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輕輕泄下皎潔了柔光,灑在了月夜晚的天空;月色如雪,凍結了整個夜晚;月色如詩,吟出了遠古的回憶。夜月如此多嬌,引無數文人雅士競折腰。在一個小山村,一個小庭院中,一個須臾發白的老人舉頭望著這輪明月默然良久,庭院外是鬆竹翠柏,微風時時拂麵而過,也讓翠柏們擺動了嬌軀,似乎是磕睡人在翻轉身體,沙沙的聲音又如她們在夢中私語。望天外明月一輪繁星點點,觀庭內秋菊兩簇香氣氤氳。螢火蟲也不幹寂寞,它們像是黑夜的眼睛,又像一群情侶在嬉戲打鬧,那一眨一眨的閃光把這個月晚打扮成了一個潔美的姑娘。老人神態淡然,眼光深邃,似乎看穿了整個夜空,看穿了無邊的宇宙,他右手拄著柺杖,左手舉著酒杯,但杯裏的不是酒,是茶,茶香漫漫,勾起了沉澱的回憶。過往的種種不斷在老人的腦海中浮現。億萬年前亦或是七八十年前,無法改變的依舊無法改變,曾經的,逝去的美好,經曆的辛酸也永遠留在過去,那些年輕時認識的人你們是否還能像我一樣在同一片天空望著同一輪明月……老人心中想到這裏,便把茶杯放到了石桌上,空出一隻手來,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果凍,他舉起果凍對著明月,八十年了,自己也是一個九十九歲的老人了,這個果凍也該是過期了吧,真是歲月不饒人,不知道她是否還在,她的生活過的如何,億萬年前不能改變的事,也是今生無法扭轉的回憶。“爺爺,爺爺”一個小娃屁顛屁顛的地從屋中跑了出來,“爺爺在看什麼呢,小宇要和爺爺一起睡。”看著小孫子那天真無邪的萌態,老人收起了果凍,撫摸著他的頭,“小宇還不睡覺啊,明天還要上學呢,遲到了,老師可是要打屁屁的。”“小宇不管,小宇要和爺爺一起睡,爺爺,你剛才的那個果凍好漂亮的,我想要。”“你個小家夥,就知道吃,但是爺爺這個果凍早就過期了,不能吃的,冰箱裏不是還有好多嘛,你要的話,自己去拿。”“爺爺,你為什麼拿著果凍望著月亮發呆呀,好奇怪。月亮裏是不是有神仙姐姐,爺爺可以告訴小宇嗎。”原來小宇一直沒睡覺,他一直透過窗戶在觀察著爺爺,見爺爺拿著果凍對著月亮發呆於是就跑了出來。“月亮裏麵有……”老人頓了頓,“可是現在沒有了。小宇聽話,快去睡覺,好好學習,將來有機會自己去看一下。”這時屋裏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年輕女子拿著一件外套走出來,“爸,這麼晚了,添件衣服吧,凍著了不好。”說著就把外套遞給了老人。“小宇你快點去睡覺,聽到沒,否則媽媽就要揍你了。”小宇媽輕捏著他粉嘟嘟的小臉。“不睡我就不睡。”小宇賭氣著。“我要和爺爺一起睡。”小宇媽自有一套來對付小宇,她一把抱起小宇就往屋裏跑,小宇則一個勁地掙紮,喊著:“爺爺,救命。”可是最後還是被降伏了,乖乖睡覺了。夜又一次安靜了下來。老人再次掏出了那個果凍,想到小宇,他想:八十年過去了,她也該是有兒孫了吧,回首往事時,她還會不會記得曾經給過一個人一個果凍,是否在她心中還殘存著樣一個回憶,又或許早已忘卻,水過無痕。曾經的秘密她不說,他也不知道。億萬年前他們曾經擁有,而今生曾經很近,卻像一對平行線永遠沒有相近的一天,又像兩條相交的直線,隻在一點相逢,便越走越遠。億萬年前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曾經是多麼相似卻又是那麼不同,八十年前的他還是個少年,在青春懵懂之際他失去了一些東西,此生他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他的一生也是那麼平淡,他不富有,沒權勢,也不是傳說中的高富帥,鬥不過官二代,比不了富家子,他不是什麼君子賢人,沒有桃源明的傲骨,也沒有孟浩然的才華,也許他曾墮落過,卻也不能算一個壞人,充其量也就是個壞壞的人。這一世他已活到了暮年,也不在有來世,規律使然,這一切都是自己種下的因,他想過改變什麼卻隻是惘然。億萬年前,那個決定住定了今日的結果。在今天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現實,沒有太多的造作,失去的就是失去,人生隻有一次,對每個人都那麼公平,你若想遊戲人生,最終必將回輸了青春,負了年華。想想自己,老人覺得有點好笑,但卻也很豁達,許多美好的東西,你也許隻是有緣一見,並不能擁有,在你為沒有看到流星而哭泣時,你也許會失去整個天空。最好是順其自然,像水一樣,善利萬物。失去的美麗歲月,和永恒的謎,再是無法改變和解答,有時候,不知道則能給自己更多念想。老人收起了果凍,坐在了一個石凳上,他又從口袋中那出了一枝筆和一個奇怪的石頭。“老家夥,你還好嗎?”老人對著這兩件東西自言自語,也是八十年了,雖然這些東西並不貴重卻是對那個如花年華的印記。這筆也不知是否還能寫字,這石子也不知道能用來幹什麼用。八十年前,當自己還是個少年時,那是一段怎樣的回憶,那些人,現在又在何方,現在是否安好。老人想著這一生,自己是那麼碌碌無為的一個人,又想著億萬年前的那一切似乎發生在昨天。夢回億萬年前的某一天天際一片昏暗,烏雲翻滾搖曳,陣陣雷鳴震顫天地間,閃電如同火蛇般翻滾,又如鞭子抽打著天空。天地在震顫,能量泄流於天地間,整個世界灰蒙蒙的,伴隨颶風漂潑的大雨傾盆而下,大地上頓時濺起水霧,大風雨把遠處的山林的樹木連根拔起,樹木成片倒地。“轟”遠處的天空紅光一閃,強烈的能量波動不停地由中心蕩開向遠方。一團金色亮光從紅光飛射而出,金色的亮光照亮了那片天空。“轟轟”金色光團撞向遠處的山巔,大地略微顫了幾顫。大山那頭,金色亮光漸漸斂去。一個男子躺在了雨水中,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一口口鮮血噴出,男子臉色一片慘白,他嚐試使勁移動身體,但無論如何用力都是徒勞,他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劇烈疼痛,麻木得沒有了知覺,感覺這身體不在是自己的。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他有點木然,然後移動身體,發現居然可以用上力氣了。他走下床,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再仔細看看發現自己在一間竹屋中,再看看房屋中的爐火還很旺,一股藥味撲鼻而來,男子邊走邊看,發現一張桌子上有一封信:你昏迷了四天四夜,當你醒來時,我已經離開,我為你熬了最好一包藥,你把它喝了,就無礙了。“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男子不停搜索腦中的記憶,可是無論他如何回憶都無法想到半點記憶。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男子聽聞聲音快速朝外走去,屋外的竹林中,一男一女兩道人影閃動,男子悄悄走過去,隻見一男一女手中揮舞著刀劍。兩個人刀劍不斷碰撞,刀劍砍殺之聲衝斥竹林。“上官婉兒你逃不掉了,平日我知道你的厲害,但你今日重傷在身是逃不出我石月的手掌心的,你若乖乖受降我可以免你一死,如果反抗,後果你是知道的。”女子臉蒙麵紗,白衣襲襲,她手握一柄長劍。“你真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嗎,以我現在的功力也足以將你擊殺,你若識趣就趁早離去,不然後悔完矣。”“好,那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妞的本事。”石月手中長刀一揮,刀芒一閃,一記生猛的攻擊向上官婉兒劈頭斬去。上官婉兒迅速扭動身形,躲避過了這生猛一擊,石月見一擊不中,又立劈兩三刀,刀刀有力,都向上官婉兒的要害揮劈而去。“嗖嗖”上官婉兒身輕如燕,不停地躲避著,石月則像發瘋似的砍著,不一會就累得喘起了粗氣,就在這時上官婉兒,飛身一劍,深深的刺進了石月的身體,石月雙眼一瞪,他沒有想到上官婉兒身手如此敏捷,下手如此果斷。上官婉兒一劍拔出,石月便癱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上官婉兒也癱軟在地上,她原本就身負重傷,剛才那一擊用盡了她全身的真氣,於是體力不支,昏倒在地。男子將上官婉兒抱到屋裏,把她放到床上,男子輕輕取下上官婉兒的麵紗,擦拭幹淨她嘴角的血跡,然後取藥給她服下。約摸半天的功夫,她才清醒過來,她摸了摸臉發現麵紗不見了,慌忙坐立其來。當他看見男子時,說道:“是你救了我?我的麵紗呢?”“你的麵紗沾滿血跡,我洗了,晾外麵。”“你,你誰叫你取下我的麵紗的,我答應了嗎?”“我不是為了救你嗎。”“誰要你救的,自作多情,我不會感激你的,不過這事就算了,我就不追究了,喂,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子。”“我叫……”男子想了一下,但還是想不起來。但轉年念一想,確實得給自己取個名字,但是叫什麼好呢,叫卓不凡好了。“在下卓不凡,取自卓爾不凡,意在指在下才藝超群的意思”“你不煩,你真煩,你就是煩。那個,什麼煩的,你是哪裏人。”“你個破碗,爛碗,本公子就不告訴你。”“好你個真煩。”上官婉兒氣得粉錠通紅。“碗兒,你為什麼會受如此重的傷啊。”卓不凡故意把語氣說的很動情。“不給你這麼叫,聽到沒有。”“那我該怎麼叫你啊。”不凡覺得有些無語了。“就叫婉兒姑娘好了。”上官婉兒指著不凡。“那麼婉兒姑娘,你是哪裏人,我也好送你回去,反正我這些天待在此地也挺無聊的想出外麵看看,不知道婉兒小姐是否願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