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閣。
淩歌看著這棟小房子,心中隻覺有一萬頭草泥馬奔湧而過:靠之!為什麼這個地方隻有一間臥房?
“我住哪兒?”淩歌麵部僵硬的看著玉離塵。
“你當然是住臥房了。”玉離塵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淩歌。
淩歌覺得他們兩個人可能認知不太一樣。
“那你住哪兒啊?”
“臥房啊。”玉離塵又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淩歌。
淩歌再次忍住往他臉上招呼的衝動,又道:“可是這裏隻有一個臥房。”
“一起睡啊。”
“啪”的一聲,玉離塵剛消退紅腫的左臉又腫了起來。
“我開玩笑的。”玉離塵一臉委屈的看著淩歌,像是被遺棄的小白狗。
“這是玩笑嗎?”淩歌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這暴躁的心情了,她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是暖男呢。
“誰知道你會信啊。”玉離塵繼續在地上畫圈圈。
淩歌一臉無語的看著玉離塵,拿出了一個玉瓶:“拿著。”
“這是什麼?”
“雲霜膏。(傷藥)”淩歌看著玉離塵久久不接,心想,這赤劍宗不會連傷藥的使用都有限製吧?
誰知玉離塵卻一把接過,那雙璨若繁星的眸子緊緊鎖著淩歌,輕笑一聲,道:“謝謝。”
無塵閣唯一的臥房。
房間裏僅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凳子和一個衣櫃,顯得房間很空曠,但那些家具無一不是精品:桌椅皆是萬年沉香木所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而那衣櫃雖說材料並不是特別名貴,卻是下了禁製的,除非主人允許,沒人打得開。而那張床,簡直會讓貪財之人噴鼻血而死:淡青色的紗帳輕如煙羅,卻又十分堅韌,明顯是鮫紗;床上的被子乃是萬年冰蠶絲所製,有價無市都難得做到,因為它根本沒有價格,運氣好的最多能做到以物易物。而在床的周圍,有一個中型聚靈陣,能同時放置二十五塊中品靈石。
不過,這張床現在很淩亂,隻看見被子下麵有一個人形突起。
淩歌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天哪,誰知道他一笑起來有那麼妖孽,她隻要一想起那張臉,就覺得麵紅心跳血壓高。
“淩歌,你要鎮定,鎮定。”淩歌對著自己道,淡定的深呼吸。
這時,一雙手撥開了鮫紗帳,一把將被子掀了開。
“誰啊!”淩歌嚇得一躍而起,拿起匕首就刺了過去。
然後被對方躲了過去。淩歌這時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一襲紅色長衫,胸膛敞露,頭發隨意的披散,性-感的薄唇肆意的揚起,一雙桃花眼似是含著脈脈深情,緊緊盯著淩歌。全身散發著陰柔美,可淩歌偏偏就看見了他頸間的喉結。
“師妹,你就這麼招待我的嗎?”那人委屈的道,眼眶微紅,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
“不知師兄所為何事?”淩歌好脾氣的道。這真是個怪人。
“師妹啊。”那人輕笑,“別那麼急著問我,師兄還不知道師妹的芳名呢。”
“淩歌。”淩歌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真名,反正秋淩歌的身份玉牌也毀了,她也不用裝作是秋淩歌了,反而自在。
“淩師妹啊……”那人眸子半眯,遮住眼底的光芒,指尖卻把玩起了他那潑墨似的長發。
“師兄所為何事。”淩歌又問了一句,語氣有著淡淡的不善。
“我叫南宮穗月。”那人輕輕一笑,卻是女聲,喉結也是消失了,胸前也從胸肌發達變成了**(呃,作者目測是F,不行,流鼻血了),“師妹,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的。”說著,便走到窗前,翻身一躍便禦劍飛出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淩歌看著南宮穗月離去的身影,喃喃的道;回頭往房間看時,才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