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樂天頂著一頭亂發,站在博府別墅屋簷的台階上朝院子裏大吼,“樂可人,你是不是找死!”
院子裏,一個剪著俏麗短發穿著工裝褲的嬌小身影從一個大大的畫架後探出了頭,她靈動的大眼轉了轉,粉紅的小嘴一咧有些調皮地笑了起來。
對於在站在台階上威脅她是不是找死的樂天,她一點都不害怕,而是很不屑地回嘴道,“找死的人恐怕是你,你說你昨天晚上喝到幾點?”
“哥是應酬,不應酬的話博田置業這下半年的業績怎麼起來,喂,樂可人,不,沐小熏,你別以為改了名字就可以對你老哥大不敬!”
“這跟改名字有什麼關係,叫你起床是老媽吩咐的,跟我沒有關係。”
“叫我起床?有你這樣叫人起床的嗎?你在我房間定了多少鬧鍾,現在還有幾個不知道在那裏響呢,快快快,去跟我按停。”樂天煩躁地讓她進來。
現在以全新名字生活的樂可人含笑著不去理他,繼續畫畫。
博言修走後一年,樂可人去了父親所在的城市,她了解了真相,也明白博言修當初為什麼會一聲不吭地離開。
他在擔心,他在擔心自己的愛會給一個叫樂可人的女孩子帶來傷害。從那一刻起,樂可人釋懷了。
她覺得博言修既然想忘記那個樂可人的女孩子,那麼她就讓她消失吧,她用了爸爸的姓選了媽媽最喜歡的植物熏衣草的一個熏字,改名沐小熏。
這個世界從此以後沒有樂可人隻有沐小熏!
樂天正在嚷嚷,樂敏強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用報紙扇了扇樂天的頭,有些微怒地批評道,“睡懶覺還有理啦,你看可人,每天早上準時起床,臉色多好看,有紅有白的,那像你一天到晚又是喝酒又是熬夜。”
“得,這辛苦工作的人偶爾放鬆一下就是醉生夢死,那什麼事不幹都二十四還拜師學畫畫的丫頭卻成了榜樣,哎喲,我的命喲!”樂天疼惜地仰天大叫著趿著拖鞋回到了屋。
樂天一走,樂可人放下手中的調色盤走到爸爸麵前笑道,“我是不是有些過份,鬧鍾好像定得有些多。”
“不過,聽到那小子房間裏的鬧鍾一直響,還挺好笑的。”樂敏強走下台階,跟著女兒一同來到畫架旁。
“畫的不錯呀,都快超過你媽當年的水平。”樂敏強誇獎。
“還差一大截呢,媽媽當年學得是國畫,那種意境很難把握,而我選擇了油畫,更注重寫實。畫畫就跟做人一樣畫得像不難但是畫出神韻就很難了。”
“但是我們家丫頭從樂可人變成沐小熏後就又獲得了生機,所以不管國畫也好油畫也罷,展現自己的真實一麵才是重要的。”
“爸爸是哲學家呀!”樂可人打趣地笑。
“爸爸是擔心你!”
搖搖頭,“我沒有什麼好讓人擔心,這三年我跟著師傅學畫畫,從中悟出了很多道理,人不能光盯著事物本身,更多的應該看著事物的內在,三年前他的離開肯定是有必須離開的理由,而我愛他就應該接受他的選擇。”
“我的丫頭真是堅強。”樂敏強撫摸著女兒的頭但是隨後臉色一凝說道,“都三年了你是不是重新談場戀愛呀!”
“爸您還擔心我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