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就點了點頭
“是,景兒這便讓人去告訴陵兒姐姐,不過祖母,景兒還在生陵兒姐姐的氣呢,所以今兒這事你能讓景兒自個兒做主嗎?”
楊老太太想起昨天晚上蘇景突然鬧的脾氣,便也點點頭不再多說,她相信楊陵兒比蘇景優秀百倍,自然能得郡主的青睞。
“好,都依你,快去準備吧,免得到時候外人說我蘇府連這點禮數也不懂。”
蘇景笑著頷首,走出院門便直接讓羅香去知會楊陵兒,而自己則帶著水禾徑直往庫房去了。
“要五千兩?”管著賬房的馬管家看著蘇景,微微驚訝道。
蘇景頷首
“先生隻管去取便是。”
馬先生笑起來
“隻要是小姐來拿,就是拿五萬兩也可,小的隻是驚訝小姐要這麼多銀錢做什麼罷了。”馬管家笑道:“之前那一萬兩也是奴才給小姐取的呢。”
蘇景看著這馬管家,雖然是管家,可是卻被楊老太太逼著隻能窩在這賬房算算賬,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多謝馬管家。”蘇景笑開,這個馬管家不是楊老太太的人,但也是楊老太太動不得的人,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隻是馬管家到底隻能待在這個地方被楊老太太的人看著,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奴才就盼著這蘇府還是蘇府。”馬管家幽幽說了一句便轉身去取銀子了,倒是蘇景,聽著他這話,嘴角高高翹了起來,等到馬管家拿了銀子過來時,蘇景看著馬管家道
“蘇府就是蘇府,永遠也不可能改姓。”
馬管家看著年歲不大,但是眼神異常堅定有神的小姐,一顆心終於落下來
“小姐往後有什麼吩咐盡可來找奴才,奴才年紀大了,一條殘命也不在乎了。”
蘇景笑著轉身,眼裏多少有點悲哀,真正為蘇府著想的人,卻隻能窩在角落裏,這到底是蘇府的悲哀還是爹爹的悲哀。
楊陵兒手裏拿著錦盒,聽到羅香傳來的消息,麵色微沉
“她什麼時候又搭上了郡主?”
羅香搖頭:“奴婢也不知。”
楊陵兒銀牙微咬,
“回去告訴我,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
羅香頷首離開,看著一旁的梅春,眼帶笑意,轉身便匆匆離開了。
楊陵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取下頭上的金簪金步搖,
“去把我那套去年穿過的素色衣裙拿出來。”
“小姐,那衣服您不是嫌舊了麼?”
“少廢話,讓你拿你就去拿。”楊陵兒不滿道,對於今天,她自然另有計劃,看著鏡子裏麵色紅潤的自己,又取了些粉撲在臉上讓自己看起來虛弱一些,頭上盤著簡單的發髻,隻插了一隻簡單的與簪子,換上了素淡的衣裳便出門了。
蘇景早早就在前院候著,聽到李馥鬱來了的消息,便也起身迎了上去
“蘇景見過郡主。”
“得了,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李馥鬱上前扶起蘇景笑道。
“郡主裏麵請。”蘇景看著李馥鬱笑道,今天的李馥鬱依舊穿戴打扮的很好看,帶著幾分女子的嬌蠻卻也不失可愛,環佩叮當,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華貴。
“準備好吃的了沒?”李馥鬱拉著蘇景的手一邊走一邊笑問道。
蘇景頷首
“卻不知郡主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全都喜歡。”李馥鬱笑著與蘇景一道兒走了進去,看起來十分親昵,遠遠的楊陵兒便看到了這一幕,眼裏劃過幾分算計,扶著梅春的手也跟著走了過去。
正當李馥鬱和蘇景坐下沒多久,楊陵兒就來了
“陵兒見過郡主,郡主萬福。”
“起身吧。”李馥鬱疑惑的看著蘇景,蘇景卻麵色微冷:“這是府上寄養的小姐,姓楊名陵兒。”
“哦,就是那個私下裏與你未婚夫幽會的女子是吧。”李馥鬱直截了當的問道。
蘇景麵色微沉不說話,而一旁的楊陵兒卻氣得麵色微紅
“郡主,那件事是個誤會……”楊陵兒想不到這馥鬱郡主居然以來也提起了這件事。
“誤會?可是是葉家夫人親口說的是你以小景的名義約葉家少爺出去的呢。”李馥鬱繼續道。
楊陵兒麵色慢慢變白,眼裏似乎也帶上了些許的眼淚,再加上近日的淡妝和一身素色的衣裳,讓她看起來更加是又無辜又楚楚可憐了。
不過恰好,李馥鬱也不喜歡她這幅模樣
“哭什麼,小景又沒讓人抬你去沉塘。”李馥鬱嘴下毫不留情而且還一本正經,就連蘇景都有些側目了,這李馥鬱彪悍呐。
楊陵兒被李馥鬱這麼一說,完全沒話說了,在看看蘇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大怒,麵上卻更加的可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