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臨走時說:“四哥,前些天我得了幅字畫,一會兒派人給您送來。”胤禛微笑:“你的人也忙,就叫初九去拿就行。”
胤禩打量我一眼,微笑問胤禛:“她不忙?”
胤禛淡笑:“現在不忙了。”
胤禩點頭,依然微笑,卻是看也沒看我就走了。
他把畫卷給了我,一句話也沒有說,自去書桌旁辦他的公務去。
我說:“貝勒爺,奴婢走了。”我沒有動,雙眼睛緊盯著他。他頭也不抬的嗯一聲。
眼裏已經有了淚,強忍著。微提高聲音:“我真的走了。”他仍不抬頭,專注的看麵前的公文。我憤怒委屈,轉身就走。
出了房門,也就走了幾步便走不動,我走不了的。無論是心還是人都走不了。
又回身跑回他的屋子,他仍然坐在桌邊沒有動過。我把門關了,怒問他:“為什麼不叫住我。”
他忽然微微的笑了:“要走的留不住,不走的,你會回來。”
我憤怒:“我如果不回來怎麼辦?你就這樣放棄我?”
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我麵前,輕輕用手抬起我臉,冷冷的說:“你想的太美了,我會那麼輕易饒了你?”
我笑了,歎息著笑了。擁抱他,我們之間願望是好的,結局就不得而知了。
他坐在書桌前,我就靠坐在他懷裏,看到太子諭旨,就皺眉問他:“為什麼不回了四貝勒。”
他微笑:“有交換的,四哥幫我了一個忙,我當然得幫他辦太子的事。”我更皺眉。
他看我:“為什麼這麼不高興?”
我歎氣:“這大清的江山畢竟是皇上的,要討好就去討好皇上。”
我小心措辭勸他說:“你可千萬別太針對太子爺,皇上心疼太子爺的緊。” 他皺眉:“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上次我落水時看出來的,皇上把手都舉起來了,卻沒有打下手。他這個人失德敗勢是早晚的事,隻是這拉他下馬的人,卻切不可是你。帝王自古至今都最會遷怒於人,到時他不說自己寶貝兒子有錯,隻會拿害他兒子的人開刀。”
他麵色凝重,細細的看我:“你整天淨想這些事?怪不得太醫說你思慮過甚。”
我抱住他:“你別擔心我,我雖沒有多少心計,可是還會看個眉高眼低知道個人之常情。我說的話,你千萬防範就是。”
他才微笑:“知道了,你就少操些心,好好調養身體要緊。”
說到這個我更鬱悶,因太醫說我思慮過甚氣虛神乏,吃藥也沒什麼大效,重點時要少用心思好好調養。他便每天讓人給我送燕窩粥,早晚各一次,天天不誤都三兩個月了。
我反而添了心事。你想啊!我一個宮女吃燕窩?得防著別人看見吧,吃完了又擔心有人來取碗具時被人發現。搞的我整天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我借機勸他:“以後別送什麼燕窩了,吃的我提心吊膽,反而平白添了心事。何況就是把我零拆整賣了,也不值那個燕窩錢。不治了,還就能死人是怎麼著?”
他雖笑,卻也生氣製止我:“別胡說。”
他笑了我才放了心,我試探的問他:“需不需要我打聽四貝勒的事。”他真生氣了:“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