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中的女子看著年齡不大,雖然清瘦稚嫩膚色還有點發黃,不過濃眉大眼瓜子臉,底子不錯,比她現代的長相可是好了不少,可以預料過幾年絕對是人見人愛美女一枚。
原主的記憶也在,雖然是個村子裏的姑娘,可她也很滿意。
比穿成錦衣玉食的富貴人家好多了,看那些小說電視劇裏,一堆女人鬥來鬥去的,她對自己的智商有自知之明,估計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記憶中,這身體隻有十三歲,爹娘弟妹都很好,家裏不富裕倒也不至於餓肚子,因著那爹是外地入贅到錢家村的,去年臘月裏外翁一氣之下把她家幾口分出來單過,說起來也就舅舅家一戶關係不錯的近親。
更讓她欣喜的是,她穿來的竟然是宋朝,通過原主的爹經常跟原主講的嶽飛抗金的故事,曆史白癡的她也能判斷出這裏是南宋。
反正回那個家後先不用擔心溫飽,等過些日子適應了,在宋朝鼓勵經商的大背景下,慢慢選個適合這裏的特色小本生意,再胡謅個原由說服家裏的爹娘去做,那麼告別頓頓粗糧,過上吃精米白麵的日子應該問題不太大吧。
…
“小娘子,容在下給你號下脈吧!”柳慕白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湊過去急切的抓住沈曉汐胳膊。
一會兒大吵大叫,一會兒激動的撞樹,一會兒又瘋狂大笑,作為大夫,柳慕白覺得,這人一定病的不清。
突然被柳慕白抓住手腕,越想越美的沈曉汐終於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呢。
看看男人眉頭微皺若有所思的專注樣子和身旁草地上插滿銀針的袋子,沈曉汐明了,這古代美男是個大夫。
沈曉汐頓覺熱血沸騰,猛的甩開那人,蹦起來叉腰咆哮,“那什麼,你是大夫啊!丫丫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到哪都碰上大夫!”
想到那新鮮出爐的劈腿醫生男友,沈曉汐對所有大夫都遷怒了,現在大夫這個職業是她最討厭的族類。
要不是撞破那渣男和院長女兒約會,她進電梯就沒那麼急切,那樣的話,肯定能發現電梯轎廂沒下來呢,估計她也不會死。
大夫!她現在想踹死所有大夫!
柳慕白直接被吼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淨白的臉上也冷了幾分,蹭的站了起來,“沈家小娘子,柳某是大夫難道有錯嗎?”
想他醫術了得,到哪不是被人供著的,怎麼在這小女娃兒眼中就成了十惡不赦似的。
“我討厭大夫不行啊!還有,穿一身白難道就跟雪蓮花似的聖潔啊!好心腸的人穿黑色也照樣好心腸!丫丫的,姐現在看見穿白大褂的就反胃!又不是死了爹,天天穿什麼喪服啊!”
柳慕白的質問換來了沈溪更不友好的調調,鄙夷的眼神跟看垃圾似的,小嘴叭叭的賊溜,聲音大的驚飛了樹上的鳥。
“你…。!”柳慕白氣結,雖說這女子說話怪異,現下說的又快,他不能完全明白,可也大概能懂,溫潤如玉的性格促使他不能和潑婦對罵,隻能用怒瞪表達他的不滿。
他真不明白了,穿白衣至於被說成這樣?老百姓也被稱為白衣,這人難道不懂?
沒有官職的普通男人隻能穿白衣和黑衣,這可是朝廷規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