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的炮火給出的答案清晰明了,那就是集中火力轟炸齊軍的炮兵,霹靂火等遠程攻擊部隊,一枚枚炮彈落下,伴隨著劇烈的爆炸之聲,一門門裝在車上的火炮被掀翻,一輛輛霹靂火車被炸成碎片.
縱然損失慘重,但齊軍仍然在頑強地向前推進,抵達了目的地,他們迅速地穩定下火炮,炮兵們開始迅速地填裝火藥,裝上炮彈.
轟鳴聲響起,他們終於開始了還擊.
不過相對於明軍凶猛的火力,齊軍的炮火顯得極其零星而孤單.
野狗騎著戰馬,衝在最前方,與他的麾下不同,這位大將軍,連最基本的盔甲也沒有穿,一身鋼筋鐵骨,就是他最好的護持.野狗這一輩子,永遠也無法抵達宗師的境界,但他的一身戰鬥力,便是宗師級的高手也頗感頭疼,在大明,就算是賀人屠這樣的殺傷力巨大的宗師級高手也不願與野狗纏頭,因為你幹他一下,他渾然無事,要是讓他幹你一下,那就不是玩兒的了.
野蠻是那些人給野狗的一致評價.
這是一個單純的隻為戰鬥而生的人.
此刻的他,便如同一隻野獸一般地撞進了迎麵而來的齊兵騎兵群中.手中的大刀摟頭劈下,衝鋒在最前麵的一名齊軍將領橫槍一格,嚓的一聲輕響,槍杆從中一折為二,跟著大刀便從對手的肩頭斬了下去,幹淨利落地將對方半邊身子給切了下來,鮮血狂噴湧了野狗一身.
撞入騎兵群中的野狗也立即便成了對手集中攻擊的靶子.
在他的後方,馬上有無奈地看著自家凶悍無比的大將軍,他們可沒有野狗這樣的本事,一個衝鋒,便幹脆利落地殺到了敵人的核心群裏.跟在野狗後麵衝鋒的一隊騎兵,此刻已經被敵人隔斷了.
冷兵器之下的近身格鬥,齊軍可是一點兒也不差.
野狗的大刀舞得風車一般的轉動,但凡被他沾著靠著,無不是非死即殺.不過殺死一批又湧上來一批,這個時候,即便是再害怕野狗的人,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騎兵之後,大量的步兵已經湧了上來,雙方已經緊密地廝纏到了一起.
王筠死死地盯著野狗所在的方向,心情也隨著野狗的出沒而起起落落,野狗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能有好日子過,但他們又無法節製這位任性的大將軍,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不再在這位大將軍麾下幹活了,心髒實在是受不了.
眼看著野狗又被人淹沒了,他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但轉眼之間,便看到野狗如同一個血人一般又從密集的人群之中殺了出來,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的戰馬已經不見了,手裏的大刀也看不到了,兩隻手抓著兩柄搶來的長槍,不停地抽打著.
對,就是抽打著,而不是刺殺.
一名齊軍將領咆哮著策馬衝向了野狗,野狗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在他的左衝右突之下,蒼狼營已經深深地嵌進了齊軍的軍陣當中,齊人有被蒼狼營從中捅穿的風險,這名將領隻能鼓起勇氣向野狗發起了衝鋒.
萬一殺死了他呢!
野狗此時將手裏的長槍盡數投擲了出去,聽到馬蹄聲響,他猛然回過頭來,衝撞而來的戰馬,離他已經不過數步之遙了,馬上騎士臉露喜色,伏在馬上,手挺長槍正向著野狗捅刺過來.
野狗大吼一聲,聲如霹靂,那匹衝鋒的戰馬,居然頓了一下,就是這稍稍的一頓,野狗已是側轉了半個身子,伸手一抓,將刺來的長槍抓在手裏,隻是一掄,那名齊軍將領便如同炮彈一樣衝天而起,而轉過身子來的野狗吼聲未絕,粗壯的拳頭已經擊打在馬身上.那匹戰馬便也如同他的主人一樣,高高地飛起,重重地落下.
野狗周圍的人,不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在這一刻都驚呆了.
這他娘的還算是人嗎?
王筠也張大了嘴巴,伸出了舌頭,連涎水都流了出來而尚不自知.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伸手抹掉嘴巴上的口水.
這就不是人!
他掉頭看向左翼,不出他所料,厚土營在陸一帆的帶領之下打得四平八穩,正和敵人糾纏著呢,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就算王筠再看不起這個胖子,也不得不承認,至少這家夥還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具有最基本的軍事素質,左翼雖然沒有取得突破,但也不會對其它戰場造成拖累,他還是成功地讓齊軍的右翼完全無法兼顧到中央主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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