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你!”百裏容婓牙關微咬:“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惡毒,當初見你,隻覺你果敢決絕,卻不知竟是蛇蠍至此!”
蘇景諷刺一笑:“我多希望你能早些知道,那樣你就不會來招惹我了!”
百裏容婓被蘇景的話一噎,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保護好容錦,若是他又半分損傷,你唯一的兒子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二王爺,你可要記住了。”
“你什麼意思?”百裏容婓沒想到蘇景的要求居然是這個。
“再過幾日,你的禁足令會解,到時候我不管你是要奪位還是要報仇,你最好能記住我今天的話,我是如何惡毒的,想必二王爺很清楚,不會再想要嚐試的。”蘇景說完,便起了身準備離開。
“蘇景,你難道不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百裏容婓看著蘇景笑道。
蘇景微微側過臉:“你該慶幸我早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不然我會不顧一切的要了你的命!”蘇景說完,便披上鬥篷,與葉月一起消失在了黑夜裏,她多服了一顆當初還剩下的紫苑藥丹,身體裏的內力已經達到極致,她想,這般該是能讓她撐過這幾日的。
“承德王府安排妥當了嗎?”蘇景虛弱的靠在馬車上,葉月看著蘇景如此虛弱還在費心神的樣子,微微頷首:“主子,您先歇一會兒吧。”
蘇景微微搖頭:“承德王妃心思毒辣,不可不防,你再去安排一下,將承德王爺直接送走,李馥麒繼續扣押。”
“是。”葉月急忙點頭,看著蘇景已經開始微微喘氣了,這才下了狠心點了她的睡穴。
蘇景醒來的時候,百裏容錦還是在旁邊的,不過外頭卻已經是日曬三竿了。
“昨夜歇的可好?”蘇景看著百裏容錦笑道。
百裏容錦微微一笑,捏捏蘇景的小鼻子:“起來吧,今日再帶你出去走走。”
“好!”蘇景笑起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那邊應該很快就會來消息了。
蘇景和百裏容錦享受著兩個人的時光,因為這次的暴風雨之後,京城也開始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蘇景和百裏容錦又去了趟城外的山上,隻是這次依舊沒能碰到慧通大師,倒是兩個人,把山上的每個地方都走了個遍,再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
耶律池自從那次的事情之後,直接悄悄的逃離了京城,而皇帝為了遮羞,對外宣布耶律池大病而死了,所以蘇景這兩日都還算過得寧靜。
回到四王府,所有的人似乎都察覺到了什麼,隻有蘇景和百裏容錦兩人如往常一般如膠似漆。
“啊呀!”正在沐浴的蘇景忽然大叫一聲,百裏容錦不顧一切的直接衝進了浴室,卻隻看到蘇景正泡在浴池裏:“景兒,怎麼了?”
蘇景看著百裏容錦,眨巴眼:“有蟑螂。”
百裏容錦鬆了口氣:“我的景兒居然會怕蟑螂。”百裏容錦笑起來,坐在浴池旁,拿起勺子親自替蘇景掬起水來。
水禾和墨荷識相的退下了,浴室裏水的熱氣冒起來,有一種隱約朦朧之感。
“容錦,肩膀酸。”蘇景偏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端坐在一旁,一襲白衣如雪的男子道。
百裏容錦輕笑,放下勺子,開始替蘇景捏肩:“如此可好?”
“肩膀不酸了,可是手也算,背也算,腿也酸,腳也酸……”
百裏容錦用吻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纏綿至深的吻許久才結束,兩人皆是微微喘著氣,蘇景麵頰微紅,抬眼看著百裏容錦:“容錦,抱我回去好不好。”
百裏容錦心中一酸,他知道這是他的坎,也是蘇景的坎。
“好。”百裏容錦低啞著聲音,將蘇景小心的從水中抱了出來,替她仔細的擦幹了身上的水,才拿了軟布將她小心的裹好打橫抱了起來。
良宵,今夜。
第二天,朝中便來了席雲的使者,可是這個使者的到來,卻轟動了整個南朝,因為席雲這次派遣使者來,居然是來提親的,本來提親也就罷了,可是這些人,居然是來跟蘇景提親的,要知道,蘇景可是誰都知道的四王爺的寵妃。
“王妃,您真的要這樣嗎?”水禾一驚泣不成聲,蘇景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百裏容錦,嘴角微揚:“這對我們都好,我已經厭倦了爭鬥,厭倦了仇恨,現在四王府能給我的,除了這些已經沒有其他了。”
“你無恥!”玲瓏氣得麵色發白:“蘇景,容錦哥哥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居然說走就走,還要去席雲攀附權貴,你對得起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