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應該相信醉酒的人的!薑月淚流滿麵。
“唔?這兒怎麼有棵樹?”安德魯迷迷糊糊地說,“誰在我家門口種樹了?唔?這房子怎麼變小了?門也不一樣?”
因為這根本不是你家!薑月快咆哮了。
從酒吧出來,薑月已經被安德魯帶著在城裏轉悠一個多小時了。安德魯總是信誓旦旦地說這條路就是回家的路,但是每一次不是走到死胡同就是回到了原地,看來他所謂的“一定是”根本就不可信。
“不管了,進去吧!反正變小了還是我家!”安德魯霸氣地拉著薑月就要私闖民宅。
所以說,大少爺,這根本不是你家!
薑月趕緊拉住跌跌撞撞的安德魯。
看來還是先找個人問問吧。薑月想。
“唔,攔著我幹嘛!黛茜,你不是要去我家嗎?”安德魯疑惑地問。
“乖啊,我們先在外麵逛逛,再去你家。”薑月對於喝醉了的安德魯隻能用哄的。
“哦!”對“黛茜”言聽計從的安德魯沒有任何異議,跟著薑月走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把他賣了,他也不知道吧!薑月暗想。
“黛茜,黛茜,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說著,安德魯一臉委屈的模樣。
“好好,我不生氣,我不生氣。”薑月一邊看哪個人看起來像是知道城主府的,一邊應付安德魯。
“真的嗎?”安德魯一臉喜色,“你真的不生氣了?”
“真的,比珍珠還真!”薑月回了句,鎖定了一個看起來是當地人的老人家。
“我過去問路,你在這兒好好待著。”薑月對安德魯說。
“嗯嗯,我在這兒待著。”安德魯很聽話。
向老人家問來了路,薑月帶著安德魯,總算找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管家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來也是著急自家少爺。
“這位小姐,多謝你把少爺帶回來。”城主府的管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慈祥老人,一臉感激地對薑月說。
“不客氣。他喝了很多烈酒,不要忘記給他喝碗醒酒湯。”看著眼前的老人,薑月友情提醒了一句,就離開了。
本以為從此再無交集,誰想第二天晚上,薑月又在15號桌見到了安德魯。
此時清醒的他明顯很不好意思:“昨天和上回的事,真的很對不起。”顯然他也已經認出薑月就是上回自己調戲未遂的那個女孩兒。
“不會喝酒,就不要逞能。”薑月說著,就離開去給其他客人送酒。
過了一會兒,薑月再往15號桌一望,發現安德魯還坐在那兒,喝著一瓶酒,不過是不太烈的18號酒,雖然臉色有些紅,但沒有醉。
“小月,你去勸勸那位少爺。”老板把薑月拉到一邊說,“要是再像昨天那樣,對我們店不好,對那位少爺也不好。”
應了聲,薑月走過去,在安德魯邊上坐下,問:“今天又打算喝到什麼時候?”
安德魯沒有回話,隻是自顧自地說:“你說她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
“黛茜?”薑月挑眉,問。
“嗯。”安德魯喝了口酒,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以為她最終肯定是會成為我的妻子的。可她竟然喜歡上了那個尼克!”
“說說你們的事唄。”薑月順著安德魯的話問。
安德魯顯然也很有傾訴的欲望,把他與那位黛茜小姐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黛茜是一戶富商家的小姐,也是巴爾拉姆城公認的美女。
安德魯從小就很喜歡黛茜,也事事討好於她。幾個月前安德魯要和父親一起去帝都,黛茜也想去見識一番。
心上人有求,安德魯當然答應,就帶著黛茜一起去了帝都。
沃夫作為巴爾拉姆城的城主每年隔幾年就得去帝都向國王陛下表明自己的忠誠,獻上奇珍和財富,而安德魯則是去帝都接受勳爵的冊封。
奧特蘭大陸的貴族分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這些貴族中有些是世襲貴族,有些則是終身貴族。世襲貴族的爵位可以傳給長子,而立了許多戰功的沃夫的伯爵爵位就是世襲的。
伯爵及伯爵以上世襲爵位繼承人在成年之後就會被冊封,冊封的爵位就是勳爵。勳爵隻是一個榮譽稱號,沒有實權。
成為了勳爵的安德魯,自然避免不了要參加一些貴族聚會,在聚會中自然也帶上了黛茜。
安德魯受父親和一幫從平民升成貴族的叔叔們影響,對這種糜爛無趣的舞會不感興趣,去了幾次之後就不願再去。而黛茜,卻對奢華的帝都貴族生活很是向往。
人家邀請的是勳爵、未來的伯爵安德魯,既然安德魯不去參加了,那麼作為女伴的小貴族黛茜自然也不能去。
幾次央求無果之後,黛茜就想了其他辦法。
軍事大臣的小兒子尼克少爺,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是個肯花錢也肯花時間的主兒,隻要他看上眼的人,一擲千金那是小事兒,即使最後厭煩了,也會得到一筆不菲的打發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