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01 東北蛇村)
蛇嶺仙穀篇(01 東北蛇村)
時間原是這樣的,徜徉其中,如龜挪移,定睛回望,似水彈指。
慢慢的,時光過了一年,又到了來年的夏季,自從那次把紫禁城淘到的黃金小棺材放黑市裏賣了二十萬後,我與大麻便共同用這筆錢在街上買了家店鋪做起了中藥買賣。
十萬買了家小店鋪,十萬用進購藥材。
一年來,連本帶利賺了好幾翻。
雖然生意紅火,可藥材的進購量遠遠低於賣出量。整天忙得不可開交。
終於又進入了來年的夏季,任何藥材的價值都有一定量的下降,購買的人數也是不斷地下降。而蛇幹的價格卻不斷地往上爬。
本想進購點蛇幹來發筆財,可蛇幹進購不知道被誰壟斷了。
導致東北根本進購不到一個蛇幹。
這日,我坐在店裏打著瞌睡,大麻突然叫醒我,說:“現在是夏天,老子的老家蛇多,你去不去我老家抓蛇來打弄曬了做蛇幹賣?”
我迷糊的揉揉眼說:“你老家到哪兒去了?我咋不知道你還有老家呢……”
大麻朝我頭上磕了一下說:“我老家不遠,往東的杆子鎮再走幾裏就到了。”
我說:“杆子鎮再往東走幾裏那可就是山區了,那裏可是有吃人的野獸出沒的啊!”
大麻用一隻手勒住我的脖子說不怕的,我們是和打獵隊一起上山去的,有獵槍,那些野獸再凶猛又挨得了幾顆子彈?
沒辦法,最近不僅生意冷清得緊,而且連日開著大太陽,總有些悶熱。
我也早想去某些山區逛逛了,可礙於山區裏有吃人的野獸,這才遲遲沒有去。
而這次大麻他老家的屯子有打獵隊,那這樣也就不用太怕野獸了。
說動身就動身,下午我便和大麻背了背包坐著車去了杆子鎮。
我對大麻玩笑道:“咦,你咋的不像那次一樣提個大包小包了?!”
大麻道:“屁話,老子上次是不知情,再說這次是去捕些蛇來做蛇幹。”
我沉思了一會兒,又說:“想到山區裏打點蛇不容易吧?何況是打野生的,能打到幾條?”
大麻把嘴湊到我耳邊輕輕地說:“二貨,你以為老子是打小蛇?老子告訴你,老子老家那兒可是叫做蛇村!那裏的山上據說有條成了精的大蠎蛇!咱就去打那條蟒蛇!”
蟒蛇?我聽見大麻說的,被嚇了一跳。我把大麻腦袋推開,對他低吼道:“我日你奶奶!蟒蛇起碼五六米長!你怎麼打來做蛇幹?”
大麻翹起二郎腿,一臉神氣地說:“仙人自有妙計……”
在杆子鎮下了火車,又徒步走了幾裏路,終於到了大麻老家——爪子屯,當然,也可以說是蛇村。
我問大麻為什麼爪子屯會叫蛇村,大麻說爪子屯靠著一座蛇嶺穀,而傳說蛇嶺穀裏居住著一位蛇仙。屯子裏的人都靠山吃山,自然是信仰蛇仙,再加上屯子裏時常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蛇,所以爪子屯也是叫蛇村。
到了爪子屯,天色已逐漸暗了下來,和大麻悄然進了他的老家房子。
他這兒的房子格調很暗沉,是很鄉村的建築風格。建的時間估計很久了,仿佛是它在向我們展示著它的腐朽滄桑。
嘎吱……
房子的門被大麻推開,大麻笑著對房子大喊一聲,“阿公,我回來了!”
一個年紀大約古稀的老人從房子某個地兒走出來,他手裏還拿著一個手電筒朝我們照過來。
他走到我們麵前,疑惑地看了看大麻,咧嘴一笑,道:“啊?嗬嗬,原來是小海啊。怎麼有空來屯子找阿公了啊?”
大麻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阿公,我和朋友來就是為了去蛇嶺穀打點蛇,去做蛇幹賣。回來又得打擾您老人家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大麻,想不到大麻居然在老人麵前如同轉了個360度大彎,似變了個人一樣。
老人拍了拍大麻的肩膀道:“沒事沒事,打擾不到阿公,但是阿公要告訴你啊,蛇仙要出來了,現在蛇嶺的蛇很多都跑屯子裏來了。”
“安啦安啦,阿公,蛇仙是迷信呢,要是真有蛇到屯子了,去抓了曬成蛇幹兒不就得了。”大麻笑道。
老人又看向我說:“小夥子是小海的朋友吧?我是小海的阿公,如果小夥子不建議,也可以叫我阿公呢。嗬嗬。”
我點點頭說:“嗯,好的,阿公!嘿嘿,我是大麻的好朋友,我叫王清明。”
阿公又問我是做些什麼的,我回答說是和大麻合夥開了家中藥店,出售些中藥,因為蛇幹價格上增,進購處的蛇幹被壟斷了,就和大麻來了這兒捕蛇曬做蛇幹賣。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趕了一天路,應該勞累了,快去尋個房間休息休息吧。”阿公道。
我們應了一聲,便尋了兩個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想著要去山林裏捕蛇,心裏不免還是有些許小緊張。
山裏可不比城裏,盡管上一次去尋寶貝有些駭人的事兒,可我總感覺這一次去山林上捕蛇……或許會更加恐怖!
第二日,大麻早早叫我起床,揪著我的耳朵大喊:“王清明,快給老子起來噢,咱去菜地裏吹吹風,感受一下鄉間的氣息。”
我把大麻的手打開,有氣無力地說:“混帳,你看看才幾點,唉唉,算我倒黴。”
說著,便與大麻慢慢走到了菜地。
(02 菜花子蛇)
蛇嶺仙穀篇(02 菜花子蛇)
菜地很漂亮,四處種的都是東北三鮮的食材,比如說土豆,青椒,這些東西。
人們也都在忙碌著。大麻領我到了一處地兒坐著,他說菜地怎麼樣,漂不漂亮。
我說這兒挺悠閑的,很不錯。
他嘿嘿笑了說別看這地兒好,可是危機四伏!
我問是為什麼,他也不告訴我,整一副“到時你就知道了”的模樣。
看得我真想抓著他就是一頓打。但可惜的是我可打不過他。
我們說著,兩個年紀看著和我差不多的一男一女走到我們麵前和我們打了聲招呼。
這個男娃七尺高!和大麻一樣,是個魁梧大漢,可他的言行舉止卻比大麻禮貌多了。
而這女娃紮著兩小辮子,樣子挺漂亮的,但她話裏帶著濃濃的東北味兒,整一個地道東北小美女。
大麻笑著對我說那男娃叫做奎子,別看他體型大,可他是個喜歡讀詩書,有禮貌的人。那個女娃叫做英子,是個純樸的農家女孩。
大麻又向奎子和英子介紹了我。
我撓著頭,迎著一臉笑容對他們說道:“嘿嘿,奎子好,一看你就是個飽讀詩書的文化人。嘿嘿,英子好,英子可真漂亮啊。”
我適當的拍下他們馬屁,以便可以增加他們對我的好感,這樣才能交到朋友嘛。
奎子也是笑著說:“哪裏哪裏,兄台言之過重了,餘哪有兄台說的這般啊。”
英子用手繞著自己的小辮子,也笑了笑,臉上乏起絲絲紅暈,仿佛是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誘惑著人。“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漂亮啊……”
客套了一番,我才想起大麻說的這地裏的危機。
大麻似乎正要說話,但他突然大叫一聲啊呀。
我問他怎麼了,他站起身指著自己的屁股。
我盯睛一看,原來是一條蛇咬住了大麻的屁股,這蛇也咬地生猛,居然連大麻都疼得叫媽。
我叫奎子拿了根木棍給我,然後我用木棍把蛇從大麻屁股上打下來。
蛇被我接二連三地敲打,估計是受不了了,鬆了口,看樣子打算一溜煙跑。
我隻是怕鬼怪,而這些蛇什麼的可不怕,我雙眼精光一閃,兩隻手一戳,張牙舞爪地撲到蛇。
這條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很輕鬆地就被我抓住頭。
大麻揉了揉自己受傷的屁股,惡狠狠地說要把這條蛇燉了吃。
英子緊張地問這蛇有沒有毒。
我仔細地打量打量了這條蛇,這條蛇大概有一米長,兩指粗,黃色的身上有些黑色的斑紋。
我把蛇拿在大麻麵前晃了晃,玩笑道:“哎呀,是條毒蛇,一天不治療就會死的啊!”
啊?英子被嚇了一跳,叫我們趕緊把大麻送去屯子裏的醫務處。
大麻呸了一聲說這他媽就是條沒毒的菜花子蛇。
我撇嘴白了大麻一眼,“唉,大麻你可真無聊,真沒幽默感。”
英子聽了我的話,氣得一跺腳,說°“原來是騙人啊!嚇死我了。”
我說等等,然後我順著大麻被蛇咬的地方看去。因為菜花子蛇一般不主動咬人,更不可能突然出現咬了大麻屁股一口,必定是大麻做了什麼對菜花子蛇來說是有危險的事。
而大麻隻是坐著,根本沒做什麼,也就是說,大麻坐到了蛇窩,或是大麻壓到了蛇。
大麻一把將我推開,大大咧咧道:“別找了,這就是有個蛇窩。你們側過去,老子放泡尿把這一窩蛇給淹咯。”
我罵了句他媽的,側過臉,英子和奎子兩人一臉尷尬地側過臉。
我看著他們蠻尷尬的笑了笑,畢竟英子是個女孩子,大麻這混蛋居然這麼沒講理。
過了一會兒,大麻嘿嘿笑著說可以了。
我們回頭,大麻道:“你們沒見過市麵啊,老子這叫龍王水淹陳塘關,哇嘎嘎!”
奎子笑著說大麻這是一為不善,眾美皆亡。
英子也是捏著小辮子很生氣地跺跺腳。
我心說大麻臉皮也是夠厚的,這種無恥的話也說得出口。
這時,一個穿著軍服的男子跑來對著我們敬了一個禮,道:“報告!枸娃到咧!你們玩得噶是好啊,新朋友都不給俺介紹認識認識,不中咧,點都不中。”
這哥們滿嘴的地方語,說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學著他的話,朝他敬了個軍禮,“報告!中咧,俺叫王清明!夥子噶是枸娃?有幸有幸!”
叫枸娃的青年白了我一眼說:“誒啊,朋友,你噶猛是學俺講話,俺講話不中咧,你看中不中咧?”
大麻說我兩就像兩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後來經介紹,我才知道,這枸娃是個崇拜毛主席和共產黨軍人的,做過幾年義務兵,是個很好親近的人,這次是聽說大麻帶著個哥們來這兒收蛇幹,特地來想認識認識的。
和他們聊了一個上午,也是大致的熟悉了他們幾人。
但是為了收蛇幹去賣,我就問他們打獵隊多久才上蛇嶺穀。
枸娃說他也是打獵隊的,這個明白,說是打獵隊要明早準備好了家夥才結群去蛇嶺穀,不然單個兒上蛇嶺穀容易出事。所以我們要明兒個一早跟著打獵隊,有蛇就可以打了。
聽完枸娃說的,我點點頭感覺挺有道理的,這東北的山啊,穀啊,溝啊,嶺啊,都有不少的危險,不僅僅是環境,還有各種動物也是危險至極。
(推薦一本很不錯的的書, 《失去才珍惜之媳婦再愛我一次》。)
(03 美女蛇)
蛇嶺仙穀篇(03 美女蛇)
這東北的山啊,穀啊,溝啊,嶺啊,都有不少的危險,不僅僅是環境,還有各種動物也是危險至極。
單單是人們常說的“一豬二虎三狼”就夠打獵隊和村民們吃一壺了。
在東北這邊,一頭野豬的危害絕對遠遠大於一頭大老虎!甚至大於一群狼!至於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野豬會跑到菜地裏來拱菜,把粧稼都拱個稀巴爛,最後使村民收成不好,村民收成不好,生活自然就不大好過了。
而老虎一般不會下山來。狼雖然是群聚動物,可屯子裏到處是點著煤燈火把的,它們也不敢來。
除去“一豬二虎三狼”外,還有熊瞎子以及各種有毒無毒的蛇!
其中蛇的分布更是恐怖,據傳說嶺穀裏還有十幾米長的大蟒蛇!
閑著無事,我就叫他們說說當地的傳說故事。
枸娃說咱來嘮嗑嘮嗑,就先嘮扯美女蛇。
大麻一腳把枸娃踢開,道:“枸娃你說話五迷三道的,一點也疙不溜脆!我來嘮嗑美女蛇……”
據說在幾百年前,這個有天來了書生,人們不曉得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姓陳,就都叫他坐陳書生,這個陳書生生性好奇,但卻膽小謹慎。
因為他剛到這兒找不到住處。屯子外正好有間久無人煙的破屋,他便住了下去。
顯然,這裏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過了。陳書生望裏看,房子似乎很久沒打掃了。
門上糊的紙也破掉了,連桌子上都布滿了蜘蛛網。陳書生覺得這裏怪怪的,不想住在這裏,但是又尋不到別的地方住。
無奈下,他弄了些枯草,鋪在地上當成床,再把桌子擦幹淨,把自己的包袱都放在上麵。
天逐漸黑了,陳書生點起自己隨身攜帶的煤燈,渚了點早已備好的煤油就用火石點著了。
過了沒多久,陳書生聽見有人在朝他說話,他心想,這偏僻地兒夜晚哪兒來人說話?
忽然間,他看見一個美女把頭從門外探進來對他說話。沒過一會兒,美女就對陳書生笑了笑收回頭不見了。
後來陳書生越想越不對勁,心說這夜晚的山地怎麼來個美女?該不會是吃人的惡鬼吧?
陳書生並沒有因此害怕,繼續拿起詩書讀著自己的詩書,到了半夜,陳書生正打算息火睡覺,那美女的頭又從門口探進來對著陳書生笑。
陳書生當時臨危不懼,對美女說外邊涼,進屋裏來。那美女果然聽了陳書生的話,幽幽地飄進破屋。
隻見這個美女下半身是條蛇的後半截,等美女飄到陳書生旁邊,正要張嘴吞了陳書生。
陳書生把手裏的詩書朝著美女的頭一拍。那美女就變成了一條半米長的小玉斑錦蛇。
陳書生把小蛇拿起來放在詩書裏,對小蛇說:你欲加害於我,我也不必對你留情,若是留了你,不知多少人被害。
小蛇忽然張嘴說話:我就不明白一件事,你是怎麼把我打回原型的。
陳書生直接把小蛇殺了,沒有回答它。原來,妖物怕正氣,被陳書生的正氣一敲,就打回原型了……
剛聽到興頭,枸娃就打斷了,“猛說咧,猛說咧,盡些個閑噶塔呀,俺們要堅持毛主席思想,反對封建迷信。”
我站起身立個正,學枸娃道:“不中咧!俺噶是木有聽夠啊!咱不嘮嗑毛主席,要嘮嗑‘美女蛇’。”
枸娃說:“咦,你咋就怪話,你不要學俺說話啊。”
大夥兒聽我和枸娃扯談,都被逗笑了。
奎子說我兩在一起簡直想對活寶一樣,讓他們都‘休言半紙無多重,萬斛離愁盡耐擔’了。
我聽著奎子給我們的評論還真是頭冒黑線,暗歎奎子還真他媽是個文化人啊!說句話要麼是詩句,要麼是古文的。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大麻跑去找了點藥敷在被蛇咬的屁股上。他說道:“他媽的,老子卡咯,明兒個怕是和打獵隊去不成了。”
我很理解地點點頭,大麻又說:“哥幾個明天誰和老子這哥們跟著打獵隊去捕蛇?”
我也是一臉無奈地對他們聳聳肩。
枸娃第一個道:“不打緊不打緊,俺噶哈子明兒個和清明一起,清明你看中不中咧?”
我笑道:“中!咋得不中咧!”
枸娃說:“哎呀,你咋賊怪咧,又學俺說話!”
奎子,英子也說要幫我一起跟打獵隊後麵捕蛇。
我對他們道了謝,說打完蛇,有空就去城裏找我玩,我隨時歡迎。
奎子和英子很客氣的回應了,反而枸娃立個正對我行個軍禮,“報告!好咧,好咧,俺代表毛主席,代表共產黨對王清明同誌給予深深的祝賀!俺到時吧會吃窮你嘞。你噶哈子各是準備好,不要怪賊怪賊的。”
說著說著,我們又嘮嗑起了各種傳說故事,弄得枸娃一個勁的說反對封建迷信,要堅持毛主席的思想方針。
奎子讀得書多,傳說故事也懂也很多,可他說話硬是一句白話一句古文的,聽得我們頭昏眼花,就連堅持毛主席思想方針的枸娃都罵奎子是禿魯反漲(說話奇怪),一點也不麻溜。
搞得奎子最後漲紅著臉用很標準的普通話把一個個精彩有趣的故事說完。
大麻摸著自己屁股道:“哎呀,老子越來越感覺奎子做事不麻溜了。”
談笑間,時間都下午了,大麻說明天和打獵隊去打獵時再說,然後扯著我向他們道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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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打野豬)
蛇嶺仙穀篇(04 打野豬)
又窩了一晚,到了第二日早晨,太陽都還沒有照上來,我就被大麻早早叫起,說是得去跟打獵隊進嶺穀了,晚了的話可就屁都不成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盆涼水胡亂洗了把臉就叫著大麻同我一路去打獵隊那兒。
本以為自己起來的算是特別早的了,當我看見打獵隊伍時,可就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打獵隊伍裏人人都披著把雙管子的火藥獵槍,還有個把人牽著條蒙古細犬。
這種蒙古細犬,健壯高大,快如閃電,但是也有缺點,因為速度太快,往往在集群攻擊大型獵物的時候,脫離狗群而形成孤軍深入的態勢,一旦發現不敵對方,很容易臨陣脫逃。
還有不少的人背著個大框,看情形大概是準備打獵時采點草藥什麼的。
枸娃,奎子,英子他們都早早到了打獵隊伍,我和他們打了下招呼,拿了一個背框背著。
又閑扯了幾下,打獵隊已經出發了,我們告別了大麻,跟著打獵隊朝著山嶺穀裏走。我問:“咱是去哪兒打獵啊?”
英子說:“咱是去野豬嶺裏打野豬,那兒野豬多,而且打了野豬還能防止菜地被拱壞,野豬的皮拿去也能賣到好價錢。”
我又問野豬嶺危不危險,英子回答道:“危險的就隻是野豬,那兒毒蛇少,像野雞脖子,七寸子這些都沒有,頂多是些菜花子蛇,而且那裏也沒有土狼群和大老虎,也不必怕。”
枸娃突然突然插道“野豬嶺噶哈是危險的,也是安全的。猛怕,猛怕咧,俺們槍子多。”
我問枸娃“不是說是走蛇嶺穀嗎?怎麼跑野豬嶺了?”
枸娃回答道:“俺也不明白咧,好像噶是蛇嶺穀蛇仙醒咯,要吃人噶。”
我們一路跟著打獵隊進到野豬嶺裏,這個野豬嶺四處是迷霧,能見度根本不大。
滿地的落葉,四處還時不時傳來嘰嘰咋咋的鳥叫聲。
打獵隊的把牽著的蒙古細犬放了去尋獵物,他們則是端起雙管子的獵槍到處行走。
英子說:“咱不如趁著獵狗去尋獵物的時間,就去找找蛇,抓了殺死好給清明拿去做蛇幹。”
我們都說好。
於是,我們四下找起蛇來,因為都是些無毒的蛇,頂多就是被咬一口出點血,也沒多大的顧慮。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我背框裏的死蛇都將近二十多條了,這讓我不由感慨東北野林子就是好,蛇幹很快就得手了一筐。
汪汪汪!
蒙古細犬從一旁跑回來搖著尾巴汪汪叫了兩聲,枸娃笑道:“哈哈,這破犬噶是有點用哈!找到野豬了,中咧!”
聽到找到野豬了,打獵隊的一眾人都笑了笑,有人出來拍拍狗頭,意識蒙古細犬帶我們去發現野豬的地兒。
蒙古細犬搖搖尾巴,領著我們到了一處山溝,這兒果然有幾頭大野豬在地上打著滾。
打獵隊的分成兩隊,埋伏在不同的地兒。我們所有人都用幹草裹住身子以等待時機。
因為野豬嗅覺極靈,警惕性很高,如果嗅到異味,或因埋伏的獵人暴露,野豬立即掉頭而逃。所以必須用幹草這些來掩蓋氣味才能逃漏少,收獲大。
甚至有人還往自己身上抹野豬糞。
不僅如此,用雙管子的獵槍打野豬還得等野豬靠射程二十米左右,並且不能迎著頭開槍,否則野豬會發了瘋亂衝撞。
打野豬必須要盡快開槍打死!不然野豬發了凶狠,臨死前隻要還有一口氣,它也想與對手拚搏。
眼前的這幾頭野豬差不多有兩米大!渾身烏黑烏黑的,兩大撩牙拱出嘴,樣子端得像是一副夜叉。
等這幾頭野豬接近了打獵隊,獵頭低喝一聲,那些隻蒙古細犬就噌地一下衝出去圍住野豬。
這些野豬怕是見風聲不對,站起身來打算逃走。
可打獵隊哪會放它們跑?獵頭把手抬起來,示意蒙古細犬先走開。
等蒙古細犬離了些許距離後,獵頭大吼一聲:“開槍!”
說著,埋伏著的獵手們立起身掰動強鏜。一道道搶聲響起,打得正要逃跑的野豬咼咼直叫。
枸娃在獵隊裏拍手叫好“好好好,削死這些個野豬!”
這些東北野豬,喜歡在老鬆樹皮上蹭癢,老鬆樹皮上裹著一層鬆脂,野豬蹭完癢,鬆脂就黏在豬皮上。野豬蹭癢後,會在地上不停打滾,將碎石子、樹葉、鬆塔殼全黏在身上,像披了一層厚厚的鎧甲,打獵隊的獵槍根本打不透!
獵頭吐了泡口水,再次大吼道:“給老子往死裏削!”
砰砰砰!
槍聲再次響起來,這些野豬被打地又一次嗝的叫一聲。
全都被打躺在地上喘起氣,盡管皮子厚得如同鎧甲一樣,可再厚也擋不住一發發火藥的狂轟亂炸。
看著從野豬身上濺出來的血花,我眼皮不由得一跳,心想這種打野豬的方法還真是恐怖得緊。
人家都是用些獵犬圍攻,時不時才用獵槍開兩槍。可這些倒好,一上來就直接開槍亂打一通,直到把野豬打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時才讓獵犬去補最後一下。
等打死了幾頭野豬,獵頭就對大夥兒說:“咱打了幾頭野豬,可以拿皮去買收了錢,野豬肉也夠咱屯子吃幾餐了,可還是不夠,咱現在得離開野豬嶺去打點黑瞎子或者土狼!”
“好咧!”獵隊的一眾人都舉起手裏的雙管子獵槍讚同道。
(05 狼嚎子嶺)
蛇嶺仙穀篇(05 狼嚎子嶺)
我也不想在野豬嶺再下去待了,這兒滿天的迷霧把危險都提高了不少,還有遍地的枯骨,讓人看了不經會打一個冷顫。
出了野豬嶺,打獵隊便朝另外一個山崗子去。
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左右,到了一處三岔口,打獵隊都停了下來,我問枸娃:“打獵隊這該是往哪兒走啊?”
枸娃說這三岔口的上路口是回野豬嶺的,所以不走,而下路口是去蛇嶺穀的,因為“蛇仙蘇醒”的緣故,不敢去蛇嶺穀,而且蛇嶺穀到處是野雞脖子、七寸子、老虎斑、草上飛這種劇毒的蛇,去了也不太保險。所以隻有中路能走。而中路口是通往土狼群所在的嶺子。
說著,枸娃就說出一個關於那個嶺子的故事:清朝時期,有個姓錢的人,一天晚上從市集回來往家走,經過那嶺子時候,忽然從旁邊躥出幾十隻狼,圍上來要吃他。情急之下,姓錢的急中生智,看到路邊有很多農家堆積的木柴,有好幾丈那麼高,就趕緊爬上去躲起來。這些狼爬不上去,但是沒有走,都在柴堆下麵,其中有幾隻馬上跑掉了。沒過多長時間,它們抬著一隻野獸一起回來了,野獸坐在中間,那情形就像轎夫抬著當官的一樣。狼們把耳朵湊在那野獸的嘴邊,好象在聽它秘授機宜。過了沒一會,就各自跳起來,開始從下麵抽出柴堆的柴,很快柴堆就要散了。姓錢的嚇壞了,大聲喊救命。
這時,正好有一群砍柴的人經過,聽見他的叫聲,就大喊著衝過來,把狼都嚇跑了,隻剩下被抬來的那隻野獸,姓錢的和砍柴的都很奇怪,一起研究它。這個怪獸長的像狼但又不是狼,圓眼睛,短脖子,嘴很長,牙齒突出,後腿很長但是很軟,不能自己站著,叫的聲音像猿。姓錢的說:“怪了,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給狼出主意害我?”那怪獸一邊磕頭一邊哀傷的叫著,看上去特別後悔的樣子。
後來姓錢的和砍柴的一起把它拎到前麵屯子的酒館裏,做熟吃了。後來每晚這個嶺子就有淒慘的狼嚎聲,聽聲音像是在祭奠怪物,人們後來把狼都殺了,就把這個嶺子取名為狼嚎子嶺。
聽完這個故事,我還是挺心驚的,我懷疑那怪物應該是狽,我在一本書中看過這東西,也正對準了狼狽為奸這個成語啊。
我摸了摸鼻子問道:“以前那嶺子裏有屯子?”
英子插道:“有啊,以前有個麵團屯,不過據說後來因為日本鬼子入侵,把那屯子的人都殺了,久而久之,那個屯子就沒了……”
我點點頭,在我們說話間,打獵隊已經快走過中路口了。
奎子招呼著我們,叫我們等下再嘮嗑,現在快跟著打獵隊走,不然等會兒跟丟打獵隊那可就完蛋了。
我們應了一聲,跟著打獵隊走中路口。
這個狼嚎嶺子路挺平的,沒什麼崎嶇,四周樹木不多,卻長滿了雜草,一朵花兒也沒開,時不時傳來蟬鳴聲,當風一吹,蟬鳴聲停止了,隨之而來的是安靜,異常的寧靜,靜得讓我感覺可怕。
唦唦,唦,唦唦唦……
雜草中傳來輕微的抖動聲,“什麼東西!”我猛地別過身子,看向雜草。
“老弟,是你眼花了吧,沒東西。”奎子嗬嗬的笑了兩下,拍拍我的左肩。
我也放鬆下來,吐出口氣說:“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
不過我總感覺這不會這麼簡單,畢竟這兒可是狼嚎子嶺!
我漸漸警惕起來。
唦唦,唦,唦唦唦……
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又從雜草中傳來,因為緊張的緣故,我的臉已經蒼白起來,我的預感告訴我,這聲音定不簡單!
奎子應該是看到我這麼緊張,走到我身邊,說:“清明,你不會是感覺到這草裏麵有問題吧?”
我擠出一絲笑容,點點頭。
終於,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嚎叫聲,聲音是如此的淒慘,是如此的可怕,是如此的恐怖!
聽到這道淒慘的嚎叫聲,我心頭猛地一跳,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狼嚎!
古人常說:“鬼哭狼嚎”,狼是像怨婦一般長長的哀嚎,就像不遠處傳來的那道嚎叫聲一樣!
這讓人發毛的聲音並不是一遍就停下,而是不停的在回蕩,接著,又是一聲聲的狼嚎響起!
獵頭大吼一聲:“快上槍鏜,媽的,有土狼!”
獵頭剛說完,一匹棕色的土狼突然從雜草裏衝出來朝我們怒吼。
“媽的!”一個獵手罵了一句,把雙管子獵槍對著那匹棕色的土狼,拉動槍環就是一槍。
隻聽見砰地一聲響,那匹棕色的土狼身上濺起紅色的血花,直挺挺地倒下了……
那個獵手似乎還不解恨,朝著倒在血泊中的土狼又是幾槍。
沒等我們回過神,又是一道狼嚎聲響起來,就有兩匹狼緩緩地背著一隻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怪物從雜草裏走到我們麵前。
這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怪物前腿很短,腦袋很大。
我笑了笑,看樣子,我們成了故事裏的姓錢的人。這怪物應該是狽。
也隻有狽這種生物才是似狼非狼,似狗非狗,而且還是前腿短的。
忽然有一匹狼走到狽的旁邊,狽啊嗚了兩聲,狼就走開了。隨著,那匹走開的的土狼就帶著一大群的土狼從雜草裏竄出來。
這些土狼張著嘴露出白色的尖牙,一臉凶猛樣地看著我們。
看情況,似乎是打算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
(06 狽)
蛇嶺仙穀篇(06 狽)
“畜生能有多大的能耐?老子削死它們!”一個獵手端起手裏的雙管子獵槍對準狼群,不停地扳動槍環。
隻見一道道紅色的火焰從黑洞洞的槍口裏噴出來。噠噠做響.
有人開了頭,自然而然就有人跟著而上。
所有的獵頭都端好雙管子獵槍對著狼群拉動槍環。
嗒嗒嗒嗒嗒……
一陣槍聲響起,狼群裏不停地濺起紅色的血花!
看到這一幕,我心頭猛地一驚,朝獵手們大吼道,“別開槍打殺了!禽賊先擒王,把那個前腿短的怪物抓了!”
可能是因為槍聲太大,他們沒聽到還是怎麼回事,根本沒有一個人有停下拉動槍環的意思。
狼群死傷慘重!因為打獵隊離狼群有些距離,所以在打獵隊的槍林彈雨下,沒有任何一匹狼能接近我們。
而那隻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怪物狽被幾匹大狼守護著,獵槍的子彈都隻是打到那些匹大狼身上,絲毫打不中狽。
這些狼漸漸後退,看情形打算逃跑。
狼是一種聰明狡猾的動物,除了懂得群體外,還懂得“遇弱則強,遇強則弱”的道理。
隻要碰上強大的對手,或是獵物,它們就會膽祛逃跑,以免傷亡。
估計狼群是看我們弱小才來襲擊我們,可不料我們打獵隊每個獵手都有雙管子獵槍。
打得它們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這些土狼嗷嗚的淒慘哀叫幾聲,帶著傷朝遠處跑去。
就連無時無刻保護著狽的土狼也逃跑了,整個狼群,隻剩了一堆狼屍和一隻活生生的怪物——狽!
主要是因為狽的前兩腿短,根本不能自主行動,不然來襲擊我們的時候會要幾匹土狼抬著嗎?答案自然是不會的。
一個獵手走上前去把狽拎起來,,說:“這是啥子玩意?”
我們走近,都想去仔細看看這個前腿短的狽。
枸娃眯眼看了一會,說了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的話,“哎喲,俺葛是說是啥子噢,原來是個斷腳腳的野狗。”
我道:“這不是斷腳的野狗,這玩意叫做狽,是種很聰明的吃肉的畜生,不過前腿短,不能自由行動,所以和狼群一起,給狼出主意,好讓狼抓到了食物可以分它一羹。”
奎子恍然大悟一樣哦了一聲道:“狼狽為奸!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枸娃這下可是不懂裝懂了。丟臉咯。”
反觀這隻狽,隻見它把短小的前腿合在一起,看樣子像在哀求我們放過它。
拎著狽的獵手說:“咱對這玩意斃兩槍打死,皮拿出去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獵頭點點頭說:“我覺得不錯,放過這東西還不知道又會給多少土狼群出主意害別的打獵隊,把它殺了帶回去吧。”
獵頭剛說完,那拎著狽的獵手放下狽,把黑洞洞的雙管子獵槍對狽拉動槍環。
砰地一聲突然響,把樹林裏的烏鴉都驚飛上天。而那隻狽的腦袋,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口。
那獵手不放心,又朝狽的腦袋開了兩槍。
確定狽是真死了後,才把獵槍披在背後,然後抓著狽的腦袋放在某個背框的獵手的框裏。
又有些獵手把倒在血泊地上的狼屍放背框裏。
這一早的來來回回,竟打了一大堆的死蛇、幾頭肥野豬、一堆的死狼。
還意外收獲到了一隻短腿的狽。
本以為這次打獵會一直到夜晚也打不了多少獵物,可這一上午打的卻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這也讓我見識到了爪子屯打獵隊的凶悍,這些獵手像似根本不屑安插陷阱一樣,隻要逮著獵物就是一陣槍子的狂轟亂炸!
什麼野豬,土狼群,一切都不在打獵隊的話下,我就隻顧著在他們後邊打蛇就行了。
“各位,咱今兒個打了的差不多,幾頭野豬十幾匹狼,隻要咱再打個黑瞎子或是打隻老虎,咱就可以回屯子了。”獵頭把手裏的獵槍舉起來笑道。
我聽了獵頭說的話,還真是被嚇了一大跳,暗道:這群不怕死的打了野豬和土狼也就罷了,現在還他媽要去打黑瞎子和老虎!真他媽是找死不挑好日子。非要挑老子和他們一起上山的今天。
不過轉念一想,這好漢都難敵四手,就連黑瞎子,老虎都怕的土狼群現在都被打獵隊幹掉了,那黑瞎子,老虎這些且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兒,我心裏從憤怒慢慢轉變成了竊喜,這樣就能跟他們後邊撿便宜了。
要知道這些獵手都隻是扒了獵物的皮去賣,肉拿來吃,很多獵物身上有用的東西都被扔了。
就比如說打了頭老虎,獵手隻把皮扒了,肉吃了,剩下的都丟了,熟不知這虎骨、虎鞭、虎牙都是名貴的中藥材啊!
而且這一群死狼屍裏珍貴的東西也是一大堆,比如狼牙,狼骨,還有尾巴尖的毫毛。
一想到除了蛇幹外還能意外收獲些珍貴之物,心裏就不由得美滋滋的。
而且這次來爪子屯,和大麻的目的並不是我背後這一筐的死蛇。
而是那蛇仙嶺裏傳說中的大蟒蛇!
話轉原路。
枸娃手舞足蹈道:“俺們幾先拖了這些個狼,豬的屍體帶會屯子,動作絕對麻溜,等哈子去熊嶺找你們。”
等獵頭答應了後,枸娃便叫上奎子,英子和另外幾個獵手把狼、野豬的屍體放背筐裏往屯子走。
反正等會兒還要再跑來一趟,天色也早,我背筐裏的死蛇都差不多塞滿了,也得找個地兒放好才能繼續打蛇。
(07 影子)
蛇嶺仙穀篇(07 影子)
跟著枸娃他們回到了屯子,把我們背筐裏的各種動物屍體抬出來放地上。
大麻估計是聽到了我們回來的消息,屁顛屁顛地跑來。“哎喲!奶奶的,你們一早他媽打了那麼多?”
枸娃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猛是咧,猛是咧,這噶是運氣好,還有打獵隊!不然我們是不中咧。”
大麻學著枸娃的樣兒,立個正朝他敬個禮道:“枸娃同誌辛苦咧!俺大麻代表父老鄉親給你敬禮!你這中咧!”
枸娃擠眉弄眼的說:“咦,俺說你咋的也像清明學我樣兒咧!”
又樂道客氣了一番,我們又準備上嶺子去,因為打獵隊也隻是打黑瞎子或老虎,用不了幾個背筐,所以這再次上嶺子,奎子他們主要就是幫我打蛇了。
我們把背筐再次背好,準備上嶺子。
大麻笑著說:“嘿嘿,老子也跟你們一起去。”
英子卻說:“不行,大麻你的屁股傷還沒好呢。”
枸娃和奎子他們也都說不能讓大麻一起上嶺子,說是大麻本就受了傷,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可在嶺子裏行動不方便,要是沒找到打獵隊反而遇見了別的野獸,那可就遭了。
大麻眼珠子咕溜一轉悠,說道:“沒事,老子屁股是黃金打造的,剛剛有個仙女下凡親了老子屁股一下,現在什麼都好了。”
我心裏不由得暗暗鄙視大麻,好歹人家英子這個女孩子家家的在,你他媽怎麼能說出這種無恥的混話呢?!
想著,我偷瞄了英子一眼,隻見她臉紅通了,似乎有些尷尬。
大麻這會兒非要和我們一起上嶺子,單說我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我就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他是打算把傳說中的那條大蟒蛇打了拿去賣掉。
大麻朝我眨了眨眼睛,意識我配合他,我無奈地搖頭笑了笑,大麻一早不和我們去,非要這會要和我們上嶺子。
我苦笑著配合道:“算了算了,英子,枸娃,奎子,你三也別勸他了,他就是頭牛,脾氣掘得緊,打定了主意死都不願意改。還是讓他和我們去吧。難得聽這混蛋在這罵爹罵娘的,難聽死了。”
“可是……大麻他有傷啊,萬一遇見什麼野獸的話……”英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
大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拍了拍英子的肩膀,一臉神奇樣道:“哎呀,別可是不可是了,什麼狗屁萬一,一萬的,要是有野獸,老子學武鬆把它打了給你們做燒烤!”
英子辦不過大麻,隻好讓大麻和我們一起了。
熊嶺距離狼嚎子嶺有一段路程,大約就一公裏左右,而熊嶺距離蛇嶺穀很近,導致熊嶺裏有不少毒蛇!
其中野雞脖子是最為出名的一種毒蛇了。
熊嶺裏黑瞎子很多,當然並不是全都是黑瞎子,還有一部分別樣的野獸,如果運氣好,還能在這一帶發現老虎的蹤影,這也是打獵隊走這兒的原因之一。
太陽這時懸掛在天空的正中了,我們走在去熊嶺的小路上,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英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嚷嚷道:“不走了,累死我了。”
和我們一同的一個獵手插著腰,喘了幾口氣說:“不行啊,咱離熊嶺還有些地兒啊。不快點趕路,別說王小哥那些蛇,就連打獵隊咱就得跟丟了。”
另一個與我們一同的獵手把獵槍放地上,學著英子坐地上,說:“確實累得緊啊,這太陽毒得很,咱也沒辦法不是?”
這裏就得說一下,當時和我們一同回屯子的獵手一共有三人。
一個瘦高瘦高的,叫做高杆,也就是學著英子坐地上,抱怨太陽毒的那個。另一個很矮,大概就1米5左右身高,叫做二狗。還有一個就是催我們趕路的這個,這貨別人都叫他黑土,原因就是因為他皮膚很黑。
大麻吐了泡口水,眯著眼睛說:“黑土哥說的是啊,不快趕路的話,就見不到打獵隊了,一個不好還遇見些野獸可不好,就算咱有三杆槍,對付些小獸可以,要是些大獸那可就完了。”
英子哼了一聲,白了大麻一眼,自言自語道:“哎呀,不知道是誰在上嶺子前說隻要有野獸就學武鬆打了給我們燒烤嗎?現在怎麼怕了呢?我看啊,是吹牛吧。”
大麻聽到英子說的話,咬著牙狠狠道:“哼哼,你個小娘皮,尖牙利嘴的,當心老子把你扔這兒喂狼。”
“好了好了,你兩消停一會吧,咱們還是快點趕路吧。”我上前勸道。
他兩各自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了。這勸架還得靠我。我可是對自己嘴巴很自負的!
當我們就快到熊嶺的時候,出現了一道分路口,我問黑土:“黑土兄弟,你知道路往哪兒走沒?”
黑土深思了一會,指著左路說好像是這條。
而高杆卻說應該走右邊。
這讓我們一時也拿捏不準到底是走左還是右。
突然,二狗跳起來大吼一聲: 小爺看見鬼了!
他這一吼把我們給嚇了一跳,我都懷疑這二狗是不是眼花了,這大白天的哪會有鬼啊。
奎子開著玩笑說二狗這是白天見鬼,三更蹬腿。
二狗罵了奎子幾句,說奎子說話雖然文縐縐的,但一點也不吉利。
我習慣性地回頭看了看,隻見一道影子從我眼前閃過,我咽了口口水,說話結巴起來,“我……我擦!真,真,真有鬼!是,是道影子!好,好快!”
(今兒個是小年,灶神上天的日子,祝大家小年快樂。)
(08 驚現五米大蟒蛇)
蛇嶺仙穀篇(08 驚現五米大蟒蛇)
“啥?你他媽真沒看錯?”大麻瞪著眼睛看向我。
我正要說話,二狗就插道:“什麼看沒看錯,小爺我的眼睛亮得很,不會看錯,小爺沒看錯,王兄弟自然也沒看錯!”
黑土把獵槍端起來,說:“這大白天怎麼可能有鬼!肯定是些野獸。”
這時,五六道黃影從我們眼前一溜煙地跑過。
二狗吐了一口氣說:“是黃老皮!邪乎的緊的黃老皮。”
我問二狗黃老皮是什麼,他說黃老皮就是黃皮子。
而黃皮子是東北一種被人敬畏的動物,被東北地人尊稱為黃仙。黃皮子就是黃鼠狼,是一種小型的食肉動物。黃皮子可以從體內噴出一種惡心的氣體,這種氣體往往可以麻痹動物。而黃皮子大多夜晚行動,尤其是清晨和黃昏活動頻繁,白天是很少見的。
在東北這裏,有種迷信就是黃皮子能一命換一命!
閑話少談,話回正路。
大麻說既然沒鬼那就得了,咱繼續走下去,找打獵隊。
正當我們繼續前進,又是幾道黃影在我們麵前閃過。
大麻本身脾氣就暴躁,這下看見黃老皮三番五次的在我們麵前逛來逛去,立刻就來火了,他開口大罵道:“他媽的!以為老子怕你們這些小畜生是不?再在老子麵前轉悠,老子削了你們做燒烤。”
似乎被大麻這麼一罵,黃老皮沒有再到我們麵前閃來閃去了。
奎子笑道:“這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當年張翼德一聲喝退曹孟德的百萬雄兵,看來如今大麻也要繼後了。”
開著玩笑,我們繼續朝熊嶺走,這次可是好不容易到了熊嶺,可事事哪會順心如意…
大麻又被蛇咬了腿,還好是條無毒的小蛇,要是野雞脖子或七寸子的話那還得了?
枸娃眯著眼睛說:“哎呀,俺說大麻你噶是不麻溜啊,咋地蛇都喜歡咬你咧?難不成你的肉香?”
大麻扯了一些小草抹了抹被咬的地方,“媽的,枸娃你丫的別給老子整來,不然老子把你抓起來毒打一百遍!”
枸娃把身上的軍裝扯了扯說:“喲嗬,俺枸娃各是不怕過誰啊!你要動手當心俺削得連清明都不認識你!”
“我說你兩能別鬧了嗎?這熊嶺可是處處存在危機的,咱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就完了。”英子跺了跺腳沒好氣的說。
我問大麻還能不能繼續走,大麻說可以,隻要不是動著傷口基本沒啥事。
既然沒事,我也叫他們一起繼續趕路,好讓大家能夠早些遇見打獵隊。
就到我們準備起身繼續趕路時,地上突然唰唰做響。
隻見一條大約足足有五米長,水桶般大小的大蟒蛇突然從地上的草裏衝出來。
“我曰他奶奶!怎麼老子們一直碰上這種黴事啊!”大麻麵帶哭腔大罵。
大家的臉色都有些發白,這熊嶺出現些黑瞎子還好理解,可這大約有五米長,水桶一樣粗的大蟒蛇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開槍!打死這條大蟒蛇!”
我也沒想太多,當時腦海裏隻有這麼一句話,都沒有轉過灣就直接吼了出來。
“對!開槍!咱快開槍!”高杆突然像是大夢剛醒一樣,然後立馬上好彈藥,立刻拍了拍嚇得發呆了的二狗和黑土。
這一切說起來緩慢,可卻是在瞬間完成的。
趁著大蟒蛇即將衝到我們麵前張開嘴的一刹哪!
砰的一聲響,高杆開了第一槍。
正中大蟒蛇的嘴裏!這一槍威力估計很大,都疼得大蟒蛇躺地上左右晃動,嘴裏不停地流出血來。
看到大蟒蛇這副模樣,我們退後了幾米遠。一來是可以遠離大蟒蛇,二來是防止大蟒蛇突然襲擊!
“打,繼續打,待會兒說不定這蟒蛇還會害我們。”大麻咬著牙一臉狠毒。
我看著大麻這幅模樣,暗道大麻被蛇咬了兩口可算是把蛇恨透了底。人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麻這下可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恨蛇!
高杆他們噢了一聲,或許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上了彈藥朝著大蛇又一次拉動拉環。
砰砰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
一朵朵血花在大蟒蛇身上炸開。
這條大蟒蛇吐了吐信子,雙眼血紅地盯著正在開槍的二狗,似乎是打算臨死也要拉個墊背。
“打!往死裏打!這混蛋大蛇要拉二狗陪葬!快打,別讓它接近二狗!”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嚇得開槍的三人拚了命地換彈藥,然後裝彈,之後再開槍。
尤其是二狗,知道大蟒蛇打算拿他墊背陪葬,嚇得裝填彈藥開槍的速度遠遠超過高杆和黑土。
天下沒有任何生物是在不停地重打擊會不死的。
大蟒蛇最後還沒有碰到二狗便被打得渾身是血死了。
我走到大蟒蛇的屍體旁,英子這時候說:“清明,小心點,萬一它還有氣兒的話……”說到這,英子哽咽了。
我用手摸了摸大蟒蛇的屍首,笑著說:“我王清明除了鬼神外啥都不怕!”
我回過頭對他們問:“難道這熊嶺經常出現這種大蟒蛇?”
他們都搖了搖頭,黑土說這熊嶺以前最多出現些小毒蛇什麼的,最長也就一米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一條的蟒蛇,別說是熊嶺,怕是四周的嶺子、大山都沒有出現過。或許是因為蛇嶺仙穀的蛇仙蘇醒了,給放出來的。
(09 血蘭)
蛇嶺仙穀篇(09 血蘭)
把大蟒蛇的屍體盤著放在背框裏。
“什麼狗屁蛇仙不蛇仙!老子不信這些邪!”大麻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腿。
英子皺著眉頭冷哼道:“哼,如果不是蛇仙,那這大蟒蛇從哪兒來?這裏沒有出現過超過兩米的蛇!要不是蛇仙,怎麼來這麼大的蟒蛇?!”
二狗把獵槍批在胸前,叫我們趕快趕路,不然晚了可就找不著打獵隊了。
看二狗的樣子,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像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
說著,我們繼續朝裏邊走,我心裏隻是想快些遇到打獵隊,這荒郊野嶺的,雖然我們人多,也有三杆獵槍,可彈藥有限,萬一再來幾條剛剛那樣的大蟒蛇,或是一些大型猛獸,那我們可算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咦,那是什麼花?我怎麼沒見過啊?”走著,英子突然像發現了什麼,咦了一聲朝一個方向看去。
我們順著英子說的方向看去。
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血紅色的花,若是仔細看,可以看出,這些血紅色的花兒是蘭花!血色的蘭花!!!
我看著這些血色蘭花頓時來了興趣,我回過頭對大麻他們說等下。
然後帶著濃鬱的好奇,我走到這些血色蘭花的旁邊,順手摘了一朵血色的蘭花放鼻子前聞了聞。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入我的鼻中,這讓我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朵被我摘下來的血色蘭花慢慢的流出“血”來。“這是什麼玩意?還流血了!”我跑過去把血色蘭花遞給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