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麵麵相覷起來,都傻了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就是船外的鷹禽與豹獸也愣在了半空中,不知是否要繼續攻擊。
“這…這是怎麼回事?”林翔吞了吞唾液,有些發愣地說道。
沒人回答他,在場的都是年輕族人,閱曆有限,哪裏曾見過這般詭異的事?因此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嗤…”過了一會兒,光罩突然莫名地被撕開一道裂縫,從外麵飛進一道遁光。
林風一驚,喝道:“誰?”
“不必緊張,是我。”遁光一斂,露出一前一後兩個人來。前者為中年,麵目清秀,但體型彪悍,不是林成還是何人?
至於他身後之人則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此女長得清秀可人,鵝蛋臉龐上略帶一絲蒼白,顯得楚楚可憐;稍長雙眉下的明亮雙眼透出一絲驚慌失措;輕咬下唇時更是顯得六神無主的樣子。除此之外,一頭齊耳短發在細膩皮膚下,使得此女有了那麼一絲可愛。
林風見到此女心中一驚,臉上疑惑之色一閃而過,不解道:“叔叔,此女不是與外麵那惡人一夥的嗎?怎麼…”
原來這少女竟是先前與那黃剛一起前來,但後麵卻被黃剛拋下的少女!
林成帶著少女降落在甲板上,將腳下巨箭收入儲物袋之後,道:“此女是被那惡人劫持的,而且與我可能有些淵源,所以才將她救上來。”
林風輕“哦”一聲,便不再問這少女之事,而是看向外麵,道:“叔叔,你看這…”
“嗯…此事蹊蹺,我也從未見過此種象相。此人怕是魔道中人,待我前去查探一番再說。”林風略一沉吟,有些陰沉地說道。
“魔道!這…”林風一聽,倒吸一口涼氣,不禁想起了關於魔道中人的行事作風。這魔道之人也俢靈,但卻另辟門徑,利用外物來修煉。這種修煉方法不同於紫靈一族的修煉方法,紫靈一族是略取天地靈物之靈力為己用,而這魔道中人則無所不用及其,什麼東西都可以成為他們提高修為的祭品,通常都是通過有違天理的方法來提高修為,常見的則是多的是奪取其他修士的修為!其手段可謂殘忍之極,被掠取的修為往往痛不欲生,求死不能!因此這魔修雖然厲害,在修煉界卻是如過街的老鼠般,人人喊打。
“嗯,你保護好這位姑娘,我去查探一番,若一發現不對,你就捏碎此物,激發船內禁製,逃離此地,不用管我。”林成陰沉地點點頭,甩出一塊玉符後就禦箭飛出了大船,光罩對他絲毫影響也無。
林風看著林成離去後,用力握了握手中玉符,站到了少女身邊。
那少女一驚,連忙向旁邊挪了挪,然後埋頭看著自己的雙腳。林風看了此女一眼之後,便不再關注,將目光移向船外邊去。
至於甲板上的其他族人,雖然心中對少女很好奇,被她的美貌吸引的也不在少數,但大敵當前,也都隻多看了幾眼而已,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而此時的林成則已經來到那杆黑色大旗前十丈之外,他手一揮,那鷹禽與豹獸便自行潰散,消失不見,這之後,他才放出一個盾形靈器,護住身前,然後禦箭飛近黑色大旗。
大旗整個黑漆漆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特殊之處,就是連一點裝飾的花紋都無,可以說是純黑。旗麵竟然還在緩緩地旋轉,其內逐漸產生一個漩渦。
這一霎那,林成的眼神開始渙散,整個人好似都變得傻傻愣愣,身體一個搖晃,竟然徑直從半空中掉落下去!
“啊…”船上的眾人見到這詭異的一幕盡皆失聲驚呼起來。林風更是腳下一用力,想跳出去營救林成,誰成想被那光幕擋了下來,跌倒在地。林風低聲咒罵一聲,這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之後卻發現林成再次禦箭飛了起來,看起來並無大礙,林風這才放下心來。
遠處的林成也心裏暗捏了一把冷汗,大呼這鬼旗詭異。再次架起遁光之後,他目中有了警惕,右手按在了儲物袋上,隻要一有異動,他便會以雷霆之勢,出擊!
過了會兒,此旗旗麵的漩渦消失不見,但依舊不見有絲毫異變。林成目中露出疑惑,架起遁光後退幾丈,雙手掐訣,身邊浮現百餘隻赤色小箭。頓時,一股驚人靈壓爆發而出,就是遠在數百丈之外的林風都感到胸口沉甸甸的,有點緩不過氣來。
“去!”林成嘴唇微動,上百隻赤色小箭如火雨一般氣勢洶洶地向那黑色大旗射去,看其樣子是不把那大旗射出百來個窟窿是決不罷休!
然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那上百隻赤箭刺在旗麵上時,旗麵蕩起點點波紋,就如水浪一般,之後那上百隻小箭竟然沒入其中,就此消失不見!而那黑色大旗則再次恢複平靜,仿若剛才之事並未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