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眸子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從劉立光的話語中,他聽出了弦外之意,劉立光被那幾個小混混找麻煩,好像並不是簡單的治病,難道這裏麵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這個劉立光是骨科醫生,他會牽出什麼秘密?
在夜色下,國產轎車開到了一條舊式街道上的台球室前麵,這個台球室外麵擺放著幾張陳舊的台球桌,還有幾台老虎機,幾個穿著流裏流氣的青年,叼著劣質煙草吞雲吐霧,或打台球,或打老虎機…
李陽和劉立光走下來時,從台球室裏麵走出來了一個頭上綁著繃帶的青年,他脖子上有一個蠍子,一臉殘忍冷笑的看著李陽。
這個蠍子青年正是被李陽打了的青年,他站在李陽身前冷笑道:“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種,竟敢來見我彪哥,看來今晚你不死也得脫層皮了,來人,給我搜身。”
兩個混混搜了兩人的身體,然後蠍子青年推了一把道:“我說了,打我你會死的很慘,雖然佩服你的勇氣,但是我也覺得你挺傻比!”
李陽緊握拳頭,在旁邊的劉立光此,以為李陽要發飆,連忙抓著李陽的手臂,目光中有著請求,畢竟他的妻兒在對方手中。
李陽點了點頭,朝台球桌裏麵走去。
走進台球室裏麵,燈光暈紅,裏麵煙霧繚繞,很多青年男女正在打撲克牌,這完全是豪賭,上麵的鈔票全是一疊一疊的,這是彪哥在茶陵街的一個小賭場,以台球室做掩飾。
隻見一個靠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光著膀子,戴著一條手指粗的金項鏈,在他胸膛上,是一條血淋淋的東北虎紋身,東北虎張開獠牙大嘴,猙獰恐怖,一看這個中年男子就不是善茬。
在彪哥旁邊,一個旗袍女人,蹲著身體,正在給他按摩,旗袍女人大腿側麵開衩很高,露出了大半雪臀,胸前的雪白,也是讓彪哥不時摸上一把。
李陽和劉立光的突然進入,讓他旁邊的女人低聲說了一句,彪哥看向了門口的李陽和劉立光,微微一笑,站起身,雄渾的聲音大吼道:“各位兄弟,不好意思,今天阿彪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就提前打烊了,茶水錢算我阿彪的,下次來,好茶伺候。”
那些玩牌正酣的人雖然很不爽,但是麵對彪哥,他們卻隻能笑臉相陪道:“彪哥哪裏話,說一聲,兄弟們騰個地兒就是。”
“對頭,彪哥,明天一定要好茶,最好是雲南的普洱茶。”
“……”
那些賭牌的人紛紛離去,眨眼間這個小型賭場裏麵就空蕩了下來,彪哥身材很魁梧,他走到了兩人身前。
彪哥看向劉立光,伸出手,拍打著劉立光的肩膀,笑容豪爽道:“阿光,你知道我阿彪這個人最夠義氣,為人仗義,這麼多兄弟跟著我混,他們都是信我的為人,你為什麼就不信我?”
劉立光沉聲道:“阿彪,放了我的妻兒,有什麼事,衝我來!”
“衝你來?”彪哥睜大眼睛道:“好,我喜歡頂天立地的男人,兄弟們,關門!”
頓時,卷葉門發出了哢嚓哢嚓的刺耳聲音,房門緊閉。
彪哥伸出兩根手指,旗袍女人遞給彪哥一根大雪茄,彪哥夾著放在嘴中,女人連忙給他點燃,彪哥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煙霧,這才看向劉立光道:“現在關上門,我們就是一家人,阿光,我隻想問你,為什麼你們社區醫院的醫藥運輸車中,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你已經放我三次鴿子了,難道我們親如兄弟的友誼就要從此斷裂嗎?”
彪哥一臉真誠的看向劉立光,不過他的手掌卻抓著劉立光的脖子,緩緩用力,掐的劉立光的臉色有些漲紅。
劉立光沉聲道:“阿彪,你之前說了,我幫你運輸十次貨物,我們就不再有關係,你為何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彪哥冷笑道:“你拿走了屬於你的那份錢,難道以為就沒關係了?劉立光,我告訴你,自從你幫我阿彪運送了第一次貨物的時候,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什麼玩意兒,現在繼續幫我阿彪運貨,我們還是兄弟,如若不然,嘿嘿嘿嘿…”
彪哥露出了森冷的笑容,他一招手。
隻見幾個青年帶上來了兩人,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還有一個小男孩,嘴上是膠布,雙手綁在身後。
劉立光見到自己妻兒,突然麵色蒼白道:“阿彪!你他媽有什麼事衝我來,別傷害我妻兒!”
彪哥抓著劉立光的妻子,把她扯到了他的身前,女人眼淚直流。
彪哥從女人身後嗅著女人的脖頸和秀發,嘿嘿笑著道:“劉立光,你這老婆很正點啊,好香,我手下有一百多號兄弟,你說我要是讓他們同時來嚐一嚐這麼鮮嫩的美人兒,他們一定會很激動很感謝吧?”
劉立光咆哮道:“阿彪,別傷害他們,除了送貨,我可以幫你做其他事!”
可是彪哥卻搖頭感歎道:“劉立光,你真是榆木…什麼基吧玩意兒,草,這讀書少就是土包子,我剛哥文化人那一套,老子還真是整不會!看來回頭得找個小學美女老師給我上幾堂語文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