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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本本能地就脫口問道:“什麼事情?”
“你必須,是以魔法公會會員的名義。”皮坡會長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緩緩施壓,“也就是說,將魔法公會的利益考慮在第一位。”
這算不算是一種威脅?赫本心中冷冷一笑,不過麵上還是表現了一下惶恐之後說道:“我自然是魔法公會的一員。”
“那好,我暫且相信你,其他地七個人也已經在等你了,你去見一見吧。”這便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赫本從會長室走出來,便被人帶到了一個大廳,一排沙發上整齊地坐著一幹年輕的魔法師,平均年齡應該在二十幾歲上下。
赫本放眼望去,七個魔法師中又兩個女性,一個臉蛋圓潤,帶著一個黑色的框架眼鏡,另一個小眼睛極其消瘦,倒是讓她想起了在她手底下工作地一個賭坊人員。
“我是赫本海涅因。”赫本做了個自我介紹,實際上就算她不說話,大家也都知道來人是誰。沒有人表現出很熱絡的樣子,赫本的笑容不由一僵,門外的杜高招呼了赫本一聲,說道:“走吧,我帶大家逛一逛帝國軍校。”
二線下的麵子不能不給,七個魔法師都坐起身來,跟著走人。
赫本和杜高坐一輛馬車,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我感覺我像是被排擠了?”
“沒有什麼關係嘛,你看看,你也裝作麵無表情的樣子就和諧了。”杜高攤開手無所謂地笑了笑。
赫本覺得這句話一點也不好笑,托著腮看了看窗外的精致,忍不住對著以後的生活唉聲歎氣。
“球賽馬上要開始了,聽說你給比賽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海涅因’杯?”杜高笑了笑,一雙綠色的眼睛裏似乎又在算計什麼了。
“二殿下,你是從哪裏聽說的啊?”
杜高話語一噎,訕訕笑道:“幹嘛那麼大火氣,夏天還沒到呢。好吧,是史黛拉告訴我的,你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就你這個年紀應該去帝國軍校好好曆練一下,不過做老師也算是一種曆練嘛。”
赫本翻了一個白眼,指了指自己,說道:“你看,我能教別人什麼?”
“你會什麼就教什麼,和另外七位好好研究一下,我相信你。”
這句話好耳熟,赫本不由地想起了曼斯。猶豫再三,赫本還是開口道:“婚期,在什麼時候?”
“什麼婚期?”杜高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赫本咬了咬牙,真是太受不了他了。
“哦?你是在問曼斯嗎?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了。”杜高說著笑得一臉燦爛,這家夥一開始說話就變成了話癆子,沒玩沒了地開始說她十五歲的時候的冒險見聞,和瑪門兄妹的苦逼戰鬥曆史。和史黛拉在一起就是被史黛拉虐的份,不過和麥蒙在一起他還是能夠找回皇子的自信的。
“你知不知道史黛拉要被指婚了?”
消息還可以再勁爆一點嗎?
“看來你不知道,對象是海藍州香草平原的一位小白臉少爺,隨著史黛拉結婚之後,瑪門家族大概也要讓她慢慢接手了。”
也就是說,這是家族成人儀式嗎?
赫本想想史黛拉今年二十七歲左右,也差不多是時候了。那麼她呢,如果順利繼承爵位的話,是否也要被指婚?赫本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感覺談不上不好,隻是不太舒服。
香草平原位於羅斯帝國東南,屬於藍海州的範疇,藍海州靠海,是一個不管是氣溫還是物資都不錯的地方。
“二殿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赫本發現繞著繞著,就給繞出地方了。
“我不記得了。”風吹過窗簾,杜高金色的額發晃動,綠色的眼眸緩緩閉起。他那似是苦笑的表情讓赫本微怔,喂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帝國軍校就到了,龐大的建築群讓赫本吃了一驚,不是說隻有幾十年的曆史嗎,這都發展成這樣了啊?
杜高介紹說道:“入口的小廣場上,有陛下書寫的碑文。”
隻見小廣場中央是一座五米高的雕像,維希女皇的麵容很生動,她手拿權杖注視著每一位進入校門的人。雕像的下麵刻著這樣一段話:
強大的力量和淵博的學識會是一個人站立在高處的堅實資本,我的子民,為我,為帝國,為你們的未來,奮鬥吧!
石壁上的字跡非常有力,剛剛入學的年輕人看見這些,一定會熱血沸騰,展望自己的未來,能夠建功立業得到皇帝的封賞,載入史冊。
“各位魔法師,東邊是集中的教學區域,西邊是住宿的地方,有需要申請入住的事後請和隨從官員講明。”
杜高話音剛落,一位五十歲上下男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赫本的視線中。他的身形比較魁梧,穿著一身黑色軍裝,帽子的帽簷籠下一層陰影,唇角微抿著,他正是當今老宰相芬格尼的兒子,洛茲馮步蘭。
“二殿下。”洛茲行了一個軍禮,他是帝國軍校的現任校長,正好出來辦事。黃金三叉戟家族的人幾乎都沒有誰的傳奇,但是穩穩占據了帝國第一貴族的寶座。幾乎所有黃金三叉戟家族的人都不太善於言辭,就算是年輕時候以能言善辯著稱的宰相芬格尼,在能不說話的時候,都不喜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