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惡毒的言語讓我不禁膽怯起來，香妃姐看出了我的擔憂，向我投來一個堅定又充滿鼓勵的眼神。
心裏一想到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弟弟。我一咬牙，踩著恨天高抬頭挺胸嘴角微微上揚，裝作一副若無其事、自信滿滿的樣子直徑走向包廂。
香妃姐望著我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即使知道這樣的我很賤很虛偽；即使是用肉體交換金錢這種肮髒的交易；即使是前麵早已挖著出賣靈魂的坑給我跳，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俯身而下。
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包廂門外，手卻遲遲沒有勇氣推開。
原來，一個人的自信可以速成，而軟弱隻需一瞬間。
“喂！小妞，借讓一下”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從包廂裏開門而出。
“啊？”還沒反應過來的我不禁發出了疑惑聲。
“啊…什麼…小姐，難道，難道，你想牽著我的手帶我去，去洗手間嗎？”眼前的這個男人帶著斷斷續續的醉意嬌嗔說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的手一直懸浮在門把原來位置上，真是為我愚蠢的行為感到堪憂。
尷尬……
包廂內……
五光十色的燈光不斷變換著，四周彌漫著濃鬱的香煙味，讓我不禁感到有些眩暈。
“菲菲怎麼還沒來吖？是不是不想拿工資了？”一個帶著氣意渾厚的聲音響起。我抬頭一看，那人約一米八的身高，年齡四十出頭左右，頭發已禿成地中海，油光滿麵的臉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顯得更油膩，挺著一個啤酒肚，手裏拿著麥克風唱《愛不完》。
我雙手一直搓著裙角，心裏緊張不已。
咬牙上前低聲說道。
“我……我……就是……菲菲。”
那位客人聽到我的聲音，頓時看向我，我又看到他的目光瞬間發光，如同一頭餓狼一般，不斷地在我身上遊走。
“來來來，菲菲，來跟我一起來唱歌。”客人對著麥克風說。
我以為我說的隻有我聽到而已……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一下，發現周圍的眼光齊刷刷往我這看，發現顧景輝也在這，但是他沒有看我，隻是手愜一根香煙目光停留在歌屏上。
“菲菲，劉總叫你上去唱歌呢。”旁邊一個姐妹沙嗲道，但語氣裏充滿了譏諷。
我膽膽怯怯的拿起麥克風，相比於昨晚唱的《紅豆》，這次我卻沒多大把握把這首歌唱好。
正當我起身準備唱時，不知是誰把歌給切換成梅豔芳的《女人花》。
劉總似乎也沒什麼意見，開口趕緊叫道“來，到我身邊來！”
我有花一朵
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唱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直在我的眼眶裏打轉。
是我太過於認真，沒有意識到某個角落有個人一直在盯著我看。
曲畢。
“菲菲，你唱歌唱得那麼好啊！來到我這邊來，我給你獎勵。”原來那個顧客已經坐到沙發上，右手攬著一個穿著暴露，身材矯好的女人。然後對著我拿出一小疊的鈔票。
我有點不習慣地坐到劉總身邊，手一直抖著幫他斟酒，生怕把酒倒灑。刺鼻的香煙味圍繞著我，讓我有些難受。
不過我看到那一小疊的小費，我我忍著讓人惡心的氣味。
劉總自然而然的把手向我纖細的腰伸去，我條件反射的避開他的手，沒想到他又再一次盯上我的豐臀，我心裏既委屈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