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1 / 2)

他佇立在她門前,小風輕輕吹著他的臉龐,床上的紗帳微微起伏,庭院上的幾片秋葉開始在院裏無節製地飄著飛舞漫天。

他還是下不了那心,他不敢,更何況深更半夜,人家已睡,還不知她、、她睡前脫到了什麼地步、、更何況古代的女子封建思想很深刻,可千萬別是見了她玉體便要娶了她、、他才不要!!啊、、如果身材曼妙,比得上泰勒、麥當娜的話,他還是可以考慮的,更何況他還有點小漂亮,更何況、、、

吱————

那門自動開了,佇立在他麵前,是穿著白sè素衣的女子,胸懷上是一刺繡的黃蓮花圖案,鎖骨凸顯動人,皙白的脖頸延伸到高俏的下巴,右臉上的斜斜疤痕清晰可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在她身上,倒是增添了幾分柔美。

“你……”

他慌了神,不自覺的左手抬起想觸碰她臉上的疤痕。

嘭――

門忽哧地被關上。

“你來幹嘛?!”

“我……你……你受傷了?”

“啊……”她倚著門口,通過窗外瞥眼透著月光看了他一眼。

然後兩個人靜謐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快走吧,夜闖官府,抓起來是要活受罪的。”

秦淮始終忍不住了,“你就那麼願意在這破府裏?”

她怎麼回答,她要怎麼回答,說我不願意,我願意跟秦淮在一起。可秦淮是誰呢?又不會是他。

“嗯。”

“不找你秦淮了?”

這一問便問到她心坎裏去,“找不著,永遠不會找到。或許如你所言,他早就死了吧。”

“那麼你也不能昧了自己心願嫁給一個並不喜歡的人啊!”

“你不會是他。”她這一會兒很堅定地回答,仿佛是在拒絕別人的恩惠,別人的免費午餐。

“那……那你可以……可以把我當作秦淮嘛,反正我跟他長得像。”

“你……你怎麼那麼多事?你真不會是秦淮,他從不這樣。”她在黑暗裏揪了一把手,“再說,我隻是在這呆一陣子,好吃好喝都來伺候著,我不樂意就證明我瘋了。”

“就那個懶到屎的臭丫鬟?”

哎……他怎麼那麼直白!那麼死心眼!“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呀,你愛上哪上哪去。”

“好歹你也救過我一次命……”

轟――門被推開。

“那是我害你的,懂不懂?我差點讓你死了,懂不懂?那叫一廂情願,這便叫自挖墳地,我是在給自己贖罪,從此兩清了,誰也不欠誰,就當來去路上誰也不認識誰。你那麼多事,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所有本來安排好的事都被攪黃了!”

她這麼一說,竟想起現代劇的某個劇情,本是按鄉裏的法子處治一個偷jiān**的女子,被一未當位的縣太爺攔了下來,多管閑事,本是計劃好的事情被旁人一作,翻出舊rì賬,找到了真正殺人的凶手竟是自己的父親,最後那縣太爺脫下官服,跪在生父母麵前,問他們犯的罪,最後他愧對父母問鼎自殺。

世態變遷,有不為有為,太多遺憾要讓人想當然,可這一種結果回過味來又豈不是最好的?

“這就是你贖的罪?”他動情地看著她臉上真真切切的疤痕。她……疼嗎?就見他的手又要向臉上靠,她一擺手將其打落。

“別再自作多情了,你幫的忙都會是倒忙,隻會讓事態更嚴重。你走,你離開這。”

她戳到他的要害,就一句話也沒理說出。可他還是不為所動,等待什麼時機。

“你……你整在這,幹什麼?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對不起。”他緩緩轉身,不等她再說一句話,或許是根本不想等,怕她再會說出別的話來――來展現他麵對這個千變的世界是如何膽小,猥瑣!

呼――

捂著胸口出來,不知四處尋找什麼,兩眼怒視發光,就見前麵的一屋亮著,猛地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