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是遺忘吧(2)(1 / 2)

“司馬奕,她漂亮不?有沒有D罩啊”壞壞地笑了一下,想當年,司馬奕說的,“和任何一個男人一樣,要找一個兄部大的女孩當老婆。”

“嗯,好像沒有哦,”然後他不懷好意地掃了我的兄部一眼,“不過肯定不是飛機場。”還摸了一把下巴,做著嚴肅狀。

我忽的就像炸了毛的貓,“你說誰是飛機場啊。”飛快地在他的腰部撓了幾下,誰都知道司馬奕最怕的就是撓癢癢了。

路燈依然忠實地在一邊打著一束橘黃色的燈光,突然覺得,四月的晚風很清爽,不似夏天那麼膩,那麼悶。

我將鑰匙輕輕插入鎖中,往右一轉,啪嗒清脆的聲音回響在樓道裏,那盞剛剛熄滅的燈又亮了起來,在黑色的調色板上柔柔地閃現了一抹黃,為夜歸的人注入一絲絲的溫暖,無論多晚,總有一盞燈會為你而亮,雖然,它並不是你所期待的,但它帶來的光亮卻絲毫不遜色。

踢開腳上的鞋,赤著腳走在地板上,這兩天周媽和陳媽都請了假,幾天沒有拖地了,有細細的碎物在摩挲著我的腳底,癢癢的,感覺還不錯,灌下幾口白開水之後,我才癱坐在鋪了一層厚實的竹篾的沙發上,手指慢慢地畫著手中的請柬,指甲塗了一層透明的油,此刻在吊燈下,折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暈,若有似無。

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啜一口牛奶,陰陽相間的紋路有些硌手,原來有些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看的那般重,高顯,你走後,我沒有丟掉你曾經喝水專用的杯子,相反,我反而拋棄了自己用的水杯,甚至搬家的時候也不忘拿著。其實並沒有什麼樣的念頭,覺得與你公用一隻水杯,就像是在間接接吻,隻是無意中用著覺得挺順手,於是便習慣性地拿起了擱置在桌上的水杯。

分開後的這一段時間,瞬間覺得生活規律了很多,不需要每天計算你媽媽是不是在上夜班,亦不需要不一會就要看看時間的指針停留在了何處。那會兒,越接近20:00的時候,心情卻是焦急不安,雖然很鎮定地手上拿著書,然而,那些曾經伴了我25年的鉛字在那一刻竟然成了陌路,每一句話都幻化為了,他會不會來,他會不會來?這時候,我總覺得手機出了問題,不然你的手機號碼為何遲遲不肯出現在屏幕上?

白色的奶漬殘留在杯沿上,蜿蜒地流下,劃出一尾流星的圖案,仿佛是那段稍縱即逝的歲月。

可以慶幸的是,女方是上海的,所以司馬奕會在這座城市辦一場婚禮,免去了我來回奔波。

和司馬奕的關係不錯,甚至好到可以分享他有幾個小情人,他和他最愛的前女友的那些往事,也好到當年和初戀分手的那天,拉著他一起喝紅酒喝到又哭又笑,想來,也是從那次之後,他再也不允許我喝酒了吧,從來沒有見過酒品和酒量如我這般那麼差的女生,兩杯紅酒下去,就直接在那邊咧著嘴大笑,然後嚷著和他說:“你知不知道樂極生悲啊。”扯開嗓子就在那邊嚎著哭泣,大概那次整棟樓的人都知道了吧,畢竟,巴黎的房子隔音不是很好,我在自己房間裏打電話,隔壁的能聽個一清二楚,一字不漏。

今夜的月光很明亮,沒有多少雲,不仔細看的話,還發現不了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圓月,又是一個圓滿的輪回了嗎?搓了搓眼角,猛地想起墨珊在我耳邊的話,“女人一旦上了25,魚尾紋,抬頭紋,這個皺紋,那個皺紋一下子就湧過來了,氣勢洶洶,銳不可當。”於是,改用無名指輕輕地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