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清晨雖然沒有平日裏的喧囂,但是街道兩旁的商販一大早就開始為生計忙碌。
周末今天並沒有穿著煉藥師袍子,而是選擇了一身青衣勁裝。雖然看起來氣度不凡,但是卻並不顯大富大貴之相。
所以一路上忙碌擺設商品的攤主也沒有主動招呼周末。
周末沿路碰上了不少日夜不停巡邏於帝都之內的士兵,於是很輕易的就打聽出了程將軍府邸位置所在。
竟然是距離最遠的北城區,這般距離不比當初青木鎮到青山城的距離遠。
但周末已經今非昔比,腳力很好。天色蒙蒙發亮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將軍府之前。
看著門側兩尊威猛的石獅子,周末深吸一口氣,踏步上前。
同時留意他良久的守門士兵直接揮出手中長槍阻攔住周末身形,同時厲聲喝道:
“來者何人,此地乃是將軍府。閑人不得擅闖!違令者斬!”
這兩個士兵身上的靈力波動很強,而且帶著一股殺伐之氣,給人的威壓很強,若是普通人的話,定然是要驚懼不已的。
但是周末也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當下挺直身形,對著兩人行了一個帝國標準的軍禮。
右手重重的砸在胸膛之上,一臉的肅穆之色。
那兩名士兵見到周末的動作,眼中戒備的神色不由是放鬆了幾分。
另外一名守衛士兵也是出聲問詢道:
“此乃程將軍府邸,你可有拜訪信物?或者軍令信劄?請說明來意,否則我們不能放你進入!”
聞言,周末當下出聲說道:
“我叫周末,麻煩兩位大哥通報一聲。就說周末前來與程將軍請罪!”
“請罪?!”
那兩名守衛士兵聞言都是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而後對著周末上下打量一番。
而此時的周末也是知道自己若是不亮明一點身份的話,這兩人估計是連通報都不會通報一聲的。
將代表自己子爵爵位的徽章取出,展示與二人之前。
當下這兩名士兵都是回過神來。再次看向周末的目光之中也是充斥了敬重之色。
“周爵爺,您請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最先前開口說話之人,當下是對著周末行了一個軍禮,而後趕忙轉身進入到了將軍府之中。
而另外一名士兵則是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周末上下,但每當周末朝著他看上一眼的時候,他都會收回目光。從新恢複一臉嚴肅守衛的姿態。
可是讓周末詫異的是,在那士兵離去之後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仍舊是沒有半點消息從將軍府內傳出。
而僅剩的一名士兵也是有些麵色尷尬。不時朝著府內瞄上一眼。顯然,他也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周末心中思慮之下,很快就露出了一絲苦笑之色。
而後在那名士兵詫異的目光之下,走到了將軍府大門的另外一側。軍姿挺拔屹立,一幅承擔起了守門士兵的職責。
這不由讓那名士兵欲言又止,最終隻能是盡忠職守,同時也在小心留意周末的一舉一動。
隻是周末這一站立竟然是沒有了絲毫的動作,那標準的軍姿之下,似乎連呼吸節奏都是那般的平穩。
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大多數人都留意到了將軍府上這怪異的一幕。不由側耳與身邊之人竊竊私語。
就連那名士兵都感覺有些麵色發燙了,但是周末卻是沒有半分的神色變化。威嚴而肅穆,警惕任何一個路過將軍府,進入警戒範圍之內的人。
終於,熬過了艱難的一上午,那士兵也等來了交接的士兵。疑惑之間,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開口探聽消息。
深深望了周末一眼,帶著敬重的目光離去了。
而換下來的士兵隻是一開始看了一眼周末,而後就仿佛是沒有看到周末一般,一言不發的堅守崗位。
正午時分的烈日灼燒的大街之上一片滾燙,眼前的景物都出現了一些扭曲。
周末的額頭之上滴落汗水,打落地麵冒起一陣白煙蒸發不見。但是至始至終,周末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下午一時三刻,這般烈陽之下,士兵交接換班的頻率也變快了一些。
直到換了第三波士兵之後,這次才算是出現了兩名士兵。
其中一人正是早上進去通報的人,他來到了周末的身邊,有些尷尬的歉意苦笑一聲:
“讓周爵爺久等了,將軍大人請您進入府中!”
周末聞言,那屹立如同雕像的身形慢慢轉動過來,對著那人一個拱手,沉聲說道:
“多謝!”
換來的卻是那人苦笑搖頭,周末仿若未覺。踏步走入將軍府內,當下有一名麵色和善身著華服的老者前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