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再審凶犯(1 / 1)

第8章再審凶犯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非洲牛仔就是凶手的,又怎麼知道他說了那句話?”下一刻,也就是在飯館吃飯的時候,大表姐把逼了好久的話問了出來。至於老所長誤會我們約會的事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畢竟她大我五歲,已經滿23了,而我還要八月十七才滿十八歲,在她看來,雙方差距太大,是不可能碰撞出愛情的火花的。

順便說一句,大表姐是我舅舅在汶川大地震中收養的孤女,舅舅其實還有個親生女兒,比大表姐小六歲,叫李小珍。

我當時還在思考案情,敷衍道:“我隻是感覺他是凶手而已,於是一再試探他,再根據他的心理加以推測,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技巧,以及細致入微的觀察力,一般人做不來。”

“你就吹吧。”大表姐俏生生地翻了白眼,也不得不讚賞道,“想不到你還真有破案的天賦,一出手就破了這麼大個案子,可惜年紀還小,當不了警察。”

“你是警察不就等於我是警察嗎?”若有所思中,我忽然道,“這案子還有疑點!”

這或許就是一個出色的警察應該具備的優點吧,他們總是把職業當成一種樂趣,隨時隨地都在琢磨案情。

“他自己不是已經認罪了嗎,還有什麼疑點?”大表姐放下筷子看著我。

“時間!”

“時間?”大表姐道,“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不?”

“就是時間!”我正色道,“你想啊,昨晚是11點10分左右忽然下雨的,也就是說,之前我們根本沒人知道會下雨,即使知道,也無法確定下雨的準確時間。”

大表姐不解道:“那又怎樣?”

我道:“張冰舞遇害的時正在洗澡,由此推斷,她洗澡的時候正好下雨……”

大表姐點頭道:“對呀,有什麼不對嗎?”

我道:“你別忘了,瓦子集離童家鎮有八公裏,非洲牛仔如果要等下雨的時候才趕到鎮上,就算是坐摩托車,以那段坑坑窪窪的機耕道來說最少都需要40分鍾,趕到鎮上也就是12點左右。而張冰舞洗澡的時候卻是11點10分左右……”

“不對!”大表姐打斷道,“她為什麼不可以在12左右洗澡呢?她家沒有空調,天氣熱,睡得晚也很正常嘛。”

我分析道:“因為12左右屋子裏的熱氣已經降下去了,她還有必要洗澡嗎?所以隻能是剛下雨的時候,也就是11:10左右。”

“我有些糾結了……”大表姐敲了敲腦門,消化了一下我說的話,“你的意思隻是說,非洲牛仔是提前趕到鎮上的,這也很正常啊?”

我習慣性的在有空調的包間裏踱步沉思,微咪雙眼道:“可距離和時間產生了誤差,這就表明非洲牛仔早就來到了鎮上,也就是說,他來鎮上的目的未必是殺張冰舞,或許隻是在鎮上的狐朋狗友家喝酒,或在老年協會打牌,直到天氣一變才受到了雷雨的刺激,有了殺害張冰舞的想法,換句話說,他也很可能是受到了人為的刺激,甚至是教唆。”

大表姐費力地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說,張冰舞的死其實是別人的借刀殺人之計,而非洲牛仔隻不過是那把刀而已?”

我點了點頭:“我之所以有這種猜測,是因為非洲牛仔也算是童家鎮人,他肯定很早就知道張冰舞這個人,說不定還在張冰舞的店裏剔過頭,如果他和張冰舞有仇的話,以他那種目無王法的性格隻怕早就向張冰舞下手了,又豈會等到現在?”

“這個簡單!”大表姐風風火火道:“想要證實你的推測是否正確,直接問非洲牛仔就是了,走,我們這就去提審他!”

“別急嘛,飯吃了再說。”

“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

“可不吃就浪費了。”

大表姐揪住我的耳朵大吼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我走還不行麼。”我誇張地喊叫著,被她拽到了派出所,不過這時候人家都出去慶賀了,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們上班,對此,大表姐又被我數落了幾句。

聽了大表姐越俎代庖的彙報後,老所長當即提審非洲牛仔,而且讓我當主審,而大表姐則給我做筆錄。

“姓名?”

非洲牛仔再次見到我時,那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啊,咬牙切齒的不說話。

“姓名!”我不溫不火的重複了一遍,語氣不高。

對於我的不溫不火,非洲牛仔似乎深感恐懼,但嘴上還不服軟:“已經審過一上午了,該說的老子也說了,你他媽還要問什麼?”

我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不緊不慢道:“我要提醒你,現在是我在審問你,我問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沒有為什麼。你要是不想回答我也不強迫,但、有後果自負!”

後果就是慘無人道的毒打了,那不光是肉體上的折磨,還有尊嚴上的踐踏,非洲牛仔好歹是個大佬爺們,又豈能忍受那種待遇?最終忍氣吞聲道:“就叫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