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1 / 2)

半跪在地上的是哪少年的不屈和不甘,沉重的眸子仿佛快要垂落在鼻梁,一襲白衣已經被赫赤的血液渲染的通體發紅,長發隨風飄揚在雙肩,那些如絲質的黑發飄蕩在眼前遮擋了雙眼,遮擋半邊額頭雜亂的像是蓬鬆的烏雲,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栗帶動雙臂帶動那染滿血液的全身。

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幕的那一刻宛如隔世,上麵的言妍雙手微微緊握然後放鬆,那跌宕起伏的心髒慢慢平複。

當微風吹動後者臉龐的那一刹那,發絲隨著風飄動,遮擋了君遲言大半的臉龐,那依稀可見的容貌變得飄渺,眾人微微緊握主手中的長劍,鋒芒照映出後者的神色,如如潭水般深邃靜謐的白雲被月光投射到地上,所有人隻感到絲絲寒意,這裏這麼多人,但那種讓人不由自主的疲倦卻毫不掩飾的四散開來。

‘‘事到如此是想要我們親自動手還是你們自刎算了?!’’。一個木昔青年提高了嗓門高聲質問道,他的尖銳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君遲言彎曲的身子卻充耳不聞,顯得極其安靜。

眾人微微皺眉,感受到周圍異樣的氛圍不由的感到心裏沉悶。

碧幽這時才發現,周圍遠遠望去都是疊嶂而起的高山,沒有一點泄露在外的跡象,但在黑夜的籠罩下卻顯得格外猙獰,放眼望去隻看到那幽深的黑暗,絲絲寒意襲來仿佛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潛藏著許多的事物,木昔碧幽的身子不由的緊緊縮了一縮,感受到那種莫名的恐慌他也是感到內心極其的不安,環顧四周他隻感到周圍的眾人沒幾個他是熟悉的,仿佛眾人此刻顯得極其陌生。

上方的木昔振眺望著遠方感受到那些無盡的黑暗隻顯得格外的躁動但隨即還是搖了搖頭:還是早了點!

木昔蒼和木昔炎靜躺在石台上,周圍又沒有照顧,他們隻是微微轉身看像四周,此刻周圍沒有一點煙火和光明,有的隻有月光照耀的大地還有靜靜維持著現在動作而一動不動的眾人。

木昔蒼隻感到頭皮莫名的發麻,那仿佛是將一個人丟棄在一處空曠卻清冷有著月光的地方帶來的恐懼,有些時候你不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隻感到那深不見底,不可觸及,有的隻是蜷縮在一角的安全感。

在這座大山下麵的木昔閣族群所居地,很多人都已經進入夢鄉,但很多人都在那一晚做了一個噩夢,誰也無法描繪清楚那是怎樣的劇情,隻是覺得很恐怖,很恐怖!仿佛是一種無所依靠麵對未知和深不見底的恐懼。

一處院落的少女抱著懷中的小狗抬頭看著天空的圓月,隻感受到無法說出的壓抑,周圍的院子,就是那大樹下,石頭旁,月光沒有照射到的房屋木柱後麵,石凳和石椅下,房屋屋簷月光沒有照射到的下麵,少女看到的是黑暗!對!黑暗,那些肉眼可見的黑暗卻望不穿裏麵有些什麼,少女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後放聲大哭。

在那時她懷中的小狗卻露出無比猙獰的神色,露出森森獠牙發出犬齒聲,全身全身都在顫抖,仿佛一種深入靈魂的害怕!

君遲言猛然抬頭看向四周,那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悵然若失一下洋溢在心頭,那帶著沉重和痛楚的身體不同的轉動,這一舉動讓周圍的人一驚:不會是發瘋了吧?!

不過在那時所有人都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怎麼了?!怎麼會放著君遲言不殺,卻愣在了那裏。

他們都無法像對方描述自己的感受,那也是一瞬而逝,所有人又想衝上來了。不過看著後者的動作和神色他們卻又停了下來。

君遲言感受到那種莫名的恐慌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仟南,不過後者還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不過卻有著複蘇的跡象。

‘‘都到現在了就不要裝瘋賣傻了,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用荒族的血來歌頌我們木昔,驚醒後輩勿忘荒族之怖!’’。

一個長老挺身出來高聲喝道,不過他也是沒有出手,還是和眾人站立在那,慢慢!上方的許多人都才感受到那種異樣的感覺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突然萌生的想法。在那一刻很多人又恢複了平常的心態。

隻有一些少數的人那種莫名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殆盡,還有一些環繞在心頭。碧幽也是其中一個,他覺得那種感覺雖然消逝,看到周圍的景物也恢複了原來的樣貌,疊起的山巒如刀劍般聳立,周圍是眾人的呼喊聲和喊叫聲,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在平台上方一顆巨大的金黃色白玉散發著如陽光般的光芒,讓這周圍像白天一樣,隻是再向外還是黑夜籠罩下的天空。

‘‘大家都別廢話了,等下別讓這小子出什麼膩子才好,還是趕快動手吧!’’。青年眼神閃爍著蒼白的光芒低沉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