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片巨像矗立的廣場相對,這最巨大的雕刻石門之前塑有兩座凶猛獸雕,獸雕兩旁終日裏肅立著兩位騎士,雖大門敞開卻看不見有人出入,門內花木旺盛,修剪而出的造型奇特,時常惹來一些玩耍的小孩爭相而望,很快便又被站崗的騎士攆走。
免去十字街中心那道淵源流入深穹的銀色光芒,銀光城最高的建築,便是在這座院落之中,花木之後,是一座至高尖塔形建築。自地麵而忘根本看不清塔頂的構造,而地麵上這座尖塔的入口是一小段走廊與數米之外的巨門相對,由於年代久遠,走廊內的巨柱欄杆都顯的古舊深沉。
走廊兩側佇立著兩麵騎士雕像,這兩隻龐巨戰馬,前蹄鬥於尖塔中部,各自背上的騎士,都拉開雙臂,各擒一把長槍抵於尖塔之頂。
炎天凡有騎士駐守的城市裏,這樣的建築都很常見,越高的塔樓,越能體現城內騎士的無謂與勇敢。在戰爭年代,戰士們往往會因為背後那座刺入天穹的不屈危樓,浴血奮戰視死如歸。
這便是銀光城的城主府,嘹璨飄魂劍等人,建立軍團的時候,曾經步入其內,觀賞過城主府一角。
此刻,正有兩個身影顯現在這塔樓中部,淩駕於城裏城外,其中有一人的目光觸及白雲,似乎那雲層之後才是他的欲望歸處。
這兩人背後是一座巨鍾,被堅木交叉吊於這小小鍾樓的頂部,若非銀光城受到攻城這鍾則永不會敲響。
城主府上空,兩座戰馬蹄間的鍾樓,除了城主,隻有銀騎團長在指揮戰場之時才有機會到達。
“仆敷?咋們兩認識多久了?”
西雲金紅撐於這塔樓之上,百鳥遠飛鳴於這長天之中,萬物蠕動渺於這川山之地,說話之人正是銀騎臨行之前祈福祝願的城主,一襲黑的通徹的長袍,在呼嘯高風之中展的安靜而豐碩。
另一人,被城主稱作仆敷的這位,與城主相比就遜色的多。即便有幸踏入如此至高曠遠之地,伸首舉目,能夠輕易奪目這炎天南部的一大半,但是僅這高寒之地的冷風,就摧的他毫不自如,別說長袍,身上掛了兩件貂皮厚衣,這人還是一番冰冷哆嗦的模樣。
“當初!媽媽授意我們來探索這片無盡之地!
正是在他們互相殘殺!難分難解之時!
如今戰事已遠!我們都脫離出那些青澀的騎士時光,你為城主,富於這炎天之南的靈韻聖地,我為仆從,甘心情願伺候你!直至這夕陽歸去!生命流逝!”
從這仆敷話中不難聽出,今時的銀光城城主其實是一位NPC,他們口中的媽媽,則是在玩家們談論之中的係統。
“我聽說。媽媽!曾收回過幾位同胞的生命!”與其他城主不同,他身上沒有耀世之冠,沒有銀盔金甲,恐懼之山上的長風攀升吹動著城主的銀白之發,舞動於他的背後像是一麵披風。
看他的麵容,更加的讓人詫異,這裏的城主並不是老態龍鍾,雖然眉須都已沫白,倒使他整個人看上去異常俊俏邪帥。
“是的!那些人,都是因為他們違背了媽媽的意誌!他們傷害了媽媽!
我們雖然不是被這裏的世界創造!但我們生命裏的任何痕跡都留在它之上,媽媽不允許我們私自傷害這裏的生靈!即便是傷害,也是為了拯救!”
“你知道!我想聽的可不是這些!”城主身上光暈散去,殘風肆意,頃刻間將他身上之袍,身後之發,卷動的張牙舞爪,列列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