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紅塵俗世,連我這心如鐵石的人都感受到一種難以明說的喜悅,看來本君真要在這紅塵中走一遭了”七殺玩味道。
雖然七殺一臉向往可是樊仙兒卻不覺得他隻是想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看著七殺手中奇怪的紅色石像,樊仙兒的心中那種不安之情越來越濃,但卻不知為何。
“好了,就在這裏吧”七殺終於止住了腳步,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流,眼中閃現出一抹嗜血的神色。摩挲著手中的紅色石像,繼而將石像輕輕拋起,眼看石像就要落地之時竟慢慢升起定在了眾人的頭頂上方,大街上的行人先是被這神秘男女吸引但看到半空中升起的奇怪石頭更是興趣盎然,裏三層外三層的駐足觀望,要不是眾人懼怕樊仙兒肩頭上的黃泉鬼蟒早就圍的水泄不通了。
七殺淡淡一笑,道“把它拿出來吧”。
樊仙兒輕輕點了點頭,將袖中一塊猩紅色的錦帕拿出扔向了半空中的石像,沒想到剛才還小小的錦帕憑空竟長成了一麵大幡,足有一丈多長,將石像包的嚴嚴實實,人們眼看著大幡之中不斷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其中翻滾,而原本晴朗的天空轉眼間變得烏雲密布。雖然氣氛有些詭異但眾人還是看的津津有味,良久,半空中的烏雲越來越多好似壓頂一般,而剛才還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漸漸小了下去,就在眾人以為這戲法結束之時,原本還算安靜的布幡忽然間獵獵作響,一聲刺人心脾的嚎叫之聲從布幡中傳出,登時不少圍觀的百姓被吼得肝膽俱裂而亡,正在眾人四散奔逃之際,一隻怪獸破幡而出。怪獸身長十數丈,在半空中翻滾,兩顆大頭顱好像虎頭一般,但卻生的怪異。一個頭顱上隻有一隻眼睛,而嘴巴卻長在了脖子上,一條長長的身子好像蟒蛇一般,但是卻生有四隻如同黑鐵般的蹄子,身後是一條大尾巴。眾人看著怪獸的模樣恨不得多生兩隻腳,嚇得四散奔逃,可是不管怎麼跑,他們的速度在怪獸的眼中就好像漫步似得,隻見怪獸的雙眼射出一白一黑兩道光芒,但凡被光芒掃到之人無不倒地身亡,肉體中的三魂七魄被盡數吸走,看著四散奔逃的百姓怪獸好像興奮得很,一邊大口的吃著人,噴灑著火焰,哭號之聲響徹天際,而空中烏雲密布,雷聲陣陣,好似地獄一般。看著眼前的淒慘景象,饒是冷酷無情的樊仙兒也不禁眉頭輕皺,再看七殺雙目之中滿是喜悅之色,口中念叨“看來這活人祭吞天的方法真是妙哉”。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原本還熱鬧非凡的琶洲徹底淪為了死城,別說是人,就是方圓百裏的草木都已經被吞天的毒火侵蝕,即使過了百年也是寸草不生。
看著半空中盤旋的吞天,七殺招了招手,原本還如同地獄餓鬼的吞天好像寵物一般乖巧的飛到了七殺麵前。樊仙兒隻覺一股巨大的血腥之氣將自己逼退了五六步,要不是苦苦支撐恐怕都已癱坐在地,而黃泉鬼蟒更是不濟,索性從樊仙兒的肩頭滾落,好像蚯蚓一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走吧”七殺跳到吞天的腦袋上,一聲令下,好似流光一般向天際射去。
良久,樊仙兒蒼白的俏臉慢慢有了些血色,看著七殺消失的方向,神色複雜喃喃的道“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而此時在靈符宗山下,雲隨風,妙空師太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南方,那一片猩紅的血氣以及翻滾的黑雲也同樣震懾著柴少天等人的心,而柴少天手上上的小白也變得緊張起來。黑亮的小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而同時在仙劍門和天玄道宗確實另一番景象,仙劍門的北冥玄龜和天玄道門的冰火麒麟隨著這聲嚎叫變得狂躁不安。嚇得門人弟子躲得遠遠的。
這一日注定彌漫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