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機緣(1 / 2)

十年枯燥乏味的生活,讓莫衡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向往,有時會偷溜出穀,不過每一次都隻會爬到山頂,遠遠的觀望這雲襄城的繁華景象,從未踏足。

這一日他如往常一樣,坐在山頂,遠遠的看著雲襄城繁複的街道景象,卻不知突然從哪兒冒出一隻山雞野鳳,此雞紅冠,長羽,喚作野鳳,體型較一般的禽類要大些,與一七八歲孩童高度相當,性子極野,脾性暴躁,會主動發動攻擊。

那野鳳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撲騰著翅膀便向莫衡飛來,帶著刺耳的鳴叫聲。

“咯咯咯咯咯……”。

這時莫衡眼看不對,伸手掐住了野鳳的脖子,在山中生活了這麼久,這種情況還是時有遇見,但今天遇見的這隻,好像異常的暴躁,那野鳳在莫衡的鉗製下,拚命的掙紮著,利爪在堅硬的岩石上留下了道道劃痕,翅膀揚起的草灰塵土讓人睜不開眼睛,長時間的抵抗,讓莫恒有些脫力,兩鬢已有些汗珠,就在那野鳳快要掙脫之時,利爪一蹬,一道鮮紅的血印猙獰的出現在莫恒的臉上,他被抓傷了。

“不好,是血”。

隨著他的一聲驚呼,強烈的暴戾之氣迅速的締結,體內的血液迅速的開始沸騰起來,全身如被烈火焚燒,每一寸肌膚都如千刀萬剮般疼痛,隨著體內血液的翻滾,一股殺意頓時燃起,莫名的憤怒將他整個人包裹,無力抵抗,體內強大的暴戾之氣已燃盡了僅剩的意識。

霎時隻聽得一聲怒吼,伴隨著野鳳的哀鳴,遍地血光,那野鳳已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血光四濺,眼球突出,死狀極其怖人。

莫衡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旁,全身都是血汙,一雙明目滿是驚恐,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結局都會如此。

莫衡大喘著粗氣,想起當時的情景,越來越是後怕。

莫衡搖搖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奔下山去,邊跑邊喊著:“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此番情景剛好被回山的無量天尊瞧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暴戾之氣,若不入法門修行,恐怕往後無法控製,釀成大患。

隻見那無量天尊手指輕彈,一道青光劃破虛空,打在少年額間,霎時還驚魂未定的少年,頓時安靜下來,停止了奔走。

一隻幹枯手掌號住少年心脈,另一隻手撫摸胡須,心中感歎,並無異常,那剛剛的那股暴戾之氣到底從何而來,疑慮從生。

天尊道:“既是天意,天意難為,天理輪回,道中存理,理中存緣,緣中化結,結中逢生,生者既得天道,豈可有違天命,有道是,無量天尊”。

自幼生長於深山之中,未曾遇見過生人,莫衡用孩童特有的稚嫩口吻道:“咦?你是誰”。

無量天尊不語,嘴角卻露一絲笑意,反問道:“孩子,那你又為何在此”。

莫衡遲疑了片刻,母親曾交代不可與陌生人交談言說,但見身前老者,慈眉善目,仙風道骨,一股崇敬之意油然而生,心裏怪怪的,說不上來為什麼,卻是麵露憨笑,傻傻道:“我是來這裏看風景的,嘿嘿嘿……”。

“我家就在山下的,很近的,老爺爺要不要去坐坐”。見孩童此番熱情,天尊倒是一臉嚴肅,抬眼看天,麵上視乎泛有愁容。

卻到家中,不見雲娘蹤影,莫衡左右查找,依然無所獲,想是發現自己不在家中,出去尋找去了,想到這裏,心裏一陣不是滋味,又害得母親擔憂了。

天尊乃在草屋之內,席地打坐,已值黃昏,遠處的景色已變得朦朧,片片雲霞也收了光彩,逐漸暗淡下去,四野寂靜無人,隻聽得山間潺潺的流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