平安看也沒看搶床的少女,自顧自的將被褥鋪設到木質地板上,幸好這是二樓,又鋪著木質地板,不然初春的潮氣,自己肯定吃不消。
鋪好被褥後,朱平安便坐在靠窗的書桌前,點燃油燈,用針將燈芯往上挑了挑,放在桌角。然後,將自己寫得一篇策論和一篇四書八股文鋪在桌子上,又拿起一篇抄寫的清朝狀元八股文,對著油燈饒有興致的對比研究了起來。
對比研究一會,便在自己的策論及四書八股上圈圈點點,寫寫畫畫,將感悟留下,方便日後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