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僖全提著燈籠恭敬的跟在雲淩蒼身後,小心的問道:“都這麼晚了,皇上為何不在吳妃那裏歇息?”
良久,沒有答話,僖全公公以為他不會答話了,正低下頭,卻聽見冷淡的嗓音:“今天若是要了她,怕是她會恨上朕,朕要的是她愛上朕。”
僖全公公一愣:“皇上心裏是喜歡上吳妃了?”
“哼!”猛地頓住腳步,僖全一個沒站穩,差點撞上雲淩蒼,慌忙跪下來:“皇上恕罪。”
雲淩蒼望著他,冷冷道:“隻有讓女人徹底的愛上你,才能真正的為你所用,你明白麼?”雲淩蒼眯了眯眼,背後的手指緊緊握緊,眼角的淚痣妖冶卻冰冷。
“奴才明白了。那皇上現下要去哪宮歇著?”
“鳳棲宮吧,已經答應了皇後。”
鳳棲宮
秦沁和僅著中衣坐在窗邊,眉頭輕輕的蹙起來,偏著頭望著庭院中搖曳的木芙蓉發呆,突然一頂白色的狐裘覆在她的肩膀上,白色的狐裘襯的手指格外的修長好看。
秦沁和沒有回頭,以為是玉茶給她披上的狐裘,伸手自己攏了攏領子,淡淡問道:“上次他說來,後來沒有來,這次不曉得會不會……”
“不會。”雲淩蒼打斷她的話
秦沁和一愣,好半天轉過身:“皇上?”
雲淩蒼勾起嘴角,繞過她,將窗戶關上:“不是最怕冷麼?怎麼還開著窗戶?”
秦沁和突然不說話,低頭手覆在狐裘上,良久抬頭道:“原來皇上還記得,臣妾以為……”似乎是覺得委屈的不行,便說不下去了。
雲淩蒼也不說話,輕輕的拉過她,將她抱在懷裏,嗓音輕輕的:“以為什麼?”
“以為皇上現在心裏住了別人,就將臣妾忘記了。”帶著淡淡哀怨的抱怨。
雲淩蒼皺眉,薄唇緊緊的抿著:“你說的是吳妃?”頓了頓:“朕不是告訴過你,她隻是朕的一顆棋子,用來保護你的盾而已。”
雲淩蒼眼神眯了眯,眼角的淚痣妖冶冰冷,她隻是顆棋子而已。
秦沁和仰起精致的小臉望著他,嘴唇抿的緊緊的,也不說話。
雲淩蒼低著頭笑著望著她:“沁和,你知道現在最大的隱患是什麼嗎?”
“治國者,最要防內憂及外患,如今風國日益強大,並無強敵外患,唐國根本不值一提,那麼便隻剩下內亂。”頓了頓:“從前我聽爹爹說過,風國最大的隱憂便是以北疆王黎疆為首的十八路藩王。而蕭將軍有平定叛亂的本事,但卻始終看不出來心中到底如何想的。”
雲淩蒼讚許的看著她:“你說的對,再強大的國家都抵不住內亂,所以削藩勢在必行!蕭無憂……”
說到這裏雲淩蒼想到了薛寶寶,她在他的心裏是否真的有很重要的位置。
“那這個和吳妃有什麼關係?”秦沁和不解的問出聲。
雲淩蒼忽然抿了抿嘴唇,眉頭狠狠得皺起來,沒有由來的心裏竄出一股火,但是他從來都有好的自製力,瞥過目光,聲音冷冷道:“她和黎淵從前便是舊相識。”
“皇上說的是前來朝賀的北疆王之子黎淵?”秦沁和吃驚的問出聲。
雲淩蒼抿了抿嘴唇,表示默認。
“那皇上是想將吳妃送給他,以此平息內亂?”秦沁和不知道怎麼就冒出這樣的想法,大約是女人天生的不安全感,促使她覺得隻有吳妃走了,才是真的安全。
雲淩蒼眯了眯眼神,涼薄的唇緊緊的抿著,良久:“朕將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給他人,會被天下人恥笑的,更何況,朕不以為這天下是僅靠一個女人便可以解決的。”
秦沁和不再說話,他說她是他的女人!當然也可能是秦沁和自己想多了。
雲淩蒼嗤的笑出來,捧著她的臉輕笑:“皇後等著朕來,就是要和朕討論這些麼?”
秦沁和自知今日話有些多,嬌笑的環住他的腰身。
雲淩蒼勾了勾嘴角,打橫抱起秦沁和向內室走去,想來秦沁和真的是閉塞的緊了些,羞紅的低下頭,雲淩蒼偏著頭望著她緋紅的臉頰和垂下的眼臉,唇剛湊上去,腦子裏便閃過吳汝佩在床上時的模樣,就算她隻是顆棋子,但是不得不說他很滿意她的身體,或者是他滿意她在床上的熱情,而不是此刻秦沁和羞澀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