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大師看著暈過去的百裏容錦,口中念了一句佛家偈語,也隻是搖搖頭,便吩咐人將百裏容錦扶到了床上,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大師,四皇子如何?”金城跟在一旁焦急道。
慧通大師看著麵色頓時煞白的百裏容錦
“此次元氣大傷,切記近段時間不可再大動。”
金城自然知道慧通大師的‘不可大動’是什麼意思
“這隻怕為難,四皇子現在的情況您也清楚,若是想他休息下來,隻怕要等到幾十年後了。”金城搖搖頭道。
慧通大師輕歎一聲
“苦海無邊,隻願施主早日回頭才好。”慧通大師說完,安排了金城下山買藥材,這才離開了。等到房間裏安靜下來,床上的人才睜開了眼睛,嘴裏呢喃著慧通大師方才說的話,可是話說完,嘴角劃起苦澀的笑意,狹長的眸子才無力的垂下了。
這邊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可是寺廟的另一邊卻熱鬧的很。
耶律燕回到院子,看著滿院子惶恐的人,麵色鐵青
“張智,大皇子現在怎麼樣了?”耶律燕問著迎過來的刀疤男問道。
“回稟皇子妃,大皇子現在的傷勢已經被控製住了,不會出現大問題。”張智抬眼,臉上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
耶律燕鬆了口氣“如此就好,你吩咐下去,這件事不許往京城傳,尤其是賢妃娘娘那裏,更要給我瞞住。”
“為什麼?”張智不解,他是大皇子的人,自然覺得這個消息鬧大了才對大皇子更加有利。
耶律燕睨了一眼張智
“我吩咐你的事情你照做就是了,若是敢有人,違背我的命令,殺無赦!”耶律燕看著張智,眼神尤為狠厲起來,仿佛這話就是對著他說的一般。
張智見耶律燕如此,自然不敢再說什麼,隻能應了是退在了一旁。
耶律燕冷哼一聲,本就冷豔的臉上更多了幾分寒霜,轉身便朝著大皇子的房間而去。
“公主你似乎有心事。”跟在耶律燕身邊的也是來自蒙古的侍女小聲道,她是從小跟在耶律燕身邊的,耶律燕有什麼小心思,她多少也能猜到些。
耶律燕聽著她的話,麵色一滯,卻輕笑起來
“你倒是一直很能猜準我的心思。”說完,又繼續往前走去。
侍女麵色一緊
“公主,萬萬不可如此,你現在是大皇子的皇子妃,若是大皇子出了事,咱們蒙古與南朝的關係也會受到影響的。”
耶律燕麵色微冷
“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時時刻刻提醒。”耶律燕明顯被這句話氣到了,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大了,看著前麵聽著好些個宮女的房門口,耶律燕收拾好臉上的情緒,對身邊的侍女道
“剛才的那些話休要再提一個字。”
“奴婢明白。”侍女頷首,可是眼裏還是有著濃濃的擔心。
耶律燕才不會管她這些,轉身推開房門,走到床邊看著麵容俊朗卻麵色蒼白的男子,眉頭微蹙,心裏竟隱隱的那他跟那人做起比較來。
或許是猛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耶律燕猛地搖搖頭,銀牙緊咬,
“吩咐下去,不許四皇子的人再靠近半步,直到大皇子修養好!”
“是!”眾人應聲,跟在耶律燕身邊的丫環這才放了心,打消了心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