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她便隻覺得她是在炫耀,手猛的一拍桌子:“你還真以為後宮是你的了不成?皇上寵你,你便肆無忌憚,仗著皇上的寵愛,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裏!”
太後發怒,眾人自然噤若寒蟬,但蘇景卻然,還是站在原地,絲毫未有畏懼的樣子。
“太後何必動怒,臣妾並未說過這樣的話,再者,太後今日讓臣妾過來,該不會隻是為了訓斥。皇上那邊耗不得多久,所以太後有什麼要吩咐的便說吧。”蘇景坦然道。
太後看她越發的張狂,更是氣得不行:“皇上來了又能如何?難道還能違逆了哀家不成?”
“那倒不會,不過……”蘇景輕笑:“太後母儀天下,何苦要與皇上鬧得不快呢,未免失了名聲。”蘇景絲毫不收斂,她就是要太後氣,大氣,這樣她才會在衝動之下做出些什麼事兒來。
太後這時候卻忽然冷笑起來,倚在榻上冷凝著底下站著的蘇景:“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蘇景,你還想做上皇後的位置是嗎?”
“那倒沒想過,不過若是皇後娘娘有了不測,這個位置臣妾倒是可以考慮。”蘇景道。
“狂妄之徒!”一旁的人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從後側的房間走了出來,蘇景早知道他們在裏麵,一點兒也不意外:“大人們在太後的寢殿談心?”
幾位大臣都是呆板嚴肅的老大臣,聽蘇景這麼一說,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妖女,休得胡言!”
“大人不也在胡言亂語麼,為什麼偏得我不可以?”蘇景嘴角微微勾起,一雙眼睛輕轉間,波光瀲灩卻無絲毫諂媚之態。
“你、你……”為首的馬大人被蘇景噎得說不出話來,太後揮揮手:“你們不必與她多廢話。”
蘇景微微挑眉,轉身看著高高在上的太後:“今日我怎麼來,依舊會怎麼出去。太後已經耽擱了很久,若是再不說,隻怕會沒時間了。”
太後看著蘇景,隻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蘇景,你禍亂朝綱,為禍天下,你可知罪!”
蘇景心中冷笑,今天叫她來,是為了來定她的罪的嗎?
“不認,我既無太後口中所言之過,也無後妃之失徳。不過太後今日非要為難於蘇景,蘇景便不再多說,可若是要亂扣帽子,臣妾可是不認的。”蘇景抬頭,笑得優雅。
“你還敢說自己未曾失徳,未曾禍亂朝綱?”之前那個非要死諫的老大臣走了上來指著蘇景的鼻子大罵:“你使用妖術讓皇上執迷於你,專寵你一人,害得皇室至今未有子嗣,這便是不孝不忠!你在皇上麵前說盡讒言,讓皇上不信我等忠臣,這便是禍亂朝綱!”
看著麵前激動的老大臣,蘇景眼中有些失望,漠然的轉過臉去:“大人何時見我在皇上耳邊說了讒言?皇上不信你們這些老臣,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一個個迂腐且聽不見勸告?”
老大臣覺得蘇景說的不對,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說,隻能指著蘇景結結巴巴的半天說不出話。
蘇景冷冷看著他:“女子有三從四德,其中一條便是女子不可傳胡話說讒言,議論人是非。可惜了,若是大人是女子,現在當要被休棄回家!”
老大臣被蘇景氣得心口之疼,一個趔趄差點就站不穩了,後邊的三五個大臣忙扶住老大臣,看著蘇景氣得麵紅耳赤:“你個妖女,滿口胡言!”
“原來大人對‘滿口胡言’的定義是隻要違背您意願的話,那這般看來,這皇位給大人您來做最好,這樣天下人都不敢胡言了!”蘇景冷冷諷刺著,她無意害這些忠臣,但是也不是隨便被人冤枉的。
“你、你——”那大臣氣不過,上前就要一巴掌扇在蘇景的臉上,蘇景身後的宮女急的麵色煞白,可是下一秒蘇景便穩穩的接住了那人的手,輕輕一扭便斷了他的手腕:“大人意圖謀害本妃,是不是罪該萬死?”蘇景冷冷看著他。
那大人麵色蒼白,額頭都疼的冒虛汗了,不禁回頭朝上麵的太後看去。
太後見蘇景動手,反而笑起來:“原來蘇貴妃身懷絕世武功。”
“三腳貓的功夫罷了。”蘇景一轉手將那大人的手又接上,骨頭扭動的聲音在大殿裏很是清晰,卻也讓眾人不敢再上前。
太後站起來,朝著蘇景緩緩走來,宮袍曳地,雖然她在笑著,可是渾身都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
也是,能安慰的做上太後這個位置的人,又豈會簡單。
“那你因為方才的爭執而要謀害哀家,這個話說出去應該大家都會相信。”太後緩緩朝著蘇景走來。
蘇景笑開:“若是真如此,太後現在應該沒有機會說這句話。”
蘇景話音一落,周圍頓時湧出一大片的帶刀侍衛,裏三層外三層,便是武林高手也難逃出去。