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能幫我個忙嗎?幫我把鑷子,針線,酒精準備好。”她來的時候沒有帶人,隻是帶了隨行的醫療箱,她也沒有料想到會有如此慘的病人。
所以現在她需要幫手,也隻能找關時悅了。
關時悅二話不說的走到了醫療箱的麵前,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工作,雖然她還沒有真正的上個實驗課,但她在理論知識也學的不錯,隻是缺少了實戰機會而已。
張醫生的手剛剛碰到了淩在薇的身體,她就狠狠的顫抖著,雙腿也不由自主的就要蜷縮起來,完全阻礙著張醫生的動作。
這樣的抗拒讓她無法進行下去,萬一弄到了其他的地方,那這後果她可賠不起,下意識的就看向關時悅,“現在怎麼辦?她如此,我沒辦法繼續幫她治療…”
關時悅眯了眼,默不作聲的走到淩在薇的麵前,冷冷的盯著她,“不要是逞強的要痛?既然這樣,那現在就不要阻礙醫生給你縫。”
淩在薇刷的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最後卻什麼都沒說,隻是那腿已然放了下去。
張醫生給她穿針引線的時候用的很輕的力量,她的外麵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顏色,隻能慢慢的撥開死皮,給她縫合上。
這樣的動作無疑於再次的讓她承受一次被淩辱的痛苦,她全程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死死的咬住了唇,最後血珠子都在冒了她都死活不鬆開。
眼睛也充斥著血紅,盯著天花板她現在承受的痛苦有多深,她心裏的恨就有多重,如果說之前被淩辱的時候有著藥效的緩解,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淩遲。
關時悅把一旁的床單裹成了一團,強行捏開她的嘴,在她張開的瞬間就塞了進去,俯在她的身邊,給她擦著汗水,“微微,不要自暴自棄,你還有我,有肖肖,有沈佑,有亮子。
你不是一個人。”
她的心裏也同樣的恨,可她更在乎的是現在的她能不能挺過去,身體的創傷是小事,可以養,心靈上的呢。
她那麼在乎顧秦,那麼愛他,倘若有一天真的到了那一步,她該怎麼辦?
她握著她的手,那冰冷而溢汗的手也同樣的握緊了她的手,在這一刻兩個人就是漂浮的兩根繩子緊緊的拴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在薇已經沒了任何的力氣去堅持,去熬…
她身下的床單被她的汗水染的濕紅一片,她的頭發也沒有一絲幹的。
“已經縫好了,好好的靜養一個月,不用拆線,就能恢複了。”張醫生從床尾站起來的時候也鬆了口氣,那個小小的地方就縫了十四針,可見破損的地步…
關時悅給淩在薇擦了擦汗水,輕哄著她,“沒事了,一個月你就能恢複了。”
淩在薇沒有理會她,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她好累,現在就隻想睡一覺…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察覺到她睡著了,關時悅在送她到門口的時候才問了出來,到底怎麼樣,她也必須要知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