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薛寶寶緊咬住發顫的唇,眸死死盯著軒轅寒冷若冰霜的臉。
“好,我答應你,答應你。”忍不住顫抖的身體連吐出的話也跟著顫鬥,卻令背上傷口疼痛加劇。
彎曲的身體,疼痛盡顯,卻無法得到軒轅寒的半點疼惜:“記住,你是本王的妾,永遠的妾。”如魔鬼的咒文,刻入心中,緊掐住的下頜,迎視他不容拒絕,異常堅定的眸子。
無論她體內是哪個的靈魂,她都是他軒轅寒的妾,永遠的妾。
“是,我是王爺的妾,永遠的妾。”心口的痛在掩埋,可還是偷偷在眸光下流顫著。
她是他的妾,永遠的妾。
她記住了。
妾就是奴,奴就是妾。
這個是殘忍,是事實!
****的,她一定要想辦法再穿越一次!
如果回到蘇卿琉他們那裏,一定要殺了賀沐惜!
不敢抗拒他眸中的異常的堅定,吞下眸光中所有的委屈,那蒼白的小臉不在露出一絲遲疑。
仿佛對此感到滿意,軒轅寒勾出一抹笑意,打橫抱起薛寶寶,對身後人吩咐道:“處理一下!”帶著一絲愉悅的語氣,仿佛衝散屋中所有的血腥味。
然,那心中永蕩存的血腥是否會因此衝散呢?
風,依然猛烈,掛著大紅燈籠搖搖欲墜。
寒澈居中……
軒轅寒抱著薛寶寶來到此處,吩咐丫鬟準備了熱水,便全部退下。
身上的痛沒有因為停止鞭打而消失,反而腫脹的疼痛,就如一片一片的割著心。
屋中淡淡的麝香味道被濃烈的血腥味所取得,彌散整個屋中。
嘶嘶!!一聲一聲的碎衣發出聲響,企圖打破著這屋中沉浸死亡彌漫的味道。
“嗯……”薛寶寶不敢怒恨軒轅粗魯動作,也不敢溢出眸眶中的聚起的水霧。
耳邊不斷浮現那就魔鬼的咒語。
玉背的鞭痕交錯,在燭火搖曳下,宛如竦目長蛇休憩。
“本王準許你叫出聲音來。”軒轅寒漠視心中見她倔強的小嘴而隱忍的痛,不溫不和命令道。
薛寶寶一時愣色,在軒轅寒為她擦洗身子時,輕輕一按,而失魂大叫一聲,令軒轅寒頓時驚愣。
“啊……”大喊一聲,沒有隨著喊出聲,疼痛而減輕,卻因為感覺身旁無一動作感到驚恐。
“很痛就對了!”是否察覺氣氛微變,軒轅寒冷蔑一聲,仿佛是在警告。
“我知道了!”對於他所有的話,她都是奴性的回答,雖令軒轅寒有著不悅,卻並未多語。
他要讓她記住他給她的痛,讓她這輩子逃不出去。
這輩子……
嗬嗬,真的奇怪,曾為想過要占用她一輩子,不知為何,兩次響起她淒美的笑容和令他莫名心慌的三個字,而變成了枷鎖,用來鎖住她。
唇揚起一絲譏笑,看著她蒼白側臉,又不溫不和道:“說吧,你哥哥在什麼地方。”他一定是瘋了,就因為她和何卉卉平時不一樣的性情,相信借屍還魂之說。
她是何卉卉,他確定,隻是除了對他不露出含情脈脈的何卉卉而已。
“王爺先放人。”他們是無辜的,不管認識何林峰的上官懿,還是她不知道的何氏夫婦,總之都是無辜的。
薛寶寶把所有的過錯都是施加在自己的身子,打著不和軒轅寒反抗的意識,任自己的命運由天決定。
軒轅寒勾起了唇角,在那背上微微用力是有著警告道:“勇氣可嘉。”直言表率防他,確實需要勇氣。
這點他喜歡,不過做的警告動作卻不是如他唇邊勾起的笑痕一致。
“王爺過獎了,如月是奴才,怕主子忙了忘記,作為奴才有著提醒的責任。”他的警告她怎能感覺不到,記住身為他奴的話,眸中平靜著,語中卑謙著。
對抗軒轅寒,最好不和他正麵衝突,吃虧永遠是自己。
“嘖嘖,本王的妾真的如此聽話,懂的討本王的歡心。”緊鎖她側臉所有表情,冷嘲熱諷一般,好像對於她突來的轉變有著不適應。
“能讓王爺歡心,是奴才的榮幸。”恪守身為奴才該有身份,薛寶寶學著那些奴才該說的話。
軒轅寒聞言,心中有一個怒意喝道:“本王喜歡你刁鑽的樣子。”對於她那麼快熟悉奴婢該有的脾氣,軒轅寒失去了耐性,心中起了一股征服的欲望。
他不要她像其他奴才一樣對他卑躬謙禮,令他失去興趣,他想讓她在他麵前表現出以前抗拒的樣子,而不是這樣。
惟命是從!
軒轅寒在心中有著這樣的征服欲,卻忘記薛寶寶經曆生死抱著由天命的態度,不卑不亢,不怒不恨,就是一個完全沒有表情的樣子。
所以,薛寶寶選擇了沉默。
而軒轅寒見她不應答,又道;“怎麼了,不敢嗎!”睨著她眸底在平淡無奇的眸光,軒轅寒有著不耐煩道。
薛寶寶聞言深呼吸一口氣道:“王爺,喜歡什麼我就是什麼。”完全的認命,她現在不是薛寶寶,不是何卉卉,是軒轅寒想要塑造的玩偶。
他喜歡什麼,她就是什麼,隻要他開心,隻要別人不因為自己受到傷害,她是什麼也經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