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就是凶殺!
劉兵氣不打一出來道:“什麼證據,拿出讓老子看看!”
我在圈子裏遊走踱步道:“你是張冰舞的老公,自然有家裏的鑰匙!”
“簡直胡說八道!”劉兵怒吼道,“我是張冰舞的老公不假,但她早就把鑰匙給換了,老子根本就進不了門!”
我笑眯眯地掃視圍觀者,最後看似無意的定格在光頭大漢臉上,以求教的語氣問道:“哥們,如果你是凶手,在沒有鑰匙的情況該怎麼打開門?”
那大漢瞪眼道:“娘希匹,你他媽別胡說八道,老子怎麼可能是凶手!”
“我又沒說你的凶手。”我委屈道,“我隻是讓你從犯罪分子的角度來分析一下他要怎麼打開門,你就幫個忙嘛,替我分析一下。”
“那還不簡單!”大漢如釋重負道,“直接撬開門就是。”
我追問道:“用什麼撬開呢?”
“東西多了!”光頭大漢假意思索道,“比如鐵釺、刀子什麼的,不過,劉兵既然是殺豬的,用的肯定是刀子了。”
“果然聰明!”我誇獎了他一句,看著劉兵道,“根據現場勘查,你就是用刮骨刀把門撬開的。因為你沒有鑰匙,正好掩蓋了自己的身份。”
劉兵壓抑著怒火道,“你所說的證據就是這些?”
“當然不隻這些!”我一字一句道,“根據現場勘查,你在殺害張冰舞時關掉了保險,這就等於露出了馬腳。”
光頭大漢興奮道:“兄弟,“這話怎麼說的?”
我白眼道:“你真笨,他原本就是這家裏的人,就算關掉了保險也不影響行動啊,可外人就不同了,關掉了保險後一定是睜眼瞎子。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殺人的時候正好電閃雷鳴,不小心讓張冰舞看清了他的模樣。”
“不可能!”光頭大漢道,“張冰舞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就算看清了劉兵的模樣也說不出來呀?”
我背過身給老所長使了個眼。
老所長一愣,旋即眼睛一亮。
我則回答道:“誰說張冰舞死了?”
光頭大漢緊張道:“你們不是說劉兵把張冰舞殺死了嗎,她怎麼還會說話?”
我白眼道:“我們隻是說劉兵殺害了張冰舞,沒說張冰舞死了啊?”
“不可能!”光頭大漢急迫道,“劉兵人高馬大的,不可能殺不死一個女人吧,兄……兄弟,你一定在說謊對吧?”
“人高馬大未必就會殺人啊!”我淡淡道,“劉兵隻是個殺豬匠,對殺人當然不在行了!”
光頭大漢脫口道:“那張冰舞怎麼會說劉兵是凶手呢?不是……我是說,他真的看清凶手是劉兵了。”
“沒看清。”我蹙眉道,“根據張冰舞說,當時凶手從後麵揪住她的頭發,她根本就看不見對方的臉,隻能憑身高來推斷凶手是劉兵。”
“這樣啊。”光頭大漢暗中鬆了口,笑道,“我就說嘛,烏漆麻黑的她怎麼能看清劉兵的摸樣呢。”
“可是!”我忽然道,“在張冰舞被割斷喉嚨之前,她卻摸到了凶手的腦袋。”
光頭大漢不由得渾身一震。
我繼續說道:“而且,根據張冰舞回憶說,凶後行凶後還說了一句話。”
“什……什麼話?”光頭大漢的汗水已經下來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嘴巴。
“凶手說——”我轉身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娘希匹,還想抓老子的頭發,可惜老子是個光頭!”
咣當!
此話一出,全場的目光頓時定格在光頭大漢臉上。
“你胡說,老子怎麼可能是凶手呢!”光頭大漢急慌了,幾乎想都沒想就來了這麼一句。
可大家都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的腦袋,幾個民警更是機警的向他緩緩靠近。
我微咪雙眼道:“可張冰舞就是這麼說的,難道他會撒謊?”
“不可能,不……你們要幹什麼?”光頭大漢終於發現幹警們的舉動不對勁了,忽然推開眾人撒丫子就跑。
“站住!”
“你跑的了麼!”
民警們頓時一擁而上,拽手的拽手,掐脖子的掐脖子,抱腰杆的抱腰杆……立即就把他按倒在地,哢嚓一聲戴上手銬。
全場頓時大亂,紛紛尖叫走避,而光頭大漢則奮力掙紮喊叫:“放開我,放開我,老子不是凶手,老子不是凶手啊!”
我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彎腰問道:“你不是凶手,那你跑什麼?”
“我……我沒跑,我是怕你們冤枉好人!”
“哼哼。”我冷笑道,“這麼多圍觀者,剃光頭的也不少,他們為什麼不擔心我們冤枉好人?還有,我說張冰舞沒死,你為什麼一再說不可能,難道你以為張冰舞必死無疑?”
光頭大漢目瞪口呆,老半天作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