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可人媽媽,我們到醫生室去問一下吧,關於手術細節我想了解一下,這樣子爺爺問起來也方便回答。”博言修轉過身跟趙希子說道。
趙希子應著,手向前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博言修抬腳出門時看了一眼樂可人,她此時依然靠在樂天的懷裏甜笑低語,早把他這個主人忘在腦後。
親情原來是這麼重要,重要到彼此之間看不到其它人的存在,例如他這個旁觀者,帶著愁措的心,博言修走出了病房。
十五分鍾後,病房外的玻璃窗有手指輕敲的聲音,樂可人停止跟哥哥的談話探起身觀望,隻見母親趙希子正在朝她揮手。
樂可人走出病房,就看見博言修已經脫下隔離服插袋站在走道外。
“博先生要回去啦!”趙希子說道。
“哦,”樂可人看著博言修微微點了點頭,“你回去吧,我跟哥哥再說一會兒話。”
博言修臉色明顯不悅。
趙希子似乎覺查到什麼,她瞪了一眼樂可人責怪道,“博先生要回去你怎麼得也要送一下,而且那邊的工作還要做,真是不懂事。”
樂可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前跟博言修說道,“我先送你下去吧。”
博言修沒有吭聲,轉身就朝出口走。
醫院前的停車場,博言修麵無表情地依在車旁抽煙,而跟著下來的樂可人則略顯尷尬地站在他身邊,等著他抽完煙好請假留在醫院。
“讓我留在醫院吧,我想手術時陪在哥哥身邊。”
博言修熄滅煙頭,伸手彈出幾米開外,他沒有回應而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而車門並沒有關上的意思。
樂可人知道他不開心,但是他為什麼不開心她不清楚,剛才來時他明明還和顏悅色地跟媽媽說話,可是不到一個小時就沉下了臉,是因為給了手術費的錢不開心嗎?應該不是,一千萬的鑽戒眼睛都不眨就開了支票,區區幾十萬的手術費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開心嗎?”樂可人從開的車門上方彎下腰看著車裏的博言修,輕聲問道。
“你還知道我不開心!”博言修的語氣酸溜溜的。
“知道是知道但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在生氣,”樂可人老實回答,“我想你應該不是為了錢。”
博言修從車裏仰望著她,然後語氣冰冷地說道,“我不準假。”
連生氣都搞不清楚的笨蛋助理,請什麼假。
“不要嘛!”樂可人拜托著,“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媽媽和哥哥在一起了,這次哥哥有了希望媽媽也很開心,看樣子她不會趕我回去伺候你們,你就放我幾天假吧,反正我在家裏也就是亂晃。”
樂可人的話讓博言修更不悅,他不但語氣冰冷連眸子裏僅存的那絲光芒也變得暗淡。
“你想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樂可人迷茫地想了想,隨後不覺一驚,難道博言修以為哥哥的手術費有了著落,她就不待見他了嗎?
不,不會的,雖然當初結婚時他們有了口頭約定,隻要哥哥得到手術費他們就離婚,但是爺爺還在呀,還有他的身世也沒有打聽出結果,隻要他一天不喊停,她絕不先開口說離婚。
樂可人見博言修臉上冰冷如霜,急急地繞到車的另一邊拉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