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可人端著湯舉著勺尷尬地看著博言修,這麼大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冷冰冰的男人,用什麼方法哄才好呢?
撒嬌!博安安在他麵前撒嬌,他理都不帶理,別人好歹是從小長大的妹妹,而她,什麼都不是,他會搭理嗎?
耍賴!像小時候跟哥哥道歉一樣,逼著他馬上原諒,要不然一哭二鬧三喊媽。這個……顯然不行吧,要是耍這種賴皮,他會不會揍她?
“你回去吧,就當這湯我喝過了。”博言修下逐客令。
“可是你明明沒喝,我怎麼能當你喝過了,就像你明明因為我很難過,我不能假裝視而不見。”
“誰因為你難過?”博言修突然提高了嗓音,他有些慌張地躲閃一下,對著空氣說道,“樂可人,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管你多晚回來不管你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想知道,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起碼在老爺子在世的時候記住自己身份。”
“我記得呀,我一直都記得!”樂可人露出無辜的表情。
“你記得什麼?”
“跟你和平相處,然後住在博家照顧爺爺,外人麵前是你的老婆,私底下當陌生人。”樂可人像背書一樣敘述。
“那這湯是怎麼回事?”
“哎!”樂可人笑著推推他,“這是和平的使者,兩國交戰僵持不下時,不是需要派使者和談嗎?這湯就是我派的使者,一呢代表我的誠意二呢代表我的決心。”
博言修被她推了一下,眼裏有驚訝有反感有悸動,內心都不知道該用何種情感來對付麵前時不時喜歡觸碰他身體的女生。
她,真是個麻煩,親他的唇拉他的手勾他的手臂像家常便飯似的,她平時也這樣對別的男人嗎?
她是蠢還是純?不知道毫無情感的觸碰是騷擾嗎?
她這是在騷擾他!活了二十八,還沒有那個女人敢這麼肆無忌憚地騷擾他,就算糾纏不休的唐蜜也不會這樣沒心沒肺地撲過來。她真是一個異類,膽大包天還表現的純良無害。
真是要瘋了!
“你幹嘛臉紅?”樂可人湊近他,“是不是屋裏空調沒有開?”她放下碗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尋找搖控器呢。
博言修隻覺得頭一陣發暈,他被她氣得差點腦溢血。
“其實也不是很熱!”樂可人自顧自地說著,然後回頭看看窗戶,撓著下巴想了想,徑直走到窗前去開天窗。
“啊,空氣真好!”樂可人閉上眼享受了一下二十層辦公大樓上的微風,然後回身對博言修說道,“現在怎麼樣?”
他這是什麼表情呀?樂可人哆嗦了一下默默地轉回窗前,為什麼又露出要殺人的神情,剛才她做錯了什麼了嗎?
沒有做錯呀,隻是害怕他熱開了一下窗,難道他不能見風?又不是得了麻疹還害怕見風!樂可人笑笑但馬上像意識到什麼似的關上窗,跑到博言修麵前。
什麼都沒說,簡直是突如其來,她的小手覆上了博言修的額頭。
“幹什麼?”博言修也驚呆了,他都忘記躲避隻是條件反射地責問。
“別說話,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樂可人一手試他的體溫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雙眼望向天花板用心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