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道:“會不會有人在幫他置辦生活用品,換句話說,這裏有他認識的朋友。”
“這種可能性怕是不大。”老所長道,“根據當地警方提供的線索,童家鎮並沒有鍾大明的朋友,隻個小紅這個同鄉。”
有個民警抱怨道:“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呀,要我說啊,就向上級說鍾大明根本就沒來我們這兒,免得瞎折騰。”
老所長臉色不善道:“可以啊,但是你向上級說還是我向上級說?”
那民警鎖了縮脖子,不敢吱聲了。可另一個民警又小聲嘀咕道:“要是指導員在就好了,他一定敢向上級說。”
老所長黑著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上諂下瀆的狗官嘍?”
“不是……”那民警滿頭大汗道,“我的意思是說,要是指導員沒去市裏學習的話,一定能猜到鍾大明躲在哪兒。”
“指導員也不是神仙。”我適時發話道,“破案靠的是經驗和推理,並不是文化好,覺悟高就能抓住罪犯的。”
這話聽在大家耳中就像是打圓場,眾人頓時鬆了口氣,而老所長也借機下台,哈哈笑道:“我差點還忘了,小張就很善於推理嘛,我們為什麼不讓他說兩句呢?”
這話要是對別人說,恐怕又要被人誤會老所長在刁難他了,可我卻求之不得,矜持的笑道:“大家都是老民警,怎麼輪得到我開口呢?”
“沒關係嘛!”老所長鼓勵道,“你隨便說,說錯了也沒關係。”
我試探道:“那我就說兩句?”
眾人巴不得有人把燙手的山芋接過去呢,起哄道:“說,盡管說,反正是各抒己見嘛,誰都可以說幾句,你不要有壓力,反正說錯了所長也不會怪你,是吧所長?”
“嗯嗯。”老所長雖然知道大家都在擠兌他,但還是和藹可親道,“說吧,想說什麼都行。”
“那我就說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在分析案情的時候喜歡踱步,一邊踱步一邊說道,“既然當地警方懷疑鍾大明會逃竄到我們這兒來,即使是他們分析上的失誤,但我們作為童家鎮的民警,為了家鄉父老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卻不敢有任何的麻痹大意。”
“嗯,說得不錯!”老所長讚揚道,“看到沒,什麼是覺悟,這就是覺悟!小張,你繼續!”
我點了點頭:“所以,無論鍾大明有沒有逃竄到我們童家鎮來,我們都要把他當成躲藏在童家鎮,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找出來。那麼,假設鍾大明躲在童家鎮,那就還是那句話,爆破需要導火索,殺人必然有動機,隻要知道了他的動機是什麼,找到他也就不難了。”
眾人紛紛道:“那他躲在童家鎮的動機是什麼?”
“無非有三個!”我豎起一根指頭,“第一,他想報複小紅,卻又發現沒有下手的機會,所以龜縮不出。”
老所長道:“這個問題我們先去已經分析過,覺得不大可能,你說第二個吧。”
我道:“第二,這兒有他的朋友。”
“這就更不可能了。”老所長道,“根據當地警方提供的資料,鍾大明在童家鎮並沒有任何朋友,隻有小紅一個同鄉。”
我道:“朋友分很多種,比如朋友的朋友,或者網絡上的朋友,這些朋友大多不需要見過麵,隻要利益所趨那就是鐵哥們!”
“嗯,有道理……”老所長道,“那第三呢?”
“第三,鍾大明既然能躲這麼久,想必智商不低,自然懂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假設:他已經猜到了我們會把小紅當成誘餌,那麼,他為什麼不可以把小紅也當成誘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