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可人被樂天接回家,趙希子與樂敏強自然是高興,連忙問她在台灣的工作怎麼樣,畫東家是否滿意。
樂可人嘴上說當然滿意呀,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想自己最後那一幅畫簡直就是敷衍了事。
三根紅色不規則地在畫麵上遊走,然後用大片的藍熏染,粗看上去就像小孩子的塗鴉。
但是樂可人也在想畫了快一個月一分錢都沒有收到,他博言修也不虧,願要就要不要可以丟掉。
回到家後的樂可人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換手機與號碼,連她脖子上的水晶娃娃也收了起來。
在台灣那次意亂情迷時,博言修看到她脖子上的水晶吊墜還再次強調過他的歸屬權。
“你還留著就是想跟我重新開始!”
這個問題,品天也在問樂可人,不過這是幾天以後。
已經上班的品天穿衣打扮已經不像過去那個樣子,頭發留長有時候會適當地化個淡妝,自稱單身狗的她很不理解樂可人對博言修的態度。
“你腦袋斷路了是不是?”品天很不客氣開始教訓。
樂可人也不惱品著咖啡嘿嘿地笑。
“你怎麼能一聲不吭地就從台灣回來呢,就算不願意跟博言修重新開始也應該跟他道個別,你在玩什麼?跟他一樣玩神秘失蹤!”
“情況太複雜,我主要是害怕自己的智商處理不好所以就跑回來了,當然薛家明是一等大功臣。”
“說的也是,我真為你的智商捉急。”品天有些氣餒地喝了一口咖啡,可能是咖啡太苦,她微微皺了皺眉繼續說道,“當初跟他相處時就不太聰明,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了他,多好的機會呀你卻跑回來了,要是我我非虐他個體無完膚。”
“下不了手!”
“有什麼下不手的,先上前給他一耳光,如果他解釋你就說,‘我不聽我不聽!’言情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你也當過演員這種演技都沒有當初怎麼混的。”
“嘿嘿!”
“還有臉笑,真是被你氣死了,這麼好的複合機會都不會抓住,博言修多帥呀!”
樂可人一聽更樂了,“品天大小姐,你是讓我虐他呢還是讓我把他,我聽你的口氣好像是想讓我重歸如好?”
“當然是想讓你們重歸如好了,他一聲不吭地離開是不對,但是你不是說他因為你父母的死在自責嗎?像他這種平時不愛說話的男人很容易把問題複雜化,反而像你這種沒頭沒腦的人很容易看穿。”
“是呀,我是看穿了所以我不恨他呀!”
品天哼哼一笑,“你嘴巴上說不恨他心裏麵卻不原諒他,你看穿了紅塵卻看穿自己的心……”
“行啦行啦!”樂可人忍受不了品天的叨嘮,“現在我們都這樣了,你吐槽也沒有用!”
“我不是在吐槽,我是覺得你二十四歲了,又沒有跟他離成婚,在法律上還是他的老婆,你鬧成這樣以後怎麼辦?”
“以後的事再說吧!”
“如果,”品天探過頭看著樂可人,“如果博言修追到這裏,你會不會重新考慮一下?”
樂可人怏怏地垂下頭小聲地說道,“其實在台灣他隻要再堅持一下我也就,哎,我們兩個不知道怎麼啦。”
“這就是愛情綜合症,極力地想從對方身上找到愛的痕跡但是又因為急於求成最後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