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八)(1 / 2)

高中時他的意外衝動讓一個女孩子摔傷了腿,同情愧疚變成了愛情,到最後,那女孩越來越自狂妄大,什麼都是她的,不準別人享用,把他當作該受奴隸罪的男人,直呼來直呼去,尤其是想分手又不敢言語,怕她再做過火的事情——她根本不懂珍愛生命,她曾以自殺相威脅,他甚至會以為當時他的意外衝動都是她明擺著故意做的,她如此不愛生命。

那段愛情一直持續到大三,持續到她又找了一個好男人,持續到她說要分手。他表麵上什麼也沒說,心裏也什麼也不覺得,可能心麻木了而已,對於她的離開也漠不關心,更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因為心麻木了。他已經五六年沒見過別的女人,她們的美貌在他的五六年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回想起來,根本他媽的什麼也沒過就浪費掉了!

若是有這個心理yīn影,恐怕他是在排斥帶內疚的愛情,他不相信那是愛情,隻是同情、疼愛、可憐、、、他想起一句話:把我的愛還給我。那故事是一鄉村支教被大眾報所知後,許多慕名而來的女孩想與他在一起,可都是待了不到第二天就都走了。然後如往常的人一樣,一個女孩來了,住了好幾天,最後住進他心裏,也住進了他家裏。記者問他怎麼評價那些來了又走的女孩?他說了些什麼,我忘了,隻是記得某句話說就是“把我的愛還給我”,對於愛,沒有誰對誰錯呢!隻是她們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而另尋幸福而已,難道該值得就為了一個誌願者而廢了自己後半生成全他?是的,他成全了她們,邱誌傑也成全了她,到最後也把愛的機會還給他,就夠了。或許,真如我以前所說,愛就愛了,散就散了,沒什麼能被時間記住的。他不會恨她,但他也不會再找另一個她來充當自己的另一半——李憶如,她是嗎?

憶如塗抹了幾天後,臉上的疤淡了,沒了,褪成另一番美麗,那美麗是成熟的,沉靜的,如同她人一樣。胖子又來了後,對他說;“好了,別送了,不用了,我的臉好了。”

“嗯。”

這句話到了秦淮耳朵裏,竟成了”、、這、、你自己送,叫我跑腿幹嘛?我不樂意了!”把那青花瓷瓶放在桌麵上。秦淮什麼也沒說,癡癡地望著桌麵,心神掛在身上,一動不動,難起波瀾。

當夜,他還是耐不住,便又翻了李鄑的牆。空蕩的西別院,冷意漸漸席上身,乏困了都去睡了。他敲了敲門,把那小小的青花瓷瓶放在門前,一個躍身飛到了隱蔽的大樹上。久久,久久的無人回應,可能、、可能人出去了,人沒在睡覺,或者睡著了,再或者不願起來見他、、而已。他突兀地轉了身,跨過西別院的牆後,走了。

這時,秋千樹旁才緩緩出現了一個人。

第二rì,趕上了好時候,她的臉好了,她也要嫁入李府。四處歡歡慶慶,由於憶如不肯說出家人在哪,隻好省去了抬花轎的繁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