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伊澤看著隻在肩膀上的傷口,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一麵覺得這一劍如何能傷的了五髒六腑?一麵覺得她既然暈過去了,是要緊張一下的。
慶和臀
立在窗前的人有過分妖嬈美麗的麵容,眸子清澈狹長,大紅的袍子在夜風中翻飛成恣意放肆的模樣,左手覆在右手拇指上,輕輕轉動拇指上那枚淡藍色玉石扳指。
執玉依舊一身黑衣,眼神淡漠疏離,隻是此刻低著頭,牙齒狠狠咬著嘴唇,都已經出現泛白的壓印,像是做錯事般。
良久。
雲伊澤轉過身望著身後跪著的執玉,眼神冰冷的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為什麼猶豫了?”
“執玉不能親手將刀刺進主子的身體。”執著淡定的聲音。
“啪!”
清脆的巴掌回蕩在慶和臀裏,顯得更加清脆悠遠。
執玉臉被打的偏過去,有血絲順著嘴角溢出來,白皙的臉上紅腫一片,五指印那麼清晰明顯。
執玉偏過頭,繼續垂著頭,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亦沒有絲毫怨言。
“知道為什麼打你麼?”冷淡的嗓音,沒有情緒,但是執玉知道他已經生氣了,他的聲音越冷淡,表示他越是生氣。
“奴才辦事不力。”
“哼!僅僅是辦事不力麼?”
執玉將頭垂的更低。
“作為奴才,你沒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事;作為殺手,你心存感情,出手猶豫。”頓了頓,蹲下來抬起執玉小巧白皙的下巴,冷冷的偏著頭道:“你說這樣的人,本王還敢用麼?”
執玉的臉立刻刷白,仿佛這句話真的嚇到她一般,手指有些顫抖,但是聲音卻依舊平穩淡定:“奴才知錯了。”
雲伊澤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她:“這幾****好生反省,不用跟著我了。”
“主子……”執玉眉頭輕輕皺起,眉眼間顯現出慌亂,她在害怕他會就這樣棄之敝履般丟掉她!
雲伊澤眼神更冷:“本王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是。”執玉掩下心裏的慌亂,起身退了出去。走到門口,身形似乎頓了頓,像是等著她的主子叫住她,可是沒有!
執玉咬了咬嘴唇,繼續向外走!月光依舊涼如水!
雲伊澤站在窗前,左手轉動著右手拇指上的淡藍色玉石扳指,仰頭望著冰涼的月光,勾起一個冷淡的笑意,本來是想叫那吳妃覺得欠他一個人情的,現在卻變成自己欠她一個人情!真是有意思!
舉起右手,隻伸出大拇指,冰涼的月光打在淡藍色玉石上麵,更顯出冰冷幽怨的光,就像死者不願逝去的哀怨。
雲伊澤斂了笑意,眼神冰寒的望著扳指冷冷道:“你放心,她欠你的,還有欠我的,我一定會全部討回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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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汝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稍微動一動,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吳汝佩皺眉的齜牙,深深覺得這世上最倒黴的事不是踩到****,而是明知道那是別人該踩得****,自己卻多管閑事推開別人,自己踩了上去。
吳汝佩起身下床,剛要穿鞋,恍然愣怔,自己怎麼已經在自己的宮裏?低頭看了看肩膀上包紮好的傷口,微微皺眉,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這個傷口是誰包紮的?
就在吳汝佩愣怔的時候,二碧端著臉盆進來了,看到已經坐起來的主子,又驚又喜的將臉盆放到架上,小跑著過來眼裏含著淚花,嘴角帶著笑意,樣子滑稽又可愛:“主子,你知不知道昨天嚇死二碧了?”
吳汝佩迷茫的伸出手指放到二碧的鼻息下,不解的問:“哦?不是嚇死了麼?怎麼還有呼吸?”
二碧臉一紅,鼻子一抽,眼淚嘩的流下來。
吳汝佩頓時感覺自己當初怎麼就給女配安排了一個這麼**的侍女,真是沒浪費她的名字,不過雖說人笨點,但是吳汝佩並不討厭她,笑著道:“你看看你,哭的真難看,趕緊把眼淚鼻涕擦了,我有事問你。”
**捏著袖管,擦了擦眼淚,然後直勾勾的望著吳汝佩,還時不時的抽噎幾下,吳汝佩真的是忍不住笑出來,笑的太過分,牽扯到肩膀的傷口,頓時垮了笑容,狠狠抽了口涼氣。**趕忙扶她躺好:“主子當心點,別讓傷口再裂開了。小王爺說這傷口不深,過幾日結痂脫落了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