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小妹自戀地看著鏡子,摸著自己白玉般麵頰上的桃花紅說:“哥,你說這麼美,又能在年級上考進前20的,學校曆史上有沒有?”
“沒有,半個也沒有。別說學校了,市裏都沒有。”李道一邊恭維,一邊聯想是否該給小妹製作個靈鏡,每天讓她看著問‘有沒有比我更美的女人’,這絕對可以打擊她。畢竟這丹藥不是今天發明的。
趁她們還在陶醉,李道坐在那裏捏了靈訣,使出天靈宗中的‘搜山窮海’。靈力象奔騰的海浪一樣成圓環形地迅速地擴開。靈力在透過一座座樓房,一條條街道的時候。他就像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至少有幾千百夫婦在吵架,幾千個嬰兒在哭泣,一條街上的混混在對砍,幾個行人被搶劫,還有妓女的拉客,……。李道很慶幸自己沒有念法決把法眼打開,不然每天看到這些說不定會成為第一個被煩死的修真。
這萬千景象同時湧入李道的感知中,在種種不同的景象中,他的神識感受到一股異類修行的妖力的動蕩,雖然不精不純,也還是有上千年的修為,相當於人類修行過了元嬰期,可以化形了,在這股靈力的波動旁邊,還有一小股類似的妖力。自己的靈力自動地在這兩股妖力上做了記號。然後漫流過這兩個異類身邊,在遠處找到了上清宮的弟子特有的靈力反饋,看他們那種微弱的回應,肯定是才入門的弟子。
李道捕捉到這幾十個人,前世近千年來對師門的感情讓李道覺得十分親切,有了見到家人的感覺,當下,李道對其中靈力反饋最強的一個用神識通知說:“我是玄月,把門中弟子帶幾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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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委機關大院一間屋子裏,一個大漢正提著筆教他女兒寫毛筆字。他是又肥又胖又高大,方麵大耳,滿臉紅光,他女兒也很高,但豐滿過度掩飾了她的高度,長有一雙美麗非凡,靈氣逼人的大眼睛,她正盯著老爸寫字。
在李道的靈力漫過省委大院的時候,大漢突然臉色大變,手一抖,筆橫落在宣紙上。
他女兒也感到渾身上下就像被一盆雪水淋下,打了一個冷戰,問:“爸爸,怎麼了?”
她老爸直瞪瞪地傻坐在那裏,冷汗狂湧,能使用‘搜山窮海’這種秘法的,在整個修真界中除了避塵宗主還有誰?現在宗主用這種霸道的靈識追蹤法訣,肯定又是在窮追那個不長眼的對頭了。不管他找沒找到那個人,自己這個半途跑掉的天靈宗居士的下場用自己蹄子想都知道不會太好。
大漢苦笑著說:“乖女,你爸爸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地練字。如果幾天沒回來,你以後就自己照看自己了。”
“老爸!你在胡說什麼呀。”女兒打了一個噴嚏,走到窗戶邊:“爸,好奇怪,窗戶沒有開,那裏來的冷風?”
大漢臉色變了,“你也感到有寒風在吹?”
“是啊!”
大漢抱住女兒哽咽著說:“乖女,是老爸害了你!哎,我們全家有此大劫,都是老爸的錯,走,與老爸一起去。宗主看你年紀小,會放過你的。”
這一父一女感受到的是寒風與冰冷,上清宮一脈的弟子則感到一股暖流在身上穿過。
“感謝上天!”青羊宮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道頓時老淚橫流地問四周的幾個客人說:“我上清宮有玄字輩的祖師出關了,我感到他的靈力就像大江一樣奔騰洶湧。他召集我們前去。”
一個中年西裝男子吃驚地說:“師父,玄字輩的祖師?這絕對不可能啊!”
老道沒有理會他的置疑,站起來,向四周的弟子說:“我們趕快前去拜見祖師。”
老道旁邊一個道士嗬斥西裝男子說:“師弟,你道心動搖!”
中年男子苦笑說:“玄字輩的祖師?這實在讓我有些難以相信。活到現在該多少歲了,再起碼也一千出頭了吧?”
四輛車子載著十一個道士,五個俗家弟子風風火火地從青羊宮出來。一路上老道旁邊的人拿起電話打著,車子的數量開始增多。等到了近二十輛的時候,老道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耳邊笑著說:“這麼多人我沒地方招待,會把樓房壓垮的,來幾個就好了。”
老道連忙對天拱手說:“祖師,弟子們也是想拜見祖師啊!現在來的都是本宗的嫡傳弟子。讓他們來拜見一下祖師也好。”
“那好吧,你們在金鵬街的阿冰茶館等我,我馬上過來。”
“遵法旨。”老道把祖師的命令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