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溜也不算,她怎能逃過府內高手的眼睛,她的武功不算差,但是短短時間,也成為不了一流高手。
“來了?”百裏容錦有些驚訝,卻又無奈的搖搖頭,蓋上披風這才走出了房間。
蘇景正在屋頂小心翼翼的走著,底下突然走出個白色的身影:“上頭太高了,下來。”百裏容錦瞧著上麵貓著腰兒的小人兒笑道。
蘇景看著麵色蒼白的百裏容錦,心中狠狠疼了一下,這皇帝老兒,看似落在百裏容錦身上的傷隻是皮肉之傷,但處處都毀人元氣。
“外頭冷,你的傷還沒好。”蘇景一躍而下,落在百裏容錦身前,微微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百裏容錦道。
百裏容錦伸出手揉揉蘇景的頭,絕美的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那進房間吧,也該換藥了。”
蘇景看著他這般,再聽著他的話,忽然覺得耳根子有點兒熱。
田全本頁想跟進去,卻還沒踏進房間,房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田全嘴角抽抽,隻得鬱悶的蹲在了門口守著。
蘇景才到房間裏,就看到了百裏容錦已經自己把自己放倒在了床上。
“景兒,來上藥吧。”
蘇景耳根子一熱,這四皇子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羞沒臊的,什麼時候的事?
百裏容錦看著兀自站在那裏的蘇景通紅了臉,嘴角揚起,側身一手懶懶的撐著頭:“景兒,在想什麼?”
蘇景回過神來,看著百裏容錦的樣子,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上藥的話得先把衣裳脫了。”
“脫衣裳?”百裏容錦狹長的眼中笑意更甚,幹脆站起身來走到蘇景身前:“手疼,你幫我脫吧。”
蘇景嘴角直抽抽,這四皇子,不僅沒羞沒臊,還變無賴了。
蘇景看著百裏容錦的樣子,伸手開始替他寬衣,隻不過一件一件的脫下他的衣裳,為何尷尬的是她?
蘇景的臉騰地一下全紅了,待百裏容錦隻剩下裏衣的時候,蘇景還來不及查看他的傷口就被他攬在了懷裏一把卷到了床上:“衣裳都脫了,好冷,還是被窩裏暖和些。”
蘇景掙紮了一下,卻發現這家夥的手臂還真是有力氣,掙紮間一片溫熱的唇忽然壓下來,蘇景的眼睛又瞪了起來,她不是來送豆腐的!
“好冷,這裏暖和些。”百裏容錦的額頭抵著蘇景的額頭,雙目對視,滿是柔情。
蘇景壓下狂跳的心,噗呲一聲笑出來:“四皇子何時變成了個無賴了?”
“無賴?”百裏容錦輕笑,攬著蘇景的手更緊了些:“你若是願意,我也願意一直當無賴。”
蘇景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心中很安定:“容錦,咱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百裏容錦將下巴抵在蘇景的小腦袋上,聽著蘇景的話,眼眶不知何時紅了:“好,生同裘,死同穴。”
蘇景嘴角高高揚起,摟著百裏容錦的脖子,吧唧一口:“我也蓋章了,往後你可不許跟別人跑了。”
“好,不跑。”百裏容錦閉上眼簾,掩去眼裏的一切複雜,他一定會做到的,眼前這個人,他絕對不會放棄。
寒風天裏,京城的外的曠野都格外的寧靜,忽然一處破廟內傳來些許響動,過不久之後又沒了聲音,隻是有一個人被扔在了地上,發髻淩亂,身上也隻剩下一張薄紗裹著。
過了好久地上的人才醒了過來,抬起頭,這人赫然就是被劫走的楊陵兒。
楊陵兒恨得目眥欲裂,可是好歹那些人沒有侮辱她,楊陵兒起身準備找破布把自己遮起來,可是一抬頭,破廟門口赫然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的那人她很熟。
“然辰?”楊陵兒驚喜的看著來人。
葉然辰看著隻裹著一件薄紗,發髻淩亂的楊陵兒,痛心疾首:“你沒死。”葉然辰語氣很冷淡。
楊陵兒太過欣喜,沒有察覺到葉然辰的話:“然辰,快救我,我好冷。”楊陵兒抬起眼楚楚可憐的看著葉然辰,額頭上還有前些日子撞傷的醜陋疤痕,可是現在的楊陵兒在眾人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葉然辰揮手讓人都退下,隻剩下他和楊陵兒:“陵兒,對不起。”葉然辰皺眉,緩緩才道,可是手裏的匕首已經在泛著寒芒了。
楊陵兒忽然明白了什麼,麵色霎時慘白,開始慢慢往後挪:“然辰,我沒有被人玷汙,你相信我。”
“那你跟李馥麒的事呢?也是沒發生的事嗎?”葉然辰恨恨的說著。
楊陵兒知道事情敗露,可是她不想死,她也不敢相信從小就對自己傾述愛慕之心的葉然辰會如此:“然辰,你說過要娶我為妻的。”楊陵兒哽咽著,極盡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