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並不受大伯一家喜歡，因為我是外姓人，被爺爺收養前連飯都吃不飽，又瘦又小又孤僻，安安怎麼會喜歡我。”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小時候受過苦。”樂可人開始母性泛濫。
“你還記得爺爺曾經給過我一個信封嗎？就是我們辦結婚證的那一天。”
樂可人點點頭。
博言修掏出錢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樂可人接過來一看，不覺得心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照片中一個又黑又瘦的男孩子站在垃圾堆上，衣服又破又爛赤著腳手裏拿著半塊麵包，迷茫地看著遠方。
“這就是我！”博言修說道，“二十三年前，救助站找到我時為我拍的照片，在他們找到我之前，我在這垃圾堆生活了半年。”
“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我沒有他們的記憶，照說我當時五歲了，應該會記得一些，但是除了在垃圾堆裏的生活，我什麼都不記得。”
樂可人掉下了眼淚。
博言修拿回照片重新放進錢包裏。
“你最好不要哭，我不是讓你可憐我才給你看這些的，我是想告訴你，我當時就是這個樣子進博家的，在高中之前，博安安都沒有正眼瞧過我。”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高中之後她就正眼瞧了？”
“是，因為我高中之後長個了！”
樂可人噗哧一聲笑起來，“你是想說你高中之後變帥了吧。”
“我一直都很帥，唯一變化的就是從豆芽菜長到一米八七。”
“你還真自戀！”
“這不是自戀，這是事實。”博言修看著樂可人，“你第一次見到我不是也很吃驚嗎？”
“是呀，我還以為你是個癡呆男，沒有想到……”
“我記得你當時還想照顧我來者。”
樂可人點點頭。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照顧了？”
樂可人驚訝地看著他，不讓照顧的要求不是他說的嗎？
“你辦事真敷衍，剛進博家時還情真意切地說要照顧我，後來又死皮賴臉地要當助理，為什麼待著待著就發小姐脾氣了，現在居然不理我？”
“不是！不是！”樂可人急得站起來擺手，“我沒有說不理你。”
“那這兩天為什麼見我就跑！”
“我……”
“你愛上我了？”
“沒有！”
“那還是在乎那個吻？”
“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還是當我助理吧，具體的工作黃心智是不是告訴了你。”
“啊？”
“需要重複嗎？”
“不用，”樂可人繼續擺手，“我知道，就是幫你了解女人。”
“很好！”博言修站起來，“我會付工資給你的，當助理的工資。”
“不用！”樂可人聲音小小。
“不用的意思是準備隨時開小差嗎？”
“啊！”
“時薪一千，看表現給獎金，月底結算！”博言修說完抬腳走人。
樂可人看著博言修走出房間，不明覺厲地睜著大眼睛。剛才她好像被人洗腦了，有嗎？
下去吃飯時，樂可人還在奇怪這個問題，為什麼博言修在她房裏坐了不到十分鍾，她就有種卑躬屈膝想去討好他的衝動，明明不是這樣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